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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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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草木枝繁。

教廷容瑾的卧室传来某些异动的声响,隐隐的痛楚夹杂着愉悦的展眉,枝头急促颤动,如簌簌打落的大雨,砸毁了窗户,玻璃碎裂开去,一只偷鱼的猫从窗头跳下。

容瑾手拂开身下人汗湿的长发,冷静披起浴袍,音色带了些许哑然,“下去吧。”

青年大概二十岁出头,勉强应承,又抬眸看了下容瑾,点点头。

容瑾是大主教,很少放纵自己欲望。

容家常年讲究的就是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容瑾亦是。

在教廷的大祭司给审判院施压的情况下,容瑾选择在这个当口,找了一个跟他大哥容淮南气质比较像的人,直接在从床上操了他一天一夜。

容瑾很难用语言形容这种情绪。

他分不清,到底是他管着容淮南还是容淮南管着他,他看着亲生哥哥从年少再到结婚,再到生下自己的孩子,后来孩子死了。容瑾有次开玩笑问起哥哥说,如果哥哥没结婚,是不是仍旧会对他更加好。

容淮南说你是最重要的。

即便是发泄了一整晚。

容瑾仍然心躁。

是,他故意,就想看他这个哥哥,是不是也会如之前一样,把这个青年给杀掉呢?

是不是也会,痛打落水狗一般,教训他呢?

他实在是太想看到容淮南花颜失色的样子。

可是,等了很久很久,容淮南都没有主动来。直到季循路走近,跟他说容淮南真的有事找他,容瑾才从迷茫中回神。他没换浴袍,身上跟人欢爱的痕迹也在,容瑾大喇喇地去了外面的客厅,随意掖紧了衣服,回头又冲季循路说:“人都处理好了吗?”

季循路跟容瑾没有那么熟,两个人心怀鬼胎,季循路摸不清容瑾的心,两个人在一条船上,却不同心。容瑾知道季循路这人图谋不轨,季循路也知晓容瑾戒心强。

“我告诉容院长您吩咐的事了。”

容瑾不知道该说季循路蠢,还是占便宜。

总之,他不关心这个东西,不关心任何人的生死。

但他走到会客大厅的一瞬间,游行的目光就跟容瑾撞上了。

火光四溅,又带着微妙。

游行不是傻子,原先还评价容瑾狂妄,这会儿没分寸到这份上,让他皱起眉。

熟悉的暧昧气息。

游行倚着门框,扔了句:“大主教先生在忙?”

容瑾看游行,面露淡笑,“阿行跟我这么生疏?”

游行装作没事人一样,只站门口,“叔叔您说哪里的话,大主教是大主教,我该守规矩还是很守规矩的,只不过,我想问问季先生,审判院的军队说撤就撤,万一这医院冷冻室的巨婴发了狂,你怎么负责啊?”

容瑾简直是被杀个回马枪。

游行的招出得猝不及防,直接把觉醒天赋计划给抬上表面,这样都不带遮掩的,季循路脑子被打得有点懵。游行瞅着曾经舒心雨的仆人笑了下,又说:“大主教先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神界梵天人人喊打的那个大恶魔,有个别号叫鬼王……不过因为时间因子的污染缘故,现在湛海市都是什么巨婴啊,什么前阵子不还是死了个天赋者盛今诺嘛……”

恶魔的身份,就这样被游行给说出来了。

容瑾脑子嗡嗡响……

巨婴?什么巨婴?!

刚好游溯也进来,穿着黑袍子,装作要驱魔。

容瑾感觉游行就是在骂自己!是个巨婴!!

以前很淡定的容瑾为了这两个字炸了毛,脸憋得面红耳赤,颇有种,要deadline了,老婆要生孩子了,他妈的自己找了个男人来嫖的尴尬羞耻感!

容瑾冲游溯一通痛骂,指着他鼻子道:“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赶紧给我滚!”

游溯为了自己的署长地位稳固,找了季循路联盟,原本他今天是来搞事情的,是来看一看容淮南的笑话,哪知却听到容瑾一通臭骂,骂到飞起。

游溯在大门口捡到个尸体,此刻也不镇定地说,“不知道是谁把一个赤身裸体的青年给放倒在花坛里……”

容瑾遭不住,马上穿浴袍,抢了士兵的枪,直接抵在游溯的脑门上,厉声喝道:“你在说什么?”

游行翻了个白眼。

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

可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容倾进来,冰个脸。

大审判长就看到叔叔容瑾扣动扳机,枪口直接怼上署长的眉心,这令容倾忍不住叹了口气。

容淮南颇有些仰天长叹的滋味,容倾靠过去,针对游溯所说的情况简短介绍了下,“父亲,刚刚死去的那位青年跟您长相有些类似,身上有很多的吻痕,我已经派人好好将他安葬了。”

容淮南太阳穴一突一突。

谨慎问:“你安排的?”

容倾摇头,“不至于。”

“我对叔叔,没有恨。”容倾说得诚恳。

容淮南也信了,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顽固,拧眉摆头,“你叔叔绝对对我没有越轨之心,……”

“阿瑾……还是没有长大……”容淮南当真痛心,“随意这么糟践自己……轻薄他人性命……”

容淮南人都有些站不稳。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爱护着的弟弟,如果,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选择做这样的蠢事,那么,他又该负多大的责任?

容倾无言,“父亲,我不会替叔叔开脱,妈妈昨晚没回家……”

容淮南看容倾如斯平淡无波的口气。

如果不是了解儿子的性子,他怕就是真的以为这是容倾安排的计划。

但理智大于感性,感性又逼迫理智。

容淮南:“你也要跟你妈妈一样,逼我,是不是?”

容倾神色微变。

游行走到容倾身畔迅速拉走他,又说:“叔叔,人无完人……”

容淮南恨气,“人无完人,他是我弟弟,你让我怎么亲自动手?”

或许是那份沉重如山海的亲情压垮了容淮南,让他终于忍受不住要发泄。

“我……”

容淮南转瞬压下自己的火气,脸色平淡如常,转身问游溯,“我把阿行带过来了,你是他叔叔,我就问你,你对得起游痕,对得起舒夏洛!对得起你死去的弟弟吗?!”

容淮南横眉竖目。

游溯神色平淡,“我是联合署的署长,阿痕死了,是因为污染物而死的,跟我无关也好,跟我有关也罢,哥哥死得其所,我又有——”

游溯笑,“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又不是给他送葬。”

游行闻言。

心中好受吗?

自然不好受。

父母对他的意义大过一切,换做是以前,他的心都痛到要死了。

游行这会儿很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几乎听不出任何波澜。

“你说的谢淮说容倾杀死了萧时安,”游行依旧倚在门框旁,“据我所知,他能够操纵金属铁,又与湛海财团韩渊韩总关系匪浅,韩墨宸前阵子还因为通行证的事专门拿了地狱城的手链来贿赂我。”

“叔叔您一没杀过污染物,二没瞧见过污染物杀人有多狠,这会儿来了个大祭司,突然就把圣水抬出来了,”游行又说,“我搞不懂叔叔你在想什么,拿圣水绞杀恶魔,可以,只是这个拿我跟容倾做试验,这是哪个脑子生花的蠢货提出的意见?”

游溯笑了。

“男儿为国捐躯,”游溯笑道,“你不是效力湛海,替父分忧吗?”

“你连亲自尝试都不肯,亲自上阵做示范都不肯,”游溯拐弯骂人,“看来仁义礼智信,在你身上也不过如此啊……”

游行觉得游溯道德绑架。

他自嘲,“我不是人,那你是人了?”

“你三番五次对我动手,对我不敬,”游行就光借着自身实力压迫游溯,逼得游溯双眼生生流血,耳根子生痛,骨膜几乎都被胀破,他只是站在那里,特意【凝结时间】。

几分钟过后,游溯感觉自己的耳根子都在发痛,发紧……

游行才跟没事人一样迎上季循路的目光。

游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季循路颔首,游行就看到一个士兵压着头发散乱的柳夏出来,听季循路毫不客气道:“当然是有人身先士卒……”

柳夏被容瑾带走,却被季循路捕获,这会儿断了一条腿。

季循路道:“提起那个窝囊废柳重光做什么,大主教说了,永远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所以我只是借故把发疯的女人惩罚一下。”

“她吵到我睡觉了。”

季循路哂笑,“相信以容大审判长的能力,治愈自己母亲的病痛,应当是轻轻松松的。”

游行神色如常。

容倾低气压,他扶住自己的母亲,柳夏靠在容倾的手臂上,无奈地讲,“崽,给你添麻烦了。”

容倾心绪有点动荡。

“妈妈。”

柳夏跳着推离容倾的手,一步步挪开走向容淮南,愤气且无奈地说,“你怎么才来啊……”

容淮南扶住妻子,看她踉踉跄跄,即且痛心又难过……

“先回去?”

柳夏点头,容淮南对容倾颔首,当容瑾换好衣服走出来时,两兄弟的目光就这么撞上了。容瑾霎时感觉无地自容,他试图解释,“哥,我不是……”

容淮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不是你,可我也知道是你……”容淮南打横抱起柳夏,妻子伤心难过地在他怀中垂泪,作为兄长的容淮南跟容瑾说:“我是异性恋,也没有乱·伦的心思。”

“你是我弟弟,你救过我,我终归是欠你的。”

容瑾被说到真的无话可说。

他捏住容淮南的衣袖口,喊了声:“容淮南。”

淮南温润如玉,容瑾总是对年长的容淮南念叨这些个字,跟杜鹃鸣啼似的,时常吵得容淮南耳根子痛。

容瑾认为,容淮南是自己唯一的哥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哥哥。

容淮南那么冷漠地走,头也不回地挽留。

这令容瑾顿生无措,他又喊了声,“容淮南,你真的不想管了?”

容淮南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绝情的样子。

“容瑾,我的家是不是要被你毁光?我的儿子,我的妻子……”容淮南语气生硬冷漠,“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容淮南!”

容瑾不顾礼仪地大叫,“你不爱我!”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你弟弟!”

就连容倾都对这样的容瑾感到陌生,可容淮南到底是走了。

容瑾垂眸,眼神震撼到令人无以复加,他固执,偏拗,又清醒,偏偏,容瑾对容倾是很温柔的,“阿倾,叔叔不会害你……”

容瑾又对游行说,“阿行,有什么冤屈,叔叔替你出气。”

这令游行跟容倾都感到恍惚。

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会……

游行无法对容瑾下任何的标签去定义他,要说容瑾好,他话说得好好的。

要说容瑾不好……

容倾如果不是真的存有戒心,或许他的阿行死在冰原,他又要被困在索菲亚大教堂三天三夜了。

有时君子论迹不论心。

游行挑眉,“把那个操纵金属铁的人给交出来,对峙,不就成了?”

“你说对峙就对峙?”

凌逐臣的声音一出。

容倾对着白鸦组的大楼方向,看了眼……

黑鸦盘旋,在天空底,不断地盘旋。

它睁着锐利的眼眸,紧紧盯住解逢花所在的方向。

以前呢,容倾从没想过要处理一下解逢花或者谢折销。他觉得,有些事情,暂时不要做得那么过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么快撕破脸……

可能真的坐山观虎斗不是他的个性。

阿行也无数次说过了,他不是个好人。

两个人自己心里的路子门清儿。

容倾心绪被什么东西给压得沉。

游行捂着嘴笑了声儿:“这撞断鼻子了,又来找人晦气做什么?”

“长得又丑,又没人爱,”游行笑意十足,“这么强调存在感,其实也没人真的喜欢你,以为自己很帅,为啥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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