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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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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谣忽然就理解了。这个虚构的故事,对两个丫环来说,诱惑力是非常大的,几乎是她们的精神支柱。

一个活在泥泞里的人,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会在泥泞里,这时候忽然有人伸出一根棍子去拉他,就算他不知道棍子后面是什么,也会坚定地抓住那根棍子。可她们没想到,就连这根棍子也是假的,是镜花水月,是一场骗局。

不能怪她们轻信别人,只能说编故事的人太厉害了,精准抓住了丫环的内心需求。

青叶忽然哭道:“一切都是假的……我害死了两位小姐……她们明明对我很好的……”

七彩也是黯然神伤。

当谎言褪去,她们不免又想到,之前跟自己的小姐相处得不错。如今再想回到那时候,却是不能了。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云水谣等她们俩心情平复了,道:“既然两边的说辞无误,四位小姐死亡一案可以先结案了。闵暗雪,关于这桩案子的供状,就由你自己来写吧。包括你们如何策划着杀死雍州城五个待选秀女,如何跟褚娇娇合作从而放弃杀她,如何欺骗七彩、青叶两个丫头,让她们成为你们的帮凶。”

闵暗雪道:“是。”

云水谣让小吏给她纸笔,让她详细写下自己的罪状。

写了一会,闵暗雪忽然问道:“‘褚’字怎么写?”

云水谣对柳依依道:“你去教她。”

柳依依道:“是。”

柳依依走到闵暗雪身边,重新拿了一张纸,给她示范“褚”字的写法。

闵暗雪依样画葫芦,写好“褚”字之后,接着往下写。

没过多久,她又问柳依依:“‘覆灭’的‘覆’字怎么写?”

柳依依又教她。

她这一份供状写得磕磕绊绊的,好多字不会写。还好柳依依文化水平较高,都能教她。

好不容易写完了,云水谣让闵暗雪签字画押,然后将这份供状拿过来看。

闵暗雪的字写得并不漂亮,不过倒也有自己的风格,应该是练过字,但练得不多。

云水谣让人将这份供状收起来装好。至于七彩、青叶二人的供状,则由小吏书写,七彩和青叶只需要画押便好。

这些供状是重要物证,要呈交大理寺。几名死者的死因虽然清楚了,但却不能在雍州这边结案,因为此案还牵涉到天神教及其幕后主子。

云水谣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把从闵红姑家里搜出来的那些书籍拿过来一看,发现里面的字迹十分工整,就像印刷体一般,可见写这些书籍的人书法很不错。

当然,这几本书籍绝不可能是闵暗雪所写,笔迹差太多了。

云水谣问闵红姑:“这几本天神的书籍,是你所写吗?”

闵红姑道:“不是。天神的故事是我编的,但把故事写下来的是我的一个下属,她擅长书法,写出来的文字就像印刷的一般。不过她现在已经死了。”

云水谣问道:“这些原版书籍,你一直留在身边,其他信众要看书,就只能抄录?”

“是的。”

“到如今,你还坚持说指使你的人就是平乐侯孟离尘?”

“是的,因为这就是事实。”

孟荀恨恨地盯着闵红姑:“别叫我查出你真正的主子是谁,否则要你们好看。”

闵红姑却全然不惧,冷静回应:“孟大人,你父亲牵涉进这桩案子,根据亲属回避原则,你是不能参与这桩案子的,必须回避。按理说,你此刻站在这里,都算违法。只是云司马、杜长史是你的亲朋好友,不会治你的罪罢了。可见官场黑暗,官官相护。”

孟荀气笑了:“你懂的还不少啊,那这个官让你来当吧!是,论理我是要回避,但也轮不到你来审判我。我此刻走了,便不算违法,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孟荀准备离开,云水谣却拦住她:“你确实不能过问这桩案子,但没说你不能在雍州待啊。我身为你的朋友,让你来雍州小住几日怎么了?明日我还要请你去勾栏看戏呢。”

孟荀回过神来,笑道:“没错,我是来游玩的,我就不走,你能奈我何?”

“现在你先去我的府第住着,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孟荀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侍卫、丫环们离开了。临走前,她拉着云水谣的手:“阿谣,一定要还我爹清白啊。”

云水谣道:“你放心。”

这时,有衙役来报:“大人,武陵侯府派人来问,何时放他们大小姐回家。”

云水谣道:“你去回复他们,就说褚娇娇牵涉进天神教一案,将要移交大理寺处理,没那么快放人,让他们回去等着。”

“是。”

又过了一阵,已是三更时分。云水谣熬夜太久,也不困了,跟杜羽两人随便吃些东西,喝着茶,等着外派出去的衙役回来。

没过多久,有一队衙役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物件,道:“大人,天神教的账本已找到,确实藏在那棵大银杏树里。”

云水谣接过来,解开包裹,拿出账本,跟杜羽一起翻看。

这个账本每季度统计一次,详细说明了这一季度的所得和分配情况。

根据上面的记载,确实是将收入的七成给了平乐侯孟家,剩下的三成由闵红姑等人分。

不过短短两年,天神教所敛财富就超过了十万两。

闵红姑道:“两位大人,看了账本,你们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杜羽道:“账本上的字可以随便写,还需看到物证才行。便是真的见到银子在孟家,孟侯也未必有罪,还存在被人构陷的可能。除了这个账本,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我每次给孟侯分账,都是在天盛钱庄汇款。天盛钱庄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可以异地取款。我会将钱寄给一个叫孟七的人,由孟七取出钱,交给孟侯。孟七就是孟侯的心腹家仆。”

杜羽对身边的护卫道:“去天盛钱庄查一下此事是否属实。”

护卫道:“大人,现在钱庄还没开门,是否过几个时辰再去?”

“不用,你们带上官府的文书,直接去钱庄掌柜和老板的家里,把他们叫醒,就说有要事要查证,让他们直接去钱庄。”

“是。”

过了一会,在闵红姑家留守的衙役们也回来了,带回了几个黑衣人,说是天神教的下属。

这些下属去找自家教主的时候,没想到在那里等候的竟然是官差。两边发生了交战,各有死伤。一共俘虏了五名下属,死了几个,还有几个差役死了,尸体来不及运回。

云水谣审问了这些下属,发现他们平时都是奉命行事,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已经没法提供什么新信息了。

于是,云水谣问他们:“你们是何人派到闵红姑身边的?”

他们都答道:“是平乐侯孟离尘。”

听到这样的回答,云水谣眉头紧皱,心情也很不好。

孟荀的父亲她是见过的,平乐侯并不是一个很传统的父亲,而是性子跳脱,言语诙谐,像个顽童。因此,他把孟荀也养得活泼可爱,天不怕地不怕。

以云水谣的认知来看,平乐侯是个好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然而,之前已经有闵红姑作为人证、平乐侯雕像和信物作为物证,现在抓回来的这些下属又指证平乐侯,无意是让平乐侯的嫌疑更深。

杜羽却冷静许多,问那些下属:“你们说自己是平乐侯派到闵红姑身边的,可有证据?”

那些下属掀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蓝色银杏刺青,道:“平乐侯府的暗卫,手臂上都有蓝色银杏刺青,大人检查便是。”

杜羽道:“任何人都可以在手臂上纹上这样的刺青,然后污蔑平乐侯府。更何况,你们纹错了。平乐侯府的暗卫,手臂上是四片叶子,而不是三片。”

这些下属面面相觑,有些慌张。其中一个下属说道:“不可能,当初明明打听清楚了,就是三片叶子……”

杜羽及时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打听?向谁打听?若你们真是平乐侯府的暗卫,在成为暗卫那一天就会被刺上刺青了,你们又何须打听?”

这些暗卫不说话了,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隐瞒到底。

杜羽知道,像这种人,严刑拷问是没用的,他们宁可死,也不会说出幕后的主子。反正人已经抓到了,一并移交大理寺便可。

而云水谣听见这些黑衣人的话,心里也有数了:他们一定是受别人指使,污蔑孟荀的父亲的。那么,云水谣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左右,去天盛钱庄调查的护卫们也回来了。他们禀告道:“在天盛钱庄的记录里,确实经常有不同的人给一个叫孟七的人汇款。汇款人的名字应该都是假名。”

这一线索,对孟家很不利。

云水谣道:“有没有可能在被汇款人名字那里做手脚?”

杜羽道:“汇款者可以使用假名,但接收钱的账户,则必须使用真名。也就是说,天神教确实给一个叫孟七的人汇款了,但是孟七是否还忠于孟府,有待查证。我马上飞鸽传书给孟侯,让他查查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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