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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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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尾风台》

第32章 吃醋

今年的烟花炮竹禁令虽然明面上还存在,但是制度层面宽松了许多,吃过年夜饭后,许多人都纷纷开车出来放烟花。

虞束开车,一路带她来到了海边。

车上后备箱装着刚买的烟花。

除夕夜的海,在海风中黑漆漆的,路灯昏暗,璩景的脸颊被硕大的海风吹得生疼。

她把脸埋在棉服里,只露出眼睛。

虞束把烟花搬下车来,找了片空地,他回头看了眼璩景,笑了笑:“你要不要来点?”

璩景摇了摇头,长发在空中飞舞。

虞束躬身点燃引信,然后直起身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在他面朝自己走来的下一秒,黑漆漆的夜空瞬间绽放开来璀璨的、巨大的烟花,将他的面孔映照的无比清晰生动。

璩景仰起脸望向天空上的烟花,垂在身侧的手被身旁那个人紧紧握在手里。

璩景扭过头,透进那个人含着笑意的眼眸中,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垂下头来,在漫天的烟花声中吻住她的嘴唇。

“璩景,新年快乐。”

海风很大,她长长的头发像蔓延的海草,时不时擦过两个人的脸颊。

璩景闭着眼睛,双腿发软,被那个人紧紧的困在怀里,他的嘴唇很烫,烫的她灵魂都要发颤,两个人的双唇之间水声弥漫,她的手无力的抓住他的胳膊。

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之时,虞束才放开了她。

两个人的手一直握着,像连体婴一样做什么都不分开,他们两个人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的走,在除夕夜沿着海边散步。

虞束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冰冰凉凉的,低声问她:“冷吗?”

璩景摇了摇头:“还行。”

虞束低头,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将近晚上十一点了。

他抬头看她,笑了笑:“我们回去吧。”

璩景点了点头:“好。”

回到天河佳苑,璩景去厨房倒水喝,虞束脱下外套往衣架上挂后,经过柜子边正要走过去,忽然注意到柜子上面放着一本相册。

他饶有兴趣的拿起相册,坐在沙发上来看。

相册里有许多璩景小时候的照片,虞束从来不知道她小时候的样子,兴趣盎然的继续往下翻。

再往后就是一些璩景在学校的一些照片,和朋友的合照之类的。

璩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见虞束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什么东西,有些奇怪,刚要开口:“你在看什么?”

却见虞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面上神情复杂,心情显然没有方才那样好,见她出来,慢条斯理的阖上相册,开口道:“随便看看。”

璩景倪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相册,不以为然道:“哦。”

她刚在沙发坐下,还没坐定,就被虞束一把拽了过去,捞过她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还没等璩景反应过来,就被劈天盖地的深吻覆盖完全。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攻击性,死死的将她整个人扣在怀中,令她动弹不得。

房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两个人的衣服凌乱成一团,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薄毛衣下的皮肤,慢慢游走攫取。

虞束还没有放过她的唇,在她几次三番无法呼吸也不放开,任由她推开他的肩膀,才慢慢松开她的唇,璩景才终于获得呼吸。

可就在她仿若重获新生的下一秒,就无法自控的喉中发出低吟。那个人滚烫的双唇沿着她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轻咬住她的锁骨,慢条斯理的磨。

她成为虞束手中的丝线,在线上惊天动地的上天不得,下地不能。

她瘦削的脊背成为他手中肆意作画的纸砚,而他跌落的汗水在她滚烫的皮肤上泼墨勾勒。

璩景想逃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两个人的衣服被随意撕扯扔在沙发旁边,骤然的冷空气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璩景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他的头发,短削粗硬的黑发在她的手指缝间划过。

电视上播放的春晚成为背景音,时而遥远时而清晰,在主持人零点倒计时的播音腔中,虞束从背后紧紧抱住她,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缓慢而有力道:“新年快乐。”

他攫住柔软,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引得璩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他埋在她的肩头,声音中似乎带了些委屈:“和我说新年快乐,璩景,和我说。”

璩景浑身都被火焰包裹住,她觉得自己就像那被点燃的烟花引信,燃烧权被虞束死死的攥在手里。

她颤抖着声音,带着恼羞成怒,不肯做声。

虞束声音有些沙哑:“嗯?”

他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将她的身体拉的更近,严丝合缝。

璩景就像他手中蓄势待发的弓弦,颤巍巍的,声音像断了弦,断断续续带着呜咽:“新年,快乐。”

他低声笑,笑声震颤在她的颈窝。

他捞起她软成一滩水的身体,横抱而起,向卧室走去。

昏暗的卧室,虞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她忍不住想要流泪,虞束扳过她的脸颊,低喘道:“为什么分手了,还要留着沈斯灼的照片?”

璩景意识还有些混沌,迷迷糊糊的:“你在说什么?”

虞束有些气,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边深入亲她,边阴阳怪气道:“那个……相册。”

璩景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应该是相册里以前沈斯灼和她的合照。

她有些迟疑,又有些好笑,避开他的吻,胸口起伏不定,微微喘着气,试探问道:“你在……吃醋吗?”

虞束的目光沉沉,在黑暗中的欲望赤裸裸的,让她无所遁形。

她被他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又好笑,又好气,拥住他的脖颈,抬头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好了,别生气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相册里还有他的照片。”

虞束在她唇离开的瞬间,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气息未定,将她身子翻了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轻咬住她后颈上的软肉,低声道:“我就是吃醋。”

璩景被弄的极痒,忍不住想躲开,被一把拽了回来,她轻笑出声。

虞束听到她的笑声,有些恼羞成怒,不依不饶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明天我们也去外面拍两张合照,放在你家里的相册里,把他的扔出去。”

璩景敷衍道:“好。”

谁知那人还在暗自思忖,又继续淡淡说道:“不行,我们以后要多拍点合照,多许多张。”

璩景忍不住抬头,忍无可忍抓住他的后背挠了一下:“你……”

话音未落,就被虞束重新拽进了怀里。

他的手在她的全身肆意游走,妄为至极,璩景仰着头,眸子红彤彤的,她有些恼:“你能不能别这样。”

虞束低声道:“我怎么样?”

璩景:“你!”

他轻笑,拉过她的手,十分大言不惭:“礼尚往来,你也可以这样对我,我不介意。”

璩景从脸到全身,几乎成了水煮虾,红的不行。

虞束低头亲她,若有若无道:“脸皮怎么这么薄。”

璩景咬牙:“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颜无耻。”

虞束笑了笑,昏昏沉沉的屋子里,又响起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偏偏那人还不依不饶,低声哄她:“又没人听到,叫出声吧。”

璩景咬着嘴唇,死活不肯。

她觉得自己像置身于海水之中,浮浮沉沉。

他让她叫他的名字:“璩景,叫我的名字。”

璩景昏昏沉沉,喑哑出声:“虞束。”

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沉沉睡去,睡梦中恍若看到曾经在东政的教学楼里,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前边慢慢的走,那人穿着白衬衫,黑发短削,眉眼锋利。

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抬脚就要向自己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梦里的自己心脏仿佛被攫住,攥在那个人的手心里。

下一刻璩景恍然惊醒,大汗淋漓,胸口良久起伏不定,大口呼吸,身旁的人也被惊醒,从被子下摸索找到她的手紧紧握住,扭脸看她,声音中带着刚睡醒沙哑:“怎么了?”

璩景也扭脸看向他,等回过神来,反而有些迷惘,记不清方才做梦的场景。

她侧过身来,在昏昏暗暗中认真看着虞束的脸庞,然后有些迟疑,缓缓开口问道:“虞束,你第一次见我是在哪里?”

虞束伸手,把她拥进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

他闭上眼睛,下颌放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懒懒道:“应该是……”

“我忘记了。”

璩景皱了皱眉,淡淡道:“你记不记得你有一次去东政找孟教授,他让你看了篇关于非法移民的论文,你当时说,‘东拼西凑,不适合学法。’”

虞束有些困,静静听她继续说。

“那篇论文,是我写的。”她的声音平淡。

“而且,我当时就在门外。”

虞束一下子睡意全无,睁开眼。

他低下头,看璩景的表情。

虞束人生头一次觉得天塌了,神情变幻莫测,看着璩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干巴巴道:“你当时全程听到的?”

璩景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虞束尴尬的笑了笑:“我以前爱乱说话,目中无人,你……”

他的脑海灵光乍现,忽然闪过许多画面,尤其刚与璩景认识的时候。

他在这一刻突然想明白了:“所以,你之前总是对我有敌意,是因为这个事情?”

怨不得以前总觉得璩景似乎看不惯他,对他敌意很重。

原来,自己的直觉出在这。

璩景淡淡道:“不过我后来发现你说的也确实没错。”

虞束干笑了两声,冷汗直冒:“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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