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天文台的穹顶下，朱亦妍攥着那枚裂开的樱花书签，冷眼看着曲沐辰调试天文望远镜。

"你带我来，就为了看星星？"她讥讽道，"还是说，曲大才子终于想起来自己欠我一个解释？"

曲沐辰的手指在金属支架上微微一顿："比如？"

"比如为什么在辩论赛上提婚约？"她逼近一步，"比如为什么知道姜承的事？"“又比如，高考前，为何找到我”夜风扬起她的长发。

旋转楼梯突然传来脚步声。曲沐辰猛地拽过她躲进观测舱，单手扣住她的后颈。

"全部。"他的呼吸烫在她耳畔，"包括你怎么用银针——"

朱亦妍狠狠踩在他脚上："闭嘴！"

纠缠间，望远镜的镜头对准了北斗七星。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本该是勺形的星图，竟扭曲成婴孩蜷缩的形状。

"...姜承的胎位。"曲沐辰声音发紧，"那晚司天监说，紫微星旁有子星坠——"

"你还有脸提他！"朱亦妍抓起星图册砸过去，"要不是你默许太医下毒——"

册页纷飞中，曲沐辰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在铜镜墙上。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与古画中的帝姬太傅重合得可怕。

"那你呢？"他咬着她耳垂低笑，"辩论赛专挑我当对手..."

"——不就是想让我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朱亦妍的膝盖顶在他腹部的瞬间，天文台突然停电。

曲沐辰的唇擦过她防蚊贴下的肌肤："那天你说'我爱你'...是真心还是报复？"

"你猜？"她猛地揪住他衬衫领口。

蚕丝布料"嘶啦"裂开，露出锁骨下方朱砂色的胎记——形如箭疤。朱亦妍的指尖刚触到那里，就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星图上。

"不如验证下..."曲沐辰的眼镜折射着突然恢复的应急灯光，"是恨..."

他的唇压下来的力度像在攻城略地："...还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