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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情相依(狐君励志做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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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家如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清逸宁静。三人每日与老伯一道上山砍砍柴,下河捉捉鱼,扫扫尘,做做饭,日子惬意而悠闲。

君无忧坐在岸边草地上,一手捏根草枝晃悠,一手撑着半边笑脸问,“秦钦,等我找苦乐子报完血仇,我们就在这里,相伴过完一生如何?”

秦钦向他轻轻一笑,点点头,随后目光投向河中的老伯。老伯的脊背高高地拱起,双手在河中摸索着,苍老的面容在风中剐出深深的沟壑,唯有眼角的笑在河水里留下不灭的回忆。

老伯从不多嘴问他们来历,把三人当家人一般看待,好米好面毫不吝惜拿出来招待,没事就坐在矮木圆凳上笑呵呵望着三人,眼里常常望出泪来。

行将就木之年,忽有如此际遇,每每想起,便忍不住举袖拭泪。秦钦温声安慰他时,老伯泪涌得更凶猛,一双老眼被他那不掺半点假意的话熏得通红。

孤独了一辈子的老伯在最后的日子里终于如愿得享天伦之乐,忽一日,老伯卧在三人为他做的藤椅上,安然地去了。

秦钦将老伯的肉身一把火烧干净,就地埋葬在小屋旁。

秦钦常常只身立在老伯墓前,一立就是半天。直到君无忧出来找他,他才回头淡笑一声跟着离开。

君无忧猜不透秦钦心中所想,只是感觉身侧人十分不对劲。那周身的温度好似一天天冷下去,他敢肯定,秦钦心中藏着什么事。

这夜,君无忧仍是辗转难眠。思索片刻,他坐起身,双手撑在秦钦头侧,望了他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秦钦,你到底怎么了?”

房内烛火未尽,阑珊的光晕投射在面前人的身上,将那雪白的发,雪白的瞳镀上一层微光。秦钦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忧心,他知道,那忧与愁皆是为自己。

秦钦自然也察觉到自身的变化,而这变化,乃从望云霓消散那刻方起,至如今,化成心间挥之不去的忧虑。

他不是怕死,他怕的是要眼睁睁看着在意的人死去,怕的是没办法再向阿离请罪,怕的是心中的那道问,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他的心被那无法预知的未来紧紧地攥住,而他却对此无计可施。

雪白的发落在自己颈侧,他伸手,手指拢起一束白发,无意义捻着。雪白的颜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握住,微微用力扯了一下,君无忧吃痛,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他在等秦钦开口,等他将自己的心捧出来献给自己,等他剥落身上所有秘密,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

终是希望落空,就见身下人垂了垂眸,再抬眼,里面已经换了平日的温润和气,向他道,“我没事。”

手指缓缓收拢,扣握成拳,君无忧不知心中为何莫名窜上一股怒意,他抿唇,恶狠狠道,“你当真什么也不愿跟我说?”

秦钦心中一惊,孩童心性的君无忧为何会变得如此咄咄逼人,恍若残魂归体,让他堕下去的心智反弹回去,那灼灼的目光似火,又似一把刀,要烧他的衣,剖他的心。

嘴角扯出抹牵强的笑,秦钦反问道,“你怎么了?”

君无忧眯眼,俯身咬上秦钦的颈。

秦钦伸手抚他的发,由他发泄情绪。

自老伯逝去,龙冥便被秦钦叫去了老伯的屋中休息。此刻,夜幕深沉,再也不用顾忌任何人。黑暗中,秦钦双眸沉定,望面前虚空,不由心生怅叹。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须先愁明日愁。

灯舞残星,风皱云衫,雪发青丝,执手暗叹。

眉目顾盼,粉信游山,惹得春桃红,梨花白,彩蝶纷纷。

眼波转,心波牵,潮起潮伏,落英飞,流水远。

朱砂软丘,香肌雪骨,但凭秋光照看。

拨魂摇魄,月影婆娑,满室情深,唯彼两心知。

秦钦默默承受那似要摧毁一切的风动云涌。

不若梦中的温情,没有丝毫的快意,他忍得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身体微微发着颤,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断狐狸蛮横的质问,直到听得一声满足的低吟,君无忧握住他的手,将它们放在唇边亲吻。

秦钦呼出口气,抬手拭汗,却见君无忧猛地抬起头,语带困惑地问,“秦钦?我们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舒服?我还想再来一次。”

秦钦眼皮一跳,还没等他拒绝,身上人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攻势,他只得认命地抱住他,任他再一次将自己揉个粉碎。

翌日梦醒,身侧空无一人,不用想也知道,君无忧是又亲自为他做早饭去了。自从知道自己身为妻,君无忧向老伯打听了许多关于如何做一个好妻的事。

厨房传来一阵叮叮砰砰之声,随后又是碗碟碎地声,秦钦揉了揉额,起身穿好衣,缓缓地拖着步子往厨房去。

龙冥面无表情坐在木凳上,机械地往灶孔里添柴。君无忧脸上沾满灰白的面粉,白无常一般,模样好笑。

他走近,看见锅里放着一只蒸笼,蒸笼里是些奇形怪状的白团子,刚放进去,还没开始蒸。案板上乱七八糟躺着面杖,刀,以及没用完的面粉。

见他起来,君无忧眼睛亮了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我们还没做好早饭呢。”

秦钦笑道,“再不醒,你该又将厨房毁一遍了。”

君无忧也笑道,“这次不会了,你放心。我有经验了。”他转身,盖上蒸笼盖子,吩咐龙冥火烧大些,龙冥便乖巧地一次性往里面塞进去三根手臂粗细的木柴,火越烧越旺,火光映在他冰冷的脸上,映出几分暖红的温度。

秦钦点头,“那我就静候你的成果了。”

君无忧也高兴地点头,“你去坐着,一会儿好了我盛出来端到你面前。”

秦钦转身就走,一刻钟后,君无忧果然捧着一盘白嫩嫩的怪团子献宝似的呈到他面前。将筷子亲手送到他指间,撑着腮,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秦钦夹起一块凹凸不平的团子送进嘴里,嚼了两嚼,评价道,“不错。”

雪瞳里的光彩更亮,自己也忍不住拿起一个来尝,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嚼,也没嚼出什么味道来,君无忧抬头欲怒视秦钦,却见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没了脾气,轻哼一声,“就知道骗我。”

龙冥面无表情吃了几块,脸上的冰一瞬裂开,又立刻合上,也不评价,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

中午,三人照旧往河边抓鱼,有了老伯传授的经验,君无忧抓起鱼来轻松了很多,只要瞄准鱼身,稍稍往下偏一点,保准能一击即中。

清离剑失了宝剑该有的威严,一剑又一剑地叉鱼挑鱼,岸上几条不甘挣扎的鱼摆着尾巴,拱动身躯,仍想要往河里投身。

龙冥一条一条往木桶中拣鱼,方拣三条最大的鱼进去,桶便已经挤满,没有多余的空间,他看向秦钦,欢欣开口,“主人,已经满了。”

秦钦微笑点头,侧头喊君无忧上岸,君无忧将剑在水里涮两涮,便拎着衫角上岸。

秦钦拎着木桶,往小屋中走,就在他将木桶放下的一瞬间,手指上的魂息有了反应,欲牵引着他往某个方向而去。

秦钦怔了怔,看了眼桶中的鱼,转身又看了眼兴奋的狐狸,忽然道,“不如现在就烤了吃吧。”

就在院里生起火,秦钦施法将鱼全都处理干净,木棍串着一只只肥美的鱼身,在火上翻滚。

君无忧喜滋滋翻动手中的长木棍,缕缕鱼香飘进鼻中,他舔舔嘴唇,咽咽唾沫,雪白双瞳尽是欲享美味的期待。

秦钦将手中已经熟透的鱼递给他,自己则接过君无忧手中的棍子继续翻烤。君无忧轻轻撕下一块鱼肉,送到秦钦嘴边,见秦钦张嘴吃进去,方自己举着鱼一口一口吃起来。吃一口,停一下,又喂一口秦钦,如此反复,乐此不疲。龙冥则自己抱着鱼大快朵颐,吃得心满意足。

秦钦含笑看着,等君无忧和龙冥吃完,君无忧揉揉自己鼓起的肚皮,他起身,两人也跟着起身,直勾勾看着他。他渐渐收笑,垂眼,道了一句,“走吧。”

清离剑终于摆脱抓鱼的命运,穿梭云间,向天地展示它的风采。君无忧仍像从前一般,站在秦钦身后,双手环在他腰际。龙冥独自乘御钦天剑,紧紧跟在两位主人身后。

云间偶遇其他仙门弟子,神色匆匆,向他们询问可曾见到一条黑色妖龙和一名白衣仙修同行,秦钦淡笑着摇头,那些人便头也不回往别的方向寻去。

随着神息反应越来越强烈,秦钦的心也逐步提得越来越高,几乎要跳出胸腔。

神息指引他们来到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月前方从此地离开的极北之地的魔族海域。秦钦面色沉静,望着那浩瀚无边黑雾汹涌的海域,心也彻底冷了下去。

神魂落在魔族之中。而魔族大门,每年只在八月十五金月节开启三天。

今年的金月节早已经过去,下一次的开启日,还要等待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们方能重新进入魔族。

嘴角浮出一抹苦笑,这便是三界之命么?三界注定要走向毁灭,他们注定要随着天地一起没入虚无。如若天命难违,他又该如何破局?

他长叹一声,仙君,你可真是给秦钦,出了好大一道难题。

君无忧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看过去,狐狸嘴巴动来动去,却没有半分声音传入耳中。

秦钦定定看他半会儿,冷下去的心在君无忧纯净清澈的雪瞳注视中诞出一股热意。朝他摇头,再一次凝望向那片诡气森森的海域。片刻后,带着君无忧和龙冥退出海域范围,君无忧终于听见秦钦的声音,如东风拂耳,挟着春光融融的暖意,缓缓淌入心间。

“为了许你的愿君无忧,秦钦也要放手搏一搏。”

秦钦独身往各仙宗查阅有关魔族信息,龙冥和君无忧则留在花溪村老妇人家等待他的消息。

虽无门无宗,但同为仙门修士,见他言谈举止温恭有礼,加之对秦钦所行善事有所耳闻,知他行为正派,各仙宗皆是以礼相待。

只是,魔族毕竟几千年来不曾与人界相侵,有关其的资料少之又少,仅凌云宗记录较之其余宗门多一些。

相传,自人族诞生始,魔族不久便应天命而生,和人族一样,其历史已有数万年,魔族之灵乃天生地养之邪气所形成,故此力量强大,为人族所莫能抗衡。

人魔之间摩擦不断,交战更是难以计数,大小战事无数,多以魔族胜利为终,人族曾因此被魔族视作奴隶长达几千年。

这段历史卷宗上寥寥几笔带过,后来人界中忽然出现一名无名女修,与魔族两君约战,竟出乎所有人意料赢得胜利,魔族自此退出人界,承诺关闭魔族大门,只要人族不主动进犯魔界,魔族便也永不再犯人界。自此,人间得以重现光明。之后关于魔族的信息,直接中断,再没有别的记录。

秦钦翻阅数遍,其中对于如何开启虚渊之门,竟是只字未提。

揉了揉眉心,秦钦放下卷宗,走出凌云宗藏书阁,公明仪两步迎上来,“秦公子,如何?有查到你想要的东西吗?”

秦钦看他一眼,昔日满目纯真的人眼里已染上两分成熟,气质间多了丝稳重。

秦钦摇头,与他寒暄两句,问道,“书柳兄情况如何?”

公明仪眼神暗下去,抿唇道,“大师兄仍被困在云檀幻境之中,师尊也不让其余师兄进去帮他,只说这是大师兄命中该渡的劫。”

秦钦微微一笑,“书柳兄命带吉星,遇事皆可逢凶化吉。你不必多忧。”

公明仪点点头,没说话。将秦钦送至山门前,忽然靠近他低声道,“秦公子,救走那只狐妖的,是你吧?”

秦钦顿了一顿,公明仪肃眉道,“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只是,明仪想知道,秦公子为何要助纣为虐?”

秦钦叹息道,“他本心不坏,只是身在仇海之中,无法超脱。天命有定,因果轮回,不过一报还一报。这本是明心宗命里有的一遭,也是他该受的一难,谁也怨不得谁。我既与他相识相知,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助纣为虐,实在言重了。”

公明仪低眉思索片刻,“正是因为知道你们皆非心恶之人,所以明仪才选择隐瞒。只是希望以后,君公子能放下仇恨,不要再枉造杀孽。”

秦钦躬身道,“多谢。”

君无忧站在村口望穿秋水,盼着秦钦回来。超逸绝尘的身姿,举世无双的容颜,看呆了花溪村所有的男男女女。许多未出嫁的姑娘半藏身在墙后用眼偷偷的瞧,一个个眼睛都瞧直了。

有胆大的,被姐妹撺掇两句,便勇敢地迈着细碎的步子,绕过浑身散发寒气的黑衣公子,羞答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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