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武少家貧,戲大輸,債主敦求甚切,思自振之方,莫知所出。陳郡袁耽,俊邁多能。宣武欲求救於耽,耽時居艱,恐致疑,試以告焉。應聲便許,略無慊吝。遂變服懷布帽隨溫去,與債主戲。耽素有蓺名,債主就局曰:“汝故當不辦作袁彥道邪?”遂共戲。十萬壹擲,直上百萬數。投馬絕叫,傍若無人,探布帽擲對人曰:“汝竟識袁彥道不?”
鄭玄欲註春秋傳,尚未成時,行與服子慎遇宿客舍,先未相識,服在外車上與人說己註傳意。玄聽之良久,多與己同。玄就車與語曰:“吾久欲註,尚未了。聽君向言,多與吾同。今當盡以所註與君。”遂為服氏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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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問桓子野:“謝安石料萬石必敗,何以不諫?”子野答曰:“故當出於難犯耳!”桓作色曰:“萬石撓弱凡才,有何嚴顏難犯?”
王恭隨父在會稽,王大自都來拜墓。恭暫往墓下看之,二人素善,遂十余日方還。父問恭:“何故多日?”對曰:“與阿大語,蟬連不得歸。”因語之曰:“恐阿大非爾之友。”終乖愛好,果如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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