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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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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退朝后,李毅在安定门前叫住了赵毓,指了指旁边的马车,“赵世子,借一步说话。”

赵毓一愣,“李大人,不用这般客气,在这说就行。”赵毓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李大人今日有如此闲情在安定门前等着自己下早朝。

李毅刚想拱手弯腰,就被一双细长白皙的手托住了胳膊,“安定门前人多眼杂,不妨找个茶楼一叙。”

顾言蹊说完横了赵毓一眼,赵毓这才堪堪反应过来,“哦对!去茶楼!李大人要说些什么到那说也不迟。”说着李毅就被赵毓拽走了。

天香茶楼三层雅间内。

水在小火炉里翻滚沸腾,冲泡好的茶叶香气满盈。

“世子,我……”

“李大人是为了令嫒的事情来的吧。”赵毓拿着茶壶给他倒了一壶茶,茶汤呈现淡淡道黄色,“其实她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李大人也不必如此。”顿了顿又道:"令嫒快人快语,反倒令本世子觉得有趣。"

在来天香茶楼道路上,赵毓收到了顾言蹊派凌云递来的纸条。

他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拍了一下额头,清脆的响声回响在马车里,“刚刚怎么没想到!”

若是刚刚李毅真的朝自己行了礼被人看见,明日朝堂上定会有人参自己,更不用说自家老爷子岂能轻易饶的了自己?!自己又欠了顾言蹊一个人情。

李毅听到赵毓这么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那……我斗胆问问世子可对小女有感觉?”

赵毓闻言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不知如何开口。

李毅在一旁看的仔细,眼睛里虽有些许的失落但已是了然,“那我明白了。”

李毅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干,缓缓站起身来:“那还请世子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往后与小女保持些距离,莫再招惹她。”

赵毓听完李毅的话有些懵,不等自己开口说话,李毅便已经走出雅间了,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还没开口说话吧……

顾言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香囊粗糙的针脚,看着上面的竹叶发呆,“可有消息?”

消息?凌云从脑子里搜刮了一番,“根据消息韩大人一行人已经到达北境,目前在幽州,已经派人盯紧了。”

顾言蹊听到凌云的话抬眸,眼里有些不耐,一旁的凌峰又补充道:“根据沿线的人来报,谢阁主的马车一路南下,看方向是要去往蜀州。”

顾言蹊眼中的不耐稍减,眉头也微微舒展。

只是凌云没有看到,而是转头看着凌峰道:“你在多嘴什么,大人没有说要关注千丝阁主的消息。”

顾言蹊在一旁听着凌云对凌峰的数落,装模作样的咳了一身,凌云这才作罢。

“时时刻刻盯紧了幽州那边的动静。”顾言蹊总觉得韩顺这一路有些顺利,感觉到了幽州不会太过安分,“往幽州偷偷派一队玄甲卫。”

兄弟二人刚要退下,顾言蹊出声:“哦对,告诉王伯听竹苑记得派人定时打扫。”

“是。”

凌峰从屋内出来好奇的看着自己哥哥,“哥难道你看不出咱家大人十分关心谢阁主?”

凌云摇了摇头,凌峰看着他摇头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是从刚刚顾言蹊的反应来看,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

“哥你说咱家大人不会是看上谢阁主了吧?”凌峰眼里有几分天真与激动的看向凌云,换来的却是凌云的一记暴栗。

“大人的事情少猜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凌峰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情不愿的出声:“知道了。”这下手也太重了吧,还是自己的亲哥嘛。

这个季节越往南走潮湿阴冷感越重,碰上个晴天还好,若是碰上雨天,阴冷感侵袭着全身,寒气便像小虫子似的,顺着衣领、袖口往里钻,慢慢的渗到骨头缝中。

谢蕴寻了个官驿落脚,窗外细雨绵绵,屋内架了个小火盆取暖,但炭火微弱,只够暖一暖手心。

“阿蕴,蜀地的冬天下起雨来就是这般。”惊蛰端着一个小碗推门而入,小碗里的盛着黄色的汤,一股浓郁的生姜味扑面而来,辛辣的热气直冲谢蕴的鼻腔,顿时被这种气味侵占。“这是我借驿站厨房煮的姜汤,今日淋了雨,喝点这个驱驱寒省的感冒了。”惊蛰把碗往她面前一递。

谢蕴的内心十分抗拒面前这碗黄色的汤汁,粉白的小脸紧皱在一起,“这……我就不喝了吧,我觉得淋点小雨不算什么的。”

谢蕴刚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合着这个喷嚏就是来拆自己台的。

惊蛰挑眉:“嗯?”

谢蕴:“……”

惊蛰站在一旁,一副我就说吧的神情看着她,谢蕴只好默默的端起小碗,捏着鼻子憋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将这碗姜汤一饮而尽。

“好啦。”又苦又辣的味道在舌尖炸开,谢蕴吐了吐舌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般难喝的东西。

惊蛰接过空碗,转头看向窗外:“快进城了,咱们去哪儿?”

谢蕴望着雨幕中的蜀州城,点了点头,轻声道:“落花村。”

经过自己到百般调查,才查到落花村这个地方。齐晃是南疆人,蜀州与南疆接壤。四年前,他最后一次出现,恰好也是在蜀州。

而根据自己的记忆来看,四年前柳三娘确实离开过千丝阁一段时间,去的地方正是蜀州,回来后整个人与曾经相比眼中更多了几分失神,那据时间线来推算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他们相遇和分开的地方。

“落花村?”惊蛰听到后一愣。

谢蕴立刻敏锐的捕捉到了惊蛰那一丝异样的情绪,“你去过?”

惊蛰只是摇摇头,从她的眼中谢蕴竟然看出了一丝丝的恐慌。

谢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若不想去,就在城里等我。”

惊蛰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待雨停后,谢蕴早早的便出发了,谢蕴将马车留在了官驿,从路上拦了一个拉货的牛车,给了老人一些碎银便坐了上去。

雨后的晴天终归是难得的,她惬意的躺在牛车上晒着太阳,身上被晒的暖烘烘的,十分的舒适。

老伯瞥了眼后面的二人,手中鞭子轻扬,边赶着牛车边操着一口蜀州地道话:“两位娃儿不是本地人吧?”

谢蕴望着道旁掠过的树影,含笑答道:"老伯好眼力。我们确是外乡人,此番是来探亲的。"

老伯眼角的皱纹堆积在一起,笑得开怀:“那你们探完亲可得好好的在咱们蜀州城逛逛,这儿的蜀锦可是天下一绝......”

聊起自己的家乡,老伯的话可是滔滔不绝,想要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的家乡介绍个便。

“姑娘,落花村到了。”

牛车稳稳停住。谢蕴纵身跃下,举目四望。但见村落依山而建,。村后万毒山,与南疆接壤。传闻此山毒物横行,更有杀人无形的瘴气弥漫,是以人迹罕至。

整个村子坐落在山谷,屋舍错落,村子的后面便是与南疆接壤的万毒山,万毒山巍然耸立,绵延千里。传说山上有许多毒物,最致命的是山间的毒雾,杀人于无形,因此几乎没有人敢进入万毒山。

惊蛰下车后便怔怔望着远山出神,直至谢蕴唤她方如梦初醒。

“惊蛰,咱们进去看看。”

村里的每户人家门口都挂着兽骨,观其色泽,怕是年岁已久。

谢蕴随意靠近一户人家,看着眼前的妇人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打听道:“婶婶,请问咱们这有没有叫齐晃的人,我们是他的侄女,想着他许久不曾回家便过来探探亲。”

妇人手中梭子不停,继续织着布,“齐晃?他早就不在这了,他没跟你们说吗?”

谢蕴的脸上浮现了担忧的神情,“家里就是联系不上二叔,才派我们小辈来看看的。”

妇人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她们二人,“我若是没记错,当年看到他和一个长得标致的女人大吵了一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话音未落,木门吱呀作响,一个扛着农具的汉子踏入院中。

"在说甚?"汉子目光扫过两个生面孔,面露疑色。

妇人道:"是来寻齐晃的。"

谢蕴敏锐地捕捉到汉子脸上闪过的不自然。

妇人剪断最后一根纬线:"你们可去村东头山脚下那间屋子瞧瞧,那是他旧居。"

谢蕴拉着惊蛰出来,总觉得这夫妻二人的神情还有所隐瞒。

惊蛰拽了拽谢蕴的衣角,“阿蕴,我觉得还是不要过去了吧。”惊蛰看向山那边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谢蕴拍了拍她的手背,“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惊蛰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又咽了回去,“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推门而入,屋内陈设齐整,却积尘寸许。梳妆台上胭脂水粉俱全,

二人慢悠悠的走到村东头,一座茅屋映入眼帘,屋外是一圈篱笆小院,院里无人打理已是杂草丛生。

谢蕴推开门,屋内的设施摆放很是整齐,一看就觉得屋子的主人十分的注重这些,如今只是已经落满灰尘罢了。

谢蕴注意到屋内有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满了女子的日常用物,她随意拈起一盒胭脂,吹掉胭脂盖上散落的浮灰,打开盖子,朱色鲜艳,想是当年的时兴花样。

正当她想往里面在走走的时候,一阵声音传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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