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王朗俱乘船避難,有壹人欲依附,歆輒難之。朗曰:“幸尚寬,何為不可?”後賊追至,王欲舍所攜人。歆曰:“本所以疑,正為此耳。既已納其自托,寧可以急相棄邪?”遂攜拯如初。世以此定華、王之優劣。
阮籍當葬母,蒸壹肥豚,飲酒二鬥,然後臨訣,直言“窮矣”!都得壹號,因吐血,廢頓良久。
桓公臥語曰:“作此寂寂,將為文、景所笑!”既而屈起坐曰:“既不能流芳後世,亦不足復遺臭萬載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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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茂世雲:“壹手持蟹螯,壹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壹生。”
撫軍問殷浩:“卿定何如裴逸民?”良久答曰:“故當勝耳。”
阮籍嫂嘗還家,籍見與別。或譏之。籍曰:“禮豈為我輩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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