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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婚后(十一)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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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知道苏雅已卸下伪装回府,从苏府追至穆府,刚被候在院外的铁心铁面领进前院,却看到穆枭正对苏雅张牙舞抓,欲置她于死地。

“穆枭!”

“将军!”

三人见状立马冲过去,将穆枭拉开。

“放开我!”穆枭在铁心和铁面的阻拦中挣扎,大吼道:“我要杀了她!”

苏雅松下一口气说:“放,放开他。”

穆枭霎时还想再对苏雅用武,却重重地挨了萧衡一个巴掌。

只这一个巴掌,穆枭就已经清醒。但萧衡却不罢休,揪住穆枭的衣襟,指着他凶道:“若你敢伤苏雅分毫,我哪怕与你以命换命,都会替她讨回公道!”

穆枭却平静地冷笑道:“统统为了报恩,你们又不欠她的!苏老将军的面子就这么够用吗!”

萧衡一怒,又是一拳!打得穆枭嘴角渗血!

“兄长,”苏雅拉住萧衡小臂,冲他微微摇头,让他不要冲动。

苏雅上前,本欲伸手抚平衣襟,却忽然想起穆枭不喜她碰他,便缩回了手。

耐着性子与他再次解释:“无璧从不受人胁迫,她不像我,顶着苏氏后人的名头,到了年岁只得寻一位靠得住的郎君托付终身。”

苏雅越说越觉得悲伤,眼中不觉滚下泪下,“她的面具是她在这世俗之见之中的保护,她的宝剑始终是因她的侠义豪情所挥使。”

“如果将军认为她是一把受人掌控的刀剑,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和误解。将军说她是心底的意中人,可却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

“难道将军爱的,只是一个少年时的臆想之人吗?”

苏雅说完这番话,深深叹了口气,便被萧衡带走。

穆枭留在将军府,一宿无话,铁面却为苏雅抱不平,向穆枭埋怨。

“今日之举,将军本不应该。”

穆枭转眸,看向铁面。

“无璧师姐就算与夫人有什么牵连,那也是她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且无璧师姐武功卓绝,苏府不过一群孤寡弱女,若真有什么为难,女侠早走了。”

铁面见穆枭长久的不言语,忍不住说道:“苏家若对无璧女侠有恩,今儿被将军这么一闹,岂非有意让她们不合!”

穆枭追悔无及,垂下头来,面上无颜,亦不知该如何弥补今夜之错。又害怕此事传入师姐耳中,二人或许生恨结仇也未可知!

-

前往侯府的马车上,萧衡忍不住开口劝她:“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瞒他?”

苏雅垂眸,叹了口气:“皇上早已知晓仁物盟,对我多加关注了。”

“什么?”

苏雅哼笑一声,“他本是一介听受君命的将军,如今却因为我,身上莫名挂上了一股江湖势力。未来天子一怒之下想要斩草除根,倒也方便。”

萧衡苦涩,说道:“我断不会让此事发生。”

苏雅笑着摇头:“若真有这么一日,切莫管我。”

“可是,”

“你还有嫂嫂!穆枭说得对,兄长从不欠我什么,若兄长因救我害了嫂嫂未来孤苦无依,那我生生世世轮回,都不得安息!”

苏雅沉下一口气,对着萧衡许诺,“关键时刻,我定有脱身之法,届时切莫因我搅入这浑水之中。”

转眼到侯府,苏雅自当无事发生,亲自捧着礼物,让萧衡领去内院。

本就已是深夜,张缤的婢女见侯爷领着苏夫人来,不免一惊,磕巴地礼拜。

“侯,侯爷,夫人现已睡下了。”

“睡下了?”

萧衡心知,这是张缤使了小性子,明明来寻她时,还见房中灯火通明,却停在房前时,眨眼间就灭了光。

苏雅启声,温柔讨好:“嫂嫂?今日怕有些误会,原是苏府小厮不懂事,让嫂嫂受气了。”

房内张缤听见是苏雅声音,又气又喜,不多想就下床开了门。一见这萧衡就觉得晦气,没得给他好眼色,只一把将苏雅拉进了房。

“嫂嫂,我…”

苏雅捧着礼,只被张缤领着进了房内。

“你!”

张缤坐在拔步床上,只在床边点了一盏明灯,半暗半亮的,像个阎王判官一般,怒气冲冲道:“为什么只让他进,不让我进!还说什么病了!原来都是托词来赶我的!”

苏雅立马放下手中的礼,坐到张缤身边,极要好地同她撒娇,“你真是误会了,我,我本意就只搪塞穆府来的人,谁知那小厮竟是蠢的,把你拦外头了!”

张缤本就见苏雅深夜露重还巴巴赶来,甚至带着礼赔罪解释,就已经气消大半了,又听她这样语气诚恳,心里也不怨了。

只不过还得闹两下脾气,半扭了身子,撅着嘴赌气说:“那你怎么又放那个屋外的人进去了。听他说你还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苏雅苦笑,轻握着张缤的手,“哪里有兄长去不得的地方,就算拦着他,只要他愿意,一个跟斗就又翻进去了。”

“我在府里后院见到时,自己都吓一跳!”

“至于生病…”苏雅转了眼眸,不得已扯谎,“我只是想着借兄长的口,去讨些我家将军的关心罢了。”

张缤一听这话,只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话,在昏暗之处急寻着苏雅的眼睛,怕惹她伤心。

好声岔开了话,附和着怪穆枭说道:“这穆将军本来就是迟钝的,比你那兄长还不知怜香惜玉呢。也是苦了你,偏死心塌地看上这种憨直的,真是我见尤怜。”

苏雅见张缤没了愠色,又顺势哄道:“嫂嫂既然怜我,那定是舍不得气我了?”

“哪是气你啊!”张缤朝屋外睨了一眼,高声骂去:“是气那些心机叵测的,借着我的由头去做好人!还把我当棋子做局的人!”

屋外萧衡还未走,正来回踱步呢,听见这句是冲着他的,立马昂声接道:“夫人可别冤枉我!”

张缤站起声,在屋内隔门与他吵着,“哪里冤枉你了,前些天逛街买礼,你不过就是借着我的名义,给苏小妹买…”

话才说一半,张缤忽的意识到苏雅正在呢,瞬间收了气,不再往下说了,只转了话柄,又说:“今夜我同苏雅宿在这!颖儿,给侯爷安排个去处吧!别来吵我们!”

苏雅眉心一松,才知道张缤实在恼什么,笑出了声。

张缤转身,却见人笑,自觉为方才的失言羞愧,一时不知说什么。

苏雅说道:“嫂嫂还说怜我呢,前日我不过只陪衬着买了几件东西,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若心疼这点开支,我立马悉数还给你。”

“你!”张缤听苏雅误解她小气,即刻恼了,辩解道:“你这小妮子,我不过气你兄长一句,你就替他污我!”

说罢,打开屋里的妆盒,掏了一堆,堆金迭玉的,在暗暗灯火下闪着眼,“你要什么随意挑,我让你瞅瞅,我眉头动一下不动!”

苏雅又笑说:“既然不是气我费了兄长钱财,怎么与他为这事生气?”

“我?”张缤眼见醋坛被人掀开了面,一时语塞,又不好解释了。

苏雅自说自话,想趁机解了张缤心结,“嫂嫂见的是兄长有意待我好,可我眼里见的却是兄长借我讨嫂嫂的欢心。”

“那日买的挑的,无一不是嫂嫂亲选喜欢的。兄长虽是逍遥侯爷,但婚前为嫂嫂准备的,终究是男儿眼见,生怕一个都入不了你眼,这才寻了借口,让我陪着嫂嫂买些合心意的。”

张缤听苏雅这么解释,亦有些茅塞顿开,不自觉地脸热心悸,才意识到萧衡待她也是尽心尽意的。

转眼轻悄悄去开了房门,只见萧衡坐在廊上饮茶,又是一阵心动。

张缤开门,见自家这五分公侯样的爷,此时跟土匪头子一个模样。

不知从哪寻来了一张椅子,正对着房门翘腿坐着,手上捧着杯热茶,背着月亮,半面迎着光,表情晦暗不明。

边上的颖儿吓得在暗处瑟瑟发抖,可张缤偏不怕,反嗔怪道:“侯爷今晚兴致这么好?想要当外头的石狮子?”

萧衡一笑,稳稳地将茶盏放在椅把上,口气委屈,“夫人不让我进房,我无处可去。只能在此处守着了。”

张缤又瞪着眼,心里虽心疼,可多半知道萧衡是故意捣乱的,扭头正打算不理睬,又看苏雅从屋里偷溜了出来。

一把抓住她,问:“你又想去哪?都这个时辰了,你就在侯府住下不行吗?”

苏雅偷瞟了一眼张缤身后的萧衡,哪敢误他的事,立马婉拒道:“今夜住在侯府也未不可,只是住这屋里,是万万不可。”

张缤正想再说什么,双肩却被萧衡揽进怀里,还被他截住了话,“小妹今晚就在侯府歇息,明日兄长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苏雅曲膝,被颖儿带去客房,身后张缤被萧衡带入房中,各种压低的怒音灌入耳里,只引人发笑。

次日一早,张缤对镜梳妆,满脸桃红,床上,萧衡支臂撑头,笑问:“本就富贵闲人,何必起早?”

张缤睨去一眼,娇嗔怪道:“我不像你,府里妹妹还住着,昨夜看门的小厮还收到了穆府的拜帖。亏你还信口开河说什么主持公道,想必这会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萧衡起身,伸了腰肢,只走了几步,站在张缤身后,又忽的软了半身像个物件一样挂在她身上,黏黏腻腻。

张缤羞着脸,上半身左扭右扭地想甩开,可却被越箍越紧,直到整个人被萧衡牢牢从后抱住。

接着一阵热吸从耳后传来,轻声勾人地说道:“我哪是忘到云外,是忘到夫人的香脯里。”

张缤瞬间羞得无地自容,强撑地推开萧衡,快步边整理好头钗衣裙,出了房门再也不看自家的浪荡侯爷一眼。

苏雅在前厅坐候,看着下人们摆了满桌的早膳,见张缤已来,起身见礼。

“不等兄长?”

“等他来?那怕是要吃午膳了。”

张缤才引着苏雅入座,就听到下人来报:“穆府将军求见。”

“这么早?”

张缤有些惊讶,瞥见苏雅面未有急色就自作主张,说道:“去请侯爷,他自会招待将军。”

这边便草草与苏雅用完了早膳,又强拉着她,去换了身鲜艳衣裳。

淡紫色的罗纱罩这重紫色的锦衣,又配上白玉篦子,比先前一身碧绿显得高贵又不减仙气。

张缤也不吝啬,更是拿出一块满身通绿无杂质的玉环系在苏雅腰上,当个摆坠。

“嫂嫂,这个有些贵重了。”

苏雅摆手正阻拦推辞,却被张缤一手打走,“少再废话一句,一块玉罢了。你替我心疼什么。得了好还不偷去乐呢。”

说罢便好好系上,后退一步环视苏雅,轻声夸赞:“甚好,向来天姿国色最不需多费力气。”

牵上苏雅的小臂,领她去前厅会会那个不知好歹的凶恶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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