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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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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漆黑的断界,虚夜宫迎回了它的主人。

这座规模堪比城池的宫殿群中聚集着许多实力强悍的大虚,连亚丘卡斯也只能算作稀松平常,而真正位于顶点的,是比亚丘卡斯更高层次的瓦史托德,纵观整个虚圈也仅有数位。

“欢迎归来,蓝染大人。”

比如眼前这只头顶犄角的虚,黑发绿瞳肤色惨白,眼睛下有泪痕状的纹,体型与同类相比显然纤细瘦弱。然而等级越高的虚,就越接近人形,除了面具,他外表看上去与人类无异。

“乌尔奇奥拉吗,辛苦你迎接了。”蓝染惣右介对这个下属的忠诚度还是很满意的,“麻烦你转告鹤小姐,明日将订做的东西送来。”

“是,遵命。”

无论表情还是声线都毫无波澜的乌尔奇奥拉·西法退下了。

“那么...”

东仙要和市丸银一到地方就识趣地找借口溜掉了,只剩下蓝染与异常沉默的狛枝凪斗。

“凪斗,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吧?”蓝染温和地望着他,“你可以先过去,我稍后就到。”

少年微微颔首,接着瞬步离开。

蓝染去了趟实验室,将浦原喜助的崩玉和自己崩玉半成品融合,忙活半天才回房。

踏进自己房间时,狛枝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书,估计是从书架上随便拿的。

“抱歉,让你久等了。”

少年啪地合上书,冷冷瞥了他一眼,“哼。”

蓝染怔住。

虽说沉迷研究导致把人晾着并非他本意,但也不是头一回了,狛枝绝不会因此而不满,甚至嫌弃自己浪费了蓝染宝贵的时间精力。第一次见狛枝对他的态度如此不客气,蓝染自然感到惊讶。

“啊,莫非是生气了?”他放柔了声音,抬手抚摸少年的脸颊,“让你背负莫名其妙的嫌疑,受委屈了吧。”

“...不是这个原因。”狛枝别开眼,情不自禁叹气。

“如果您提前告知我一声,我很乐意配合,需要的话还可以来个‘死无对证’。但是...”他顿了顿,“这样错漏百出的滑稽闹剧,简直让人无法容忍!”

少年露出恨铁不成钢似的表情,滔滔不绝:“若是允许我参与,我就能够策划一起完美的谋杀,无论谁都不会怀疑,甚至借此激化各番队之间的猜疑和矛盾,使原本就如同散沙的护廷十三队彻底崩溃。所以说,实在太可惜了啊!”

没想到狛枝在意的居然是这一点,相当于被批评‘你演戏不好’的蓝染内心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滋味,“...我下次会做得更好的?”

“唉...嘛,算了。”狛枝再次叹气,拍掉他的手转身离开,“反正我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垫脚石,蓝染大人想如何使用我是蓝染大人的事,我这种渣滓的意见根本无所谓吧。”

少年蹲在角落里沮丧地画圈圈长蘑菇,那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明知对方可能是演的,但这股油然而生的愧疚感和罪恶感,令蓝染觉得陌生且迷惘,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他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狛枝:“对不起,凪斗,我并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

唇缝摩挲耳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搔痒着鼓膜。

“原谅我吧?”

...本来也没多生气啦。

耳颈肩位置悄悄红了一片,诱人的色泽已经出卖了心情。

见对方态度松软,男人的动作渐渐大胆了起来,亲吻发尾的同时,空闲的手也开始伸进衣内。

狛枝没有在意,他以为这不过是像以往那般的‘玩闹’。

虽然起初还讶异蓝染那奇怪的兴趣——似乎把他当成了洋娃娃,喜欢时不时揉揉他的发,捏捏他的脸或手脚,随意摆弄,亦或者将头埋进他怀里贴着肚皮深吸一口气;甚至单纯抱着睡觉不撒手,除了姿势僵硬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没什么大问题;再过激点,就是啃咬、掐肉——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蓝染很有分寸,不会留下三天内无法完全消除的伤痕。

就算对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癖,只要仍是希望,狛枝几乎可以包容一切。

他曾乞求蓝染给予更多‘不幸’,殴打、鞭策,或者其他什么。在他看来,能够在蓝染属下已经算莫大的幸运,而尸魂界毫无波澜的平淡生活不知该算幸运还是不幸,填补不了他的缺失。

需要平衡,因而渴求不幸。

然而这份他认为理所当然的诉求却屡屡被含糊其辞地拒绝。

总之,狛枝很自然地放任了蓝染的举动,顺便心中暗暗吐槽对方越来越像缺失母爱的婴幼儿,不给抱就会哭闹(并没有真的哭,只是打个比方),而自己则是安慰奶嘴之类的存在。

直到蓝染咬上他的唇。

...啊嘞?

啊嘞啊嘞啊嘞?

思维瞬间卡壳、陷入混乱,迟钝生锈的大脑终于察觉到异常,狛枝下意识想要推开蓝染,却发现身体绵软无力。

“抱歉,我太高兴了。”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道歉,却唯独这次音节兴奋得变了调。

失去那副老土黑框眼镜和刘海的遮挡后,充满侵略意图的视线暴露无遗。

终于,等来这个可以独占你的机会。

五十年间,一直渴望着,忍耐着,又害怕少年会警觉逃跑,只能一点点让对方适应——无论是□□还是精神。

可是单纯的肌肤相贴已经无法满足了,他想要更多。

而现在,狛枝正好完全卸下了防备。

“你会原谅我的吧,一如既往地,呐?”

少年以呜咽作为回应,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被水雾笼罩,迷离失神。

在这里(虚夜宫),你无处可逃。

==拉==灯==分==界==线==

浴池里的水温正好,泡得人昏昏欲睡,极大缓解了疲劳和肌肉酸痛。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蒸汽模糊了视野,但身下结实的人肉垫子存在感鲜明。

“入队式那晚,是不是你在偷窥我?”

用手臂固定住狛枝避免他滑倒栽入水中的蓝染大方地承认:“没错,果然你注意到了啊。”

当时他就藏在树林间,仰望着楼上的少年,虽然用曲光掩盖了自己的身形,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不小心踩断树枝,因此露出了马脚。

狛枝无法理解。

“为什么?”

话问得没头没尾,但蓝染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要选我这种家伙?

“谁知道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最初可能只是有点在意。

那场虚狩中,当浑身浴血的狛枝坠入自己怀里时,只是单纯地持有欣赏态度。为了维持人设,他抱着昏迷的对方前往医务室,之后即使工作再繁忙也要抽出空来每天去探望一下睡美人。

遗憾的是,在狛枝苏醒那天,蓝染没能够第一时间让他看见自己,被志波一心抢先了。脚步停在离医务室不远的距离,却不想继续靠近,假装突然想起来有急事,让护士隐瞒自己曾来过。

他可不是乐于分享的人。

但男人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在得知少年填报的志愿后,就暗箱操作把原本已经被十三番队录取的狛枝调到了自己的五番队。

——那是属于我的东西。即使用上卑鄙的手段,也必须夺回来。

不过邀请狛枝加入自己的决定并非出于这种幼稚的理由。

“还记得在真央灵术院时,我给你上过课吗?”

狛枝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第二学年的选修,听说书法课讲师是由蓝染担任之后,雏森桃立即报了名,狛枝也在阿散井恋次和吉良伊鹤两个‘好兄弟’的怂恿下选了这门课。印象中蓝染是个对学生很有耐心的教师,还会在狛枝的笔墨纸等器材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幸而损坏时借给他自己那一份。

每周一次见面,足以让蓝染充分观察狛枝的情况了。

毕竟是会把写下来的[希望]贴满自己房间的怪胎,想让人不印象深刻都难。

‘狛枝同学真的很喜欢这两个字呢,不会腻烦吗?’

当时他怎么回答来着?

‘因为我深爱着希望嘛!希望,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词汇,只要有希望,其他的事怎样根本无所谓。老师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狛枝同学认为希望是什么呢?’他试探着询问。

对方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答案:‘当然是才能!’

‘才能?’

‘没错!举个例子的话,就是擅长鬼道的吉良君与不擅长鬼道的阿散井君之间的区别吧。’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阿散井同学肯加倍努力,迟早也会赶上吉良同学的吧?’

‘你这话说得不对喔,老师。’狛枝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反驳道: ‘人的才能从出生那一刻就决定了啊。小型犬不管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成为大型犬;而企鹅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飞上天空。没有才能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无用的,而有才能的人却可以轻松做成常人办不到的事。’

他口中吐露出残酷的真相: ‘才能者和无才能者之间的鸿沟是无法单凭努力跨越的,也唯有优秀的才能者方可成为带领世界前行的希望。’

那时,蓝染觉得眼前的少年说不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过分热切的目光令狛枝毛骨悚然,忙搓了搓手臂,哧啦地站起来,水花飞溅。

“别那么看着我,恶心。”

蓝染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不过这次没有眼镜带来的‘忠厚老实’加成,效果大幅度下降了,所以狛枝没管他,匆匆擦干的身子光溜溜钻入被窝,郁闷地将被子拉过头顶,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现状。

笃、笃。有人在敲门。

“蓝染大人,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象征着队长身份的羽织被脱下,蓝染换了身崭新的白色服饰,落座于厅堂最上首。

梳着大背头、一缕须发贴在额前,此刻的他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野心。

而在下方站着、个个都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恐怖气息的,则是他这些年的研究成果。

虚的死神化,名为‘破面’的实验品,其中挑选出杀戮能力最强的十位进行排序。

——十刃(Espada)。

“贵安,诸君。”他说,“让我们来探讨一下今后的方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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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座町,黑崎诊所。

黑崎一护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自己的双手,看似盯着天花板发呆,实则却在思考问题。

从尸魂界回来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浦原喜助向他们道歉并如实告知了崩玉的事情,护廷十三番队为了筹备与蓝染的对决而加紧训练,还派遣由日番谷冬狮郎率领的死神小队来现世驻守,预防敌人随时可能的袭击。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最在意的果然还是‘好不容易找回失踪已久的大哥却发现对方变成坏蛋了’这件事吧。

他对蓝染惣右介并不了解,只知道是个做了许多恶行、企图谋害露琪亚、还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家伙,而且强得离谱。所以才不理解,为什么狛枝要跟那种人走?

晚饭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告诉游子和夏梨,可面对两个妹妹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一护又迟疑了。

相册里的老照片承载着全家一起去游乐园玩时拍下的美好记忆,画面中的白发少年害羞地顶着老鼠头饰不敢直视镜头;阳台上的仙人掌由那个人亲手种下,曾经扎破了手掌血流不止;游子拥有一只超大的泰迪熊,是她四岁的生日礼物,来自一次平平无奇的抽奖。

老爸说对方出了国,可孩子们都默认狛枝遭遇了某种事故,只是为了不让刚失去母亲的他们伤心才这么说。

然而,那家伙却...

“什么‘好久不见’啊!整整六年没一句联络,既然还活着,起码发个消息啊喂!可恶...”

他没注意到自己念出了声。

“干啥啊一护,大半夜...”狮子布偶揉了揉它的黑豆眼,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接着见到他的表情后又震惊地跳开:“你、你哭了?”

一护翻了个身,背对着它:“才没有。”

“别想骗人,本魂大人的火眼金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难道是因为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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