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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天真地想,如果她成为了许怀鹤的夫人,或者许怀鹤成为了她的驸马,如果许怀鹤能够痴迷于自己,对自己矢志不渝,视如珍宝,就像户部刘侍郎的儿子一样,一直想成为她的驸马,不管刘侍郎怎么反对都坚定不移,她是不是就能避免那些命运?
她依旧能够拥有尊贵的身份,过不比现在差的锦绣生活,任何人都不能看低了她去,欺负了她去。
这样一来,舅舅也就不用去死守边关,战死沙场,祖父也不会一病不起,溘然长逝,整个镇国公府依旧好好的。
许怀鹤那样的清冷君子,应该会是个仁慈的好皇帝,如果自己去求情,朝代更替,说不定还能留父皇一命,但贵妃和永宁她坚决不会帮她们说好话,就该让她们变成庶民!
一想到自己要去讨好一个男人,就如同那低贱的妓子一样,容钰就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可是一想到以后的命运那样凄惨,自己死前那样痛苦,她又陷入犹豫中。
许怀鹤样貌英俊,是谦谦君子,哪怕身居高位,在百官之中口碑也极好,百姓更是觉得他乃谪仙人。
她嫁于这样的男人,也不算辱没了自己,放眼京城,许怀鹤除了出身低微一些,不论比样貌,还是比才华,比官职地位,都比那些男人优越。
容钰这样想着,逐渐说服了自己,心底也不再那样抵触和反感,然而她又想到,不过许怀鹤是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上辈子从未见他有过妻妾,一直是孤身一人,自己真的能够……诱得许怀鹤对自己动心吗?
容钰浅浅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她必须得试一试。
等容钰上完妆,外面就来了人,将皇上送的赏赐抬过来,满满三个大楠木箱,里面都是一些金玉珠宝,还有江南新贡的锦缎和丝绸,还有一匹掺金孔雀羽的布料。
容钰的指尖拂过孔雀羽织的表面,她看了一眼等着回去复命的小太监,突然轻笑,如同万千繁花绽放,让人眼前一晃:“谢父皇赏赐,昭华很是欢喜,但昭华还想要一物,不,一人。”
“就说,昭华近日病中梦魇缠身,想请国师来府上念经,平心静气,早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