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两个懦夫……”
“容倾曾经为神界做过多少事,要我一笔笔,给你们算个清楚明白……”游行抱着胳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算一算,到底是谁,恩将仇报?”
“是谁抛妻弃子,罔顾人伦?”
游行彻底笑了,“天使仁爱,去照照镜子,去查一查字典。”
“君子论迹不论心,”游行感慨,“又有谁是知行合一呢……”
容致书脸崩裂。
游行还嫌不够似的。
“认不认识李婉?”
“你救了当时的容倾,却又很想把那个婴儿给扔在白雪山,是不是?”
“二十六年前,白雪山。”
容致书终于松开胳膊,忽而瞪了一眼梵天,他对容倾道:“好,我答应你,容倾。”
游行莫名看向容倾,眼神询问他为什么。
容致书说,“我曾经一点都不信人,我想着容倾应该与我争辩你做的是对的,但是没有,我跟容倾陌生得就像两个人。我猜想,自己应该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去替自己的儿子考验一下他未来选择的人是什么样,但结果,我只是被教育了。”
“很抱歉,我真的不懂得爱这个东西。”
容致书忽道了句,“我很寂寞,很孤独。”
“是这样子吗?”
梵天挑眉。
游行看到窗下几只雪狐窜过。
又听到了几捧雪摔在地上的闷响。
容倾碰他手,游行眼尖瞅到了容倾发红的耳尖。
容倾偷摸摸地,想要去治愈人嘴上的伤口,手腕上的淤青。
游行生疼,拍开了他的手。
但只能憋着不发火。
梵天咳了声,容致书走出窗前,他凝视着远方的松树。
游行又听到绵软的雪摔碎在雪中的沉闷声。
等到容致书跟梵天都走出门去了。
容倾控制不住心绪地捏住了游行下巴,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攫住了游行嘴唇的痛处。
游行闷哼了一声,感觉嘴唇又酸又麻的。
他感觉有点窒息,又心口闷得很。
嘴唇疼得眼泪啪嗒啪嗒掉。
容倾瞧见了,只好松开了人,说:“抱歉。”
“疼吗?”
游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容倾看他这样,就抱住人,好听的声音哄,“嗓子疼还是心疼啊?”
“不知道……”
游行哭得惨兮兮。
“寂寞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游行感觉嘴唇有点疼,又去攀住容倾的脖子,才道:“不会找我麻烦了,挺好。”
容倾爱怜地,亲了亲游行的眼皮。
游行掉了泪。
泪水又冰又咸。
容倾,泪如雨下。
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
容倾对游行说,“你这么乖,没有谁不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最最喜欢你。”
“游行,是容倾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
容倾觉得,这辈子,大概也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