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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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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奉命连夜将这京城内的香菜都买下,保证最近一段时间内见不到香菜的一点影子。

顾言蹊打开瓷瓶,用指尖挑了点药膏放在红疹处,指腹轻轻推开,凉凉的触感覆盖了原本的瘙痒,没想到谢蕴还懂药理,举起来闻闻一股独属于薄荷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

寿康宫内,关潭受召深夜入宫,只穿了一身便服,他匆匆走进殿内,俯身行礼:"臣关潭,参见太后。"

关冰夏微微抬手,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冷意:"兄长不必多礼。今日哀家召你前来,是想问问,今日早朝时你为何不阻止顾言蹊举荐韩顺出使鞑靼?"

关潭闻言,将头埋低:"太后,此事臣并不知情。今日朝会上,顾言蹊突然举荐韩顺,陛下当即准了,臣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关冰夏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似要将面前的人刺穿:"兄长,你身为内阁大学士,你竟没有提早料想到如今局面?"

关潭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太后,顾言蹊此举确实出乎臣的意料。韩顺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平日里默默无闻,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被举荐?"

关冰夏冷哼一声,看着正在燃烧的蜡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顾言蹊此举,分明是与皇帝联合,想要破了哀家在西北的势力。”

关潭忽的眼中精光一闪:"太后,臣以为不如将计就计。韩顺此人刚直不阿,若让他出使鞑靼,必会与那些蛮子起冲突。届时……"他压低声音,"正好借机弹劾顾言蹊举荐不当,致使两国交恶。陛下迫于形势,必会治他的罪。那时再请旨出兵,便顺理成章。"

关冰夏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兄长此计甚妙。不过,哀家担心韩顺会是个变故。"

关潭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太后放心,臣自有办法。"

关冰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好,那就依兄长所言。不过,哀家此前边说过顾言蹊此人,不可不防。短短两年,从通政使到内阁首辅……"她抬眸看向关潭,凤眸中寒光凛冽,"这其中除了皇帝的支持必然也少不了他自身的谋略。"

关潭面色一僵,随即躬身:"臣定当..."

"陛下驾到!"珠帘外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关潭迅速将早已备好的和田玉貔貅镇纸置于案上。赵朔迈入内殿时,正见关潭在解说这方古玩的来历。

"儿臣给母后请安。"

关冰夏已换上慈爱的笑容,拉着赵朔的手让他坐在身旁:"皇儿今日批奏折定是乏了。"她亲手盛了碗冰糖雪梨羹,"尝尝母后熬的梨汤。"

赵朔浅尝两口,目光在那方镇纸上停留片刻:"舅舅又给母后送好东西了。"

"不过是些小玩意,若是陛下喜欢改日臣也送陛下一个。"关潭笑着拱手,"陛下日理万机,也当保重龙体。"

“母后这的梨汤就是比紫宸殿的好喝。”赵朔拿起汤勺喝了好几口,碗内的梨汤瞬间下去了大半,“那儿臣便不多打扰了,儿臣告退。”

待赵朔离去,关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若不是儒儿..."

"住口!"关冰夏手中的茶盏重重一顿,溅出几滴茶水。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殿内侍立的宫人,众人立即低头退至殿外。随即手渐渐攥紧了桌角,“够了!这里是皇宫注意你的言辞。”她抬头望了望窗外,“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出宫吧,再晚了宫宫门好下钥了。”

看着关潭走出寿康宫的背影,关冰夏缓缓做回原来的位置,是啊若是儒儿还在,如今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方嬷嬷,太庙那里可送回去过冬的物件了?”

方嬷嬷手轻轻搭在关冰夏的头上揉着,“放心吧太后,太庙里奴婢已经打点好了。今年的冬天来的有点早,奴婢便准备了些银丝碳,还特意添了两张白狐裘。”

关冰夏点点头,“那便好。”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佛珠。殿外的秋风袭卷着枯枝,离着冬日更近了。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竹苑,谢蕴倚在湘妃榻上,指尖轻轻抚过臂上已消退大半的红疹。香炉中的熏香冉冉上升,在她若有所思的眉眼间蒙上一层薄雾。

昨夜没吃什么东西,她便悄悄溜到厨房,却听到小厮们在议论———顾言蹊今日去见他的青梅竹马老师家的女儿,据说很快便要订亲了。回来后她辗转难眠,她在想———若自己要留在顾府,对外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这样才不能被误会。

"谢阁主可醒了?"凌云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进。"

门扉轻启,凌云捧着两个青瓷小罐进来,罐身描着暗纹竹叶。谢蕴鼻尖微动,一缕清冽茶的香已飘然而至。

"这是......?"

"大人命我送来的。"凌云将茶罐轻放在紫檀小几上,"这是大人今年新焙的蒙顶甘露。"

谢蕴指尖挑开鎏金罐盖,但见茶芽如雀舌含珠,银毫密布。

她迫不及待的捏了些,将热水冲入时,茶叶在琉璃盏中舒展如兰,汤色澄澈如初春湖水。她浅啜一口,一扫昨日没睡好的疲惫。

"替我谢过你家大人。"她摩挲着茶盏,忽而话锋一转,"顾大人平日几时下朝?"

"约莫酉时。"

………

紫宸殿内,赵朔手捻着腰间玉佩,看着窗外,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光下明明灭灭:"怀玉,昨日朕去寿康宫,见关潭与母后......"他眉头蹙起,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顾言蹊立在赵朔身旁,紫袍上的云雁纹随着他转首的动作泛起微光:"陛下不必忧心。他们不过是想破坏此次和谈。"

"可那韩顺......"赵朔指尖敲击着窗柩,"朕听闻他当年因直谏被贬,这般性子去鞑靼......"

“陛下宽心,在他出使前臣会去见见他。"

鸿胪寺偏厅里,几个绿袍小吏正凑在窗边嚼舌根。

“你说他在傲什么,不就是被陛下钦点出使鞑靼,有没有命回来还不一定呢!”瘦高个啐了口茶沫,

“真的是,听说是顾大人举荐的他。”

“顾大人?”

圆脸官吏挤眉弄眼的,“就是首辅顾大人……”

鸿胪寺卿小跑着迎上来:"顾大人您怎么来了?"

刚刚还在闲言碎语的人立马没了声音。

顾言蹊目光如霜刃扫过,众人顿时噤若寒蝉。顾言蹊眼睛扫视一圈,看到角落里,身着洗得发白青袍的韩顺始终伏案疾书,狼毫在宣纸上沙沙作响,连头都未抬。

"本官与韩令丞有点事。"顾言蹊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寺卿额头沁出冷汗。

"下官这就清场!"他转身挥袖驱赶众人时,腰间鱼袋撞得叮当作响。

待闲杂人等退尽,顾言蹊缓步走向那个孤绝身影。案头一盏冷茶,映出韩顺的侧脸——剑眉入鬓,下颌紧绷,执笔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韩令丞。"顾言蹊轻叩案几,看向一旁桌子上的棋盘,"可愿与本官手谈一局?"

手中的笔轻轻一顿。

韩顺搁下狼毫,抬起的眼看向他,"下官棋艺粗浅,怕污了大人眼。"

顾言蹊唇角微扬,走到棋桌旁,看着桌子上的残局,白玉棋子在他指间泛着冷光:"令丞此去可非一帆风顺。"话音未落,白子已截断黑棋去路。

"大人此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顾言蹊看着他笑道:“令丞难道不好奇本官为何会选你?”

韩顺站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首辅大人自然有首辅大人的考虑,下官自然不会多虑。”

顾言蹊看着他挺直的身板,“太后肯定会有所行动,在去鞑靼的使团里本官会安排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多谢首辅大人。”

寒风敲打着太庙的琉璃瓦,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清冷的声响。奉先殿内,长明灯的火苗微微颤动,将跪在蒲团上的单薄身影拉得老长。

"公主,时间到了。"一旁的嬷嬷轻声劝道。

赵妍一动不动地跪着,素白的衣裙在青砖地上铺开,像一朵凋零的梨花。供案上三炷香已燃过半,青烟在她眼前缭绕,衬得那张与太后有几分相似的脸愈发苍白。

"宫里送来的狐裘,奴婢放在屋内了。"

"嬷嬷。"赵妍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缕烟,"你说父皇若在天有灵,会怪我吗?"

殿外风声大作,吹的烛台有些缥缈。

暮色渐沉,竹苑檐下的青铜风铃叮咚作响。谢蕴守着满桌佳肴,指尖在青瓷碗沿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云,"她第三次望向院门,"你不是说你家大人酉时回来?"烛光映着她微蹙的眉头。

凌云躬身站在廊下,额角渗出细汗:"回阁主,卑职确实不知..."

"谢阁主这是想本官了?"一道清润嗓音突然从月洞门外传来,"还是担心本官了?"

谢蕴倏然抬头。顾言蹊一袭月白常服踏着夜色而来,他卸了官帽,用一根青玉簪将头发束起来,抛去他的身份,倒真有几分像个在山间闲云野鹤的隐士。

"今日耽搁了些时辰。"顾言蹊净水,水珠顺着他修长的指节滚落。

谢蕴轻咳一声,眼风扫向凌云。顾言蹊会意,衣袖轻摆:"你先退下吧。"

待脚步声远去,谢蕴才执起玉箸:"顾大人,我思来想去……"她夹起一片脆藕,却迟迟不放入碗中,"这般无名无分地住在贵府,怕是有损你的清誉。"

顾言蹊正在盛汤的手微微一顿,忽而轻笑:"那日说男女有别,阁主不是浑不在意?"他舀起一勺火腿鲜笋汤,冬笋脆嫩脆嫩的,热气氤氲了眉眼,"怎么今日倒顾忌起来了?"

"这不是……"谢蕴的筷子在碗沿轻轻一磕,发出"叮"的轻响,"听闻王小姐与你……"

"王小姐?王清漓?"顾言蹊挑眉,汤匙在碗里搅出小小漩涡,"她是我老师的女儿。"他忽然倾身,袖口带起一阵淡淡道檀香,"阁主从哪听说了什么?"

谢蕴低头扒饭,含糊道:"就……随便听到的。"

顾言蹊看向谢蕴道眼睛,四目相对,"本官与她,清清白白。"烛火在他眸中跳动,映出几分难得的认真。

"倒是谢阁主……缘何这般在意本官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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