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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夫君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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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问心提着礼物,携小小登门拜访余风尔。

夫人气色看上去比前两天更差了,几乎到了形神枯槁的地步,人也更瘦了,侍女正在劝说夫人再多进些食,夫人只是随意地摆摆手,没胃口不愿再吃了。

见叶司命和小小来了,面色竟带了一些气色,远远便起身迎接。

叶司命问心见余风尔仍是头戴白色簪花的寡妇装扮,皱了皱眉,距离詹一典逝去已近两月,夫人仍旧如此装束,怕是心结太深了。

叶司命向余风尔了解詹一典生前一些情况,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即使想调查,已经痕迹全无了,无从查起。

叶司命问道你夫君可有随身的侍童,余风尔说是有一个忠心不二的奴仆,叫做“詹默”,是詹一典从小便一起长大的侍从,感情深厚,詹一典死后便一直守着自家主子陵墓了。

叶司命让他速速回詹府问话。

过了一会,詹默看到余风尔一身素缟,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又见过叶司命,荣辱不惊。

叶司命还未动作,詹默似有所感,便跪下俯身,“司命不必用真言咒,奴婢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子已经去了,我不想他的一片真心还终不得见天日。”

叶司命和小小对视一眼,詹默这话中的信息可不容小觑。

叶司命问道詹一典生前可有事瞒着余风尔。

詹默苦笑,反问道“太多了,您说的是哪件?”

他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瞥过余风尔,又低下头。

叶司命问:“詹一典可知自己会死?”

“是。”詹默落地有声。

叶司命和小小皆是一惊,詹一典难道知道了自己是昆仑分身?这不可能!

詹默又说道:“主子身有顽疾,早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但还是瞒着所有人执意要娶余姑娘过门。”

又转过身去,对着夫人鞠了一躬,“夫人,主子生前对我说,要是有一天您知道了这事,就让我代他对您说一声‘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他一意孤行。”

余风尔从刚才开始,就神色恍惚,又惊又疑,扯动嘴角,眼睑不停抽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竟一无所知,她不信!

余风尔狠狠一拍桌子,猛的一响,似乎是在给自己一点勇气,“不可能!!他从来没有说过!!他怎么敢?!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詹默低下头,自顾自的说:“主子隐瞒的很好,他在外面购置费一处小宅子,就是在那里每日喝完药,散完药味才回府的。”

余风尔闻言,神色恍惚不可置信,喘着粗气,“那个宅子?!那个宅子??!不是他用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充满眼眶,泪水顺着指尖滑落。

詹默摇摇头,“是夫人误会了,并不是主子在外面养的小妾。主子不让我和您解释,他宁愿您误解,也不让你知道他生病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余风尔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厉声尖叫,“他这么不相信我,我明明可以陪他一起度过的,他这么不信我吗?”

“难道我们夫妻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吗?”余风尔凄厉冷笑,又哭又笑,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余风尔当时只道是他养在外面的小妾,还暗示过他将小妾过些时日接进府里,养在外面名声很难听,她也会做好大夫人,不会苛责妾室的,詹一典当时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是那样的伤心痛苦,她只以为是詹一典被拆穿养小妾的窘迫。

却不曾想,他们夫妻从什么时候嫌隙已经这么深了。

“主子为了不让府中的人看轻夫人,早就知道着手准备后事了,这件宅子是主子早就置办好的,在夫人的名下,任何人也拿不走,这个仆人丫头都是主子亲自调教出来的,绝不会再发生老宅子里同样的事,也手把手教夫人如何打理最生意,为的就是他去世之后,将詹家的生意交给夫人打理,即使没有子嗣,也能让夫人在府里有足够的话语权。”

“若是夫人不愿经商,主子给夫人留下的财产足够衣食无忧一辈子。”詹默说道。

叶问心抓住他话的关键,“绝不会发生老宅子里同样的事。”这是何意?

詹默抬头看了一眼夫人,这事关夫人身世,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置喙的。

余风尔见状,只道是待月阁,没什么不好说的。

她出身卑微,和詹一典这样的高门大户相比,她只是乡下土地主小妾的女儿,从小就不被待见,受尽白眼与冷漠。

她与詹一典这样的高门大户本就是云泥之别,能够相识,也是源于那一次偶然……

她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地主的女儿,小妾所生,在家里几乎是个隐形人,相貌举止皆是平平。

母亲性子温良,生下她后,终日在偏远的院子里种花扫地看书,晚上常常抱着风尔在膝盖上,给她讲故事,教她识字读书。

学堂招生,男女同校,父亲疏通关系,打点好人际,想将嫡女余漱送往学堂读书,父亲的目的哪里是真的想让自己的亲女儿去学习,其实是让她早在学堂里挑选金龟婿。

这个学堂里的学生都大有来头,出门名门多如牛毛,让余漱好好把握良机,莫让他的心血白费。

余漱没说什么,只请求父亲让自己带着同父异母的妹妹余风尔一起去学堂,让她当自己的伴读,互相有个照应。

父亲想着两个两个女儿都是姓余,若是都能给余家招点财就更好了,便同意了。

余漱虽是她的姐姐,只长不过一岁,也都是十六七岁,但性情捉摸不定,说是冷漠,但有时候也有些尖酸刻薄,但她的尖酸不针对余风尔,而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冷冷的淡淡的模样。

所以余风尔对自己的姐姐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在余漱面前总是有些自卑,她身份卑微,样貌顶多算是普通清秀,而余漱风姿绰约,追她的公子哥儿从巷头排到巷尾。

这也是为什么父亲让余漱来学堂的原因,她实在容貌出众,性子清冷,男人可都爱死她这款了。

刚到学堂,余风尔就发现还有不少女学生,不过都没有余漱好看,她的清冷独树一格。

学堂里经常有男生偷偷塞些情书让余风尔转交给余漱。

余漱看到那些千篇一律的情书,只是冷冷地瞥了几眼说道:“连将信亲自给我的勇气都没有。”然后便将这些情书原封不动地全部扔到火盆里烧了。

又让余风尔不要再给这些人递书信了。

这样的普通又寻常的日子过了好一阵子,余漱完全将父亲的嘱托抛之脑后,她有时去上课,有时逃课,不让余风尔跟着,她也不知道余漱去了哪里,总是行踪莫测的样子。

这日,余风尔收到父亲寄来的信件,里面也夹着母亲捎带给自己的一套新衣服,余风尔想着晚上等余漱回来了,将父亲专门的信件给她,可是天色渐晚,夜深露重,余漱还没有回来,平日里她虽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晚上都会回房间睡觉的。

余风尔有点担心,打着灯笼决定出去找找姐姐,学堂宵禁是不留人的,只有偌大的后山没有阻拦,只是野兽频繁出没,荆棘纵横交错,平时余风尔也不敢一人前来后山。

余风尔沿着脚下的小路,拨开前面拦路的树枝和半人高的野草,低声呼唤着余漱的名字。

可是走了半个时辰,她的脚都酸了,嗓子也哑了,灯油几乎要耗尽,丝毫没有余漱的回应。

余风尔这才发现自己在后山迷了路,周围一片漆黑,灯笼暗沉,哪里还找得到回去的路?

她没有办法,不能在原地停留太久,强打起精神沿着脚下的小路向前面走去。

不远处传来河水流动的声音,河边似有火光,余风尔心头一喜,终于有人了,想着去询问如何走出这后山。

可是越近,余风尔就发现不对劲,是火光处传来的声音不对劲,是两个女子的呢喃,很低,余风尔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声音暧昧,两人似乎是在吵架,气息急促,又时不时有些咿咿呀呀的痛苦低吟传来。

低喘的声音透过灌木丛和荒草,显得格外清晰。

余风尔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怕自己走路的声响会被听到。

她心下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快点离开,她刚一转身,就对上了身旁的一双眸子!

吓得她立刻尖叫出声,她刚才根本没有听到任何人靠近的动静!

面前男人的大手在她吓得快要喊出声音一瞬间捂住她的嘴巴。

余风尔浑身僵硬,又惊又怕,不知眼前这人是何目的。

睁大了眼睛,左右张望,刚准备咬上去。

面前男人的面容从黑暗中靠近,余风尔的灯笼早已熄灭,男人的面容若隐若现,看不清晰。

只看到他做了“嘘声”的动作,又轻声在她耳旁说道,“别说话,我不是坏人。”

半天男人并没有其他动作,余风尔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两人沉默间,不远处河边传来的声音愈发明显和露骨。

余风尔垂下头,看着脚下,只想声音什么时候结束,她快点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境地。

一旁的男人似乎怒火中烧,胸膛的喘气声和指节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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