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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洗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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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一,初雪稍融,太后所设的赏花宴热闹非凡,于御花园中盛大举行。

园内罗裙轻舞,凡正五品以上未嫁的官宦之女皆应邀入宫,三两成群,葱玉般的手指触摸花朵,不时细语交谈。

“瞧这金背大红,色泽嫣红似火,金黄若织锦,花瓣细长交织,美不胜收。”

“快来看,这十八学士花,花苞硕大饱满,宛如学士帽般端庄,淡香袭人,清新而不刺鼻。”

“真的吗?我来闻闻。”

前来之际家人千叮咛万嘱咐,要端庄,要恪守礼节,万万不可做出太大动静。

贵女们难得相见,情难自禁,却谨记长辈嘱咐,只低声笑语。

人各百态,朝中高官间也从不缺骄纵的纨绔子弟,故意前来搅局,近身挑衅。

“哼,看你们一个个这德行。不过区区几朵花而已,像八辈子没见过似的,还巴巴儿地凑到一起讨论,真是丢人现眼!穷酸样子,上不得台面!怪不得衣着这么粗鄙。”

此言一出,自是惹得众人心中皆生不悦。

原本秀采飞扬的几位官宦之女,听罢愤然转身,目光触及来人,却在刹那间收敛了火气,敢怒而不敢言,只能道路以目,彼此交换着眼神,随后匆匆向她行礼,迅速离去。

一位从未踏出闺阁的小姐,好奇地询问此人身份。

那些家风开放、曾见过她的女子则急忙低声解释,“她啊,可是太祖皇帝母家的外孙女,现封为德伦郡主,父亲乃当朝外戚中权势最盛者。看到她今日所穿的浮光锦了吗?这便是太后娘娘亲赐之物。”

“太后所赐又如何?即便权势再大,她亦非明远太后母族之人。为何在宫中这般跋扈?难道不知尊卑有序?”

“嘘!轻声点,这德伦郡主岂止是不懂尊卑,更是知法犯法。被她残害的丫鬟、侍从数不胜数。凡她所好,皆会被纳入府中。美貌者将遭毁容之祸;老实者,则受鞭笞之辱。此人天性……咳,总之,避之都唯恐不及。一旦被她盯上,后果不堪设想的!”

“我父亲乃堂堂正四品官员,她能奈我何?莫非她敢当街鞭打我不成?”

“德伦郡主虽不至于当街动手,亦不会直接加害于你。但自今日起,你府中丫鬟、侍从一旦离府,莫名失踪将会是常事,再难归返。”

“这……光天化日之下,皇城根前,她竟敢这么的猖狂!陛下与太后娘娘怎会不闻不问?”

“哎,她是郡主身份。说到底不过是教训自家府中奴才,未闹到明面上,谁敢轻易非议?丫鬟失踪,谁又能确凿指认是她所为?更遑论那些没寻得尸首的。难不成只因怀疑,便公然搜查郡主府邸?此举不就是公然拂了皇家颜面吗?”

“真是……世风日下。未曾想我久居家中,外界竟已至这般境地。”

“罢了,还是忍一时之气,以求安宁。我们尚有父母兄妹需顾全,能避则避。瞧那浮光锦早早落于郡主之身,太后娘娘的意思,不言自明。对了,除她之外,祥和县主亦是脾性相近之人,遇着穿正红衣裙者,切记避而远之。”

慈宁宫内,明远太后端坐首位,静静聆听宫女细述御花园中的种种。

待宫女退下后,她云淡风轻问道:“贤昭以为,今日赴宴的诸位之中,可有能担起皇帝妃子之责的?”

萧沁澜闻言放下手中暖汤,点头答道:“儿臣久居深宫,对各官家小姐的性情不甚了解。但听闻德伦公主姿色出众,且身份显赫。据方才宫女所言,她性情看来也颇为直率。既然皇后之位尚空,儿臣以为,郡主作为皇妃之选,倒是适宜。”

“嗯,贤昭此言正合哀家心意。”太后循循善诱,和风细雨道:“前朝政务繁重,皇帝妃子无需精通诗词歌赋,只需容貌悦目,性情直爽,不使皇帝费心猜度,便足以考虑。

唉……近日凉州遭雪灾侵袭,靖郡王已启程前往赈灾,却不知此刻行至何方,灾情是否得以缓解。哀家心中,实是忧虑难安。”

萧沁澜笑着宽慰,“母后心怀天下,实为明昭之幸。儿臣斗胆,有一提议,恳请母后垂听并赐教。”

“哦?难得贤昭这般直率,不知是何要事,能让贤昭如此上心?”

“母后过奖了。”萧沁澜起身行礼,抬眼说道:“皇兄新登大宝,朝野上下皆心悦诚服。但年近岁末,又遇雪灾。此时大张旗鼓选妃,恐对皇兄声望不利。

儿臣想,今年或许可先选两位妃子,待皇后人选确定后,再逐步充实后宫,以绵延皇家血脉。母后以为,此法是否妥当?”

“哀家以为,贤昭此议甚妥。德伦郡主性情直率,姿色出众,且哀家记得祥和县主亦是花容月貌,颇为合适。”

“母后所言极是,儿臣亦有同感。”

“甚好,那便依照此法决定。你去告知皇帝,让他做好准备,若觉适合,明日哀家便颁布懿旨。”

两人一唱一和,表面平静无波,甚为体贴。

短短一刻,话就传到了乾清宫内,萧墨凌闻听后脸色骤变,眼眸森然,神情难堪至极,手中握着的朱笔重重落下,狠狠甩在地面上,“啪嗒啪嗒”滚动几圈……

他烦躁地揉着眉心,靠在椅背上闭目,竭力平息内心的纷扰。

德伦郡主与祥和县主?

呵……

二人徒有其表,是出了名的行事嚣张、横行霸道,甚至可能草菅过无数人命。

只因二人身份尊贵,又是女子,无人直接得罪。

就连都察院的御史们,都对这位无实权的外戚嗤之以鼻。太傅等重臣心系国事,对此也仅提出浅尝辄止的建议,未曾正面冲突。

这样德行有亏之人进入后宫,一来是警醒自身,认清当前局势。

二来则是给那些心存不满的朝中大臣一个交代。

皇后之位尚空,她们率先入宫既是机遇,也是众矢之的,他人眼中的垫脚石。

三来一旦入宫,便任由太后摆布。

等皇后之位定下,或可随意找个罪名处置,也算是对无辜受害的百姓有所交代。

真可谓一箭三雕!

好一个明远太后!

只是苦了沁澜,却要违心虚与委蛇。

萧墨凌心中再有不甘,现下也无力反抗。

算了,太后终有寿终正寝的以日。

想到这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容起身,向御花园摆驾而去。

赏花宴顾名思义,整个御花园最为显眼者,莫过于一院子花卉供人观赏。

对于诗酒风流的文人雅士而言,这满园姹紫嫣红自是惊喜连连。

对识字不多的德伦郡主来说,这场宴会却显得乏味至极,无聊透顶。

且宴会中尽皆是嚣张与势利之人,竟全部对她不理不睬,简直嚣张跋扈至极。

她怒不可遏,随手摘下身旁一朵十八学士,一片片撕扯着花瓣,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满心不快。

随行的丫鬟禾茉见状,连忙低声劝阻,“郡主万万不可再摘了。此处乃皇宫禁地,御花园的一草一木皆归皇家所有。若被他人举报,恐……”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贴近耳边道:“大人交代的要事,恐将难以实现。”

此话倒是令她稍显平和。

德伦郡主愣怔片刻,愤愤然将手中的残破花瓣掷于地上,气急败坏地踩踏几下,勉强平息了胸中怒火,冷声道:“你说得对,待我他日成为皇妃,定要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嘘!郡主,切莫直言不讳。”禾茉指向不远处正被众人簇拥奉承的祥和县主。

“哼!做什么?她不就是一个表面光鲜的臭婊子嘛!她身上穿的……祥和那贱人竟也获太后娘娘恩赐的浮光锦?”

“郡主身为萧氏母族之后,所言自然在理。但入宫前还需保持沉稳,莫让县主抢了风头。”

此言让德伦猛然醒悟,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转身走向一处避风温暖之地,独自站立,瞪着园内众人,看谁都不顺眼。

今日的赏花宴除却众多官家小姐外,明远太后还特意邀请几位官家公子入宫,原意是为贤昭公主挑选佳婿。

顾及女子声誉,最终只有少数宗室子弟,即几位原备太子受邀参加。

宁郡王萧抒念及此,不禁含笑摇头,“从备选东宫到备选驸马,这人生轨迹,当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是啊,亦辰已前往凉州赈灾安民。若他在场,倒是更为齐全。”一向稳重的司空颢难得自嘲。

“嗳,承韫,许久未见,你这些日子在府中都做些什么?你素来低调,也未曾听闻你有何特别喜好。不如今日回去后,我们几个聚一聚?”萧抒性格爽朗,今日重逢,感慨万分。

“不了。”陆承韫身姿挺拔,身着月白色锦袍,袍摆随风轻扬,“我素来不喜外出,平日里多在家中翻阅些杂乱的游记。酒馆茶肆太过喧嚣,不合我意。此番推却郡王美意,还请见谅。”

“你说话总是这么客气,我们毕竟在文华殿同窗共读,实在不必这样见外的。”萧抒言罢,抢先一步说道:“我早已打听清楚了,你们近日并无要事。今日出宫后初语楼相聚,我请客,谁也不许推脱!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啊!”

为增说服力,他转向官职最高的醇亲王,戳了戳他的手臂,“尤其是润知。你那忠勤伯府空间有限,不如今夜来初语楼,听书品茗,尽兴而归。我们好好聚聚,放松心弦。”

“嗯……”蔫润知垂眸望着眼前盛开的花,有气无力地回应。

“这是怎么了?”萧抒环顾四周,笑问:“老朋友相见,怎么反而不悦?看到我就这般丧气?”

“此次入宫,太后想要为沁澜挑选驸马。若我等中有人合适,便不再筛选其他官宦子弟。润知,恐怕正为此事烦忧。”司空颢于一旁接过话茬,解释道。

“就这啊?润知你担心什么。”萧抒拍了拍胸脯,“我发誓我对贤昭公主绝无他想,你尽可放手去追求。司空更不必说,承韫呢?”

陆承韫突然被问及,眉梢微挑,嘴角挂着淡笑,点了点头正欲开口,萧抒却当即自问自答,“贤昭公主的婚事,涉及朝堂内外,非同小可,与皇后之选不相伯仲。你无须忧虑,此事定不会仓促决定。

我对你们几个一清二楚。贤昭在他心中永远是妹妹,润知就只管洗洗干净,好好做新郎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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