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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子债父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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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儿子女儿的好日子,秦艳花这个上江村排的上号的节俭人难得大出血,主动拿钱让江远山从杀猪匠那里抬回半扇猪,杀鱼宰鸡,升学酒席好酒好菜管够。

想想也是,江之瑞江之雪是秦艳花结婚四年后才怀上的孩子,还是稀罕的龙凤胎。想当初她因为久久不孕受了村里人多少闲话啊,如今俩孩子不仅孝顺懂事,还这么争气的一起考上大学,可想而知秦艳花有多高兴。

高兴到酒席上频频让菜,还一个劲儿给孩子发糖发零食,熟知她性子的亲戚们看了暗暗称奇。

酒足饭饱,一些关系一般只是和江远山两口子有人情往来的远亲先一步离开,剩下江远河秦家人这些龙凤胎的本家和外家亲戚,还有江育文江育礼这两家和江育武嫡亲的旁支。

今天太阳有些大,好在搭了凉棚,靠着河边,一大群人分散而坐,三三两两的闲聊,午后的炎热都没能影响这热闹的气氛。

江远山见大家都热的出汗了,扬声把在堂屋里看顾一众弟弟妹妹的龙凤胎喊出来,交代两人去买小卖部买雪糕和冰棍。

“点点人头,别不够分,按一人两人买,剩了也没事,家里有冰箱不怕浪费。”

“行,知道了。”

把钱揣进兜里,江之瑞和江之雪回头瞅了一眼屋里,见弟弟妹妹们折纸的折纸,拼图的拼图,看电视的看电视,最成问题的熊孩子聪聪则单独在走廊下玩小汽车,一派和平。嗯,兄妹俩放心的走了。

然而,两人走后不到半分钟,和平的假象就被打破了,是被熊孩子聪聪打破的。

*

提起聪聪这孩子吧,不知道是被江育礼一家惯坏了,还是天性如此,特别能闹腾。

以前被大人抱在怀里还不显,自打能跑会跳以后,上江村但凡和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头疼,说头疼都算好听的,实际上是烦。

大人如此,小孩只会更甚。因为聪聪在大人面前再任性胡闹,碍于体型、辈分和年龄的差距,总是有所顾忌的,在孩子面前就不会,他蛮横又霸道,仗着自己比同龄人长得更高胖,看上什么东西直接抢,不仅抢,还推人打人。

因为这个,江育礼家的门都快被吃亏小孩的家长踏破了,不过找上门也没用,大人推脱,小孩不认,不仅不认,还学会秋后算账,谁敢上门告状回头打更狠。

时间长了,弄得江育礼家附近的孩子全都敢怒不敢言的。

龙凤胎的升学宴正值暑假,来喝酒的亲戚家中有孩子的基本都带来了。饭后,哪怕远亲那一拨已经离开,留下的这些亲朋好友,孩子总量也高达十七个,且各个年龄段都有,快赶上半个班了,不然不至于专门出动龙凤胎来看顾。

这么多孩子,聪聪依旧是个显眼包,一会拽推这个男孩一下,一会抢那个女孩的气球,电视上还必须放他喜欢的动画片,没多久便混成了万人嫌。

龙凤胎作为长兄长姐,行事还是很公正的,见聪聪犯了众怒,便用玩具小汽车把人引到走廊下单独玩。

聪聪表面听从,等龙凤胎一走,瞬间扔掉玩具进屋。

*

此时的堂屋里,江之渺正乖乖坐在凉席上,丸子头散开,由笑笑姐姐给她编头发。

“姐姐,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

江之渺嘴里的棒棒糖化得只剩棒了,笑笑姐姐的小辫子还没编完,她胳膊肘撑在曲起的膝盖上,双手托腮,歪头叹气:太受姐姐们喜欢有时也挺烦恼的,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打扮自己,这过家家的游戏玩起来没完没了的。

编到最后一股头发时,一次性小皮筋不够了,笑笑和江之渺说了一声,去堂姐屋里拿,她记得对方桌子上有一包。

笑笑前脚离开,聪聪后脚跑过来,他早就看上这丫头兜里的巧克力,只是她身边总有大孩子守着,不好抢。这会儿见人落单,瞅准时机赶紧上前,居高临下的命令江之渺,“把你的巧克力拿出来,我要吃。”

江之渺无语,“不要。”

“你敢不听我的?”聪聪生气了,伸手去掏她的外套口袋。

江之渺紧紧捂住,一咕噜从凉席上爬起来,一边躲闪着一边喊哥哥姐姐们,一不小心被揪住了一缕头发,就是笑笑没来得及编的那一缕,疼得她脸当即一揪。

乐享嫌屋里太吵,和康康进了里间,兄弟俩正乐呵呵看新出的连环画呢,忽然听到妹妹喊他们,还伴随着痛呼声,忙把手上的小人书一扔,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往外跑。

看到聪聪在欺负妹妹,小哥俩气炸了,冲过去把妹妹的头发解救出来,按住聪聪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拳头锤过去。

锤得熊孩子哭爹喊娘,见挣脱不开,开始口不择言,“你们两个嗷、没出息的懒鬼哎哟、生的小懒鬼……”

鉴于自己现在的武力值约等于零,江之渺原本只打算旁观的,一听聪聪骂她们把爸爸也捎带进来,气得咬咬牙,二话不说,攥紧小拳头也加入了哥哥们。

江之雪的房间在西厢位置,堂屋里又吵,刚才没有听到小堂妹喊人,这会儿拿着皮筋回来,看到的就是弟弟妹妹们围殴聪聪的画面,她惊讶的上前问怎么回事,得知聪聪的所作所为,又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也跟着揣了人屁股两脚。

不过四个孩子看似打的猛,到底受年龄和体力的限制,而且心中有数瞄准的都是肉厚的区域,比如屁股,所以拳脚最后落到聪聪身上时实际杀伤力不大,只是肉疼,侮辱性也强。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的聪聪,只觉得自己丢死人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得他吱哇乱叫,一时间场面跟村里杀年猪时有的一拼。

终于,他的“杀猪”音引起了院门外凉棚底下正在闲聊的大人们的注意,他们寻着声赶过来,当看到堂屋里的一幕,众人反应不一。

打人者的家长,也就是江育武这一大家子,都紧张的上前拉过孩子,问怎么回事,身上有没有受伤,因为自家孩子自家清楚,绝不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如果打了,还是集体打的,那一定是别人先找的茬。

被打者的家长,江育礼这边见状则冷哼,“二哥,就算你是我哥,我也要说一句,过分了啊。被打的明明是我们家聪聪,该被关心有没有受伤的也该是聪聪吧?还有,聪聪怎么惹你们了,让你们四个孩子打他一个,就算咱两家关系近,今天也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乐享气呼呼的指着被江育礼搂在怀里的聪聪,“他欺负朝朝!”

江之渺点头附和哥哥,“聪聪抢我的巧克力,不给,他揪我头发,可疼了,他还骂人。”

江育礼听了不太满意,“不就是块糖嘛,揪头发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有啥—”冷不丁对上朝朝控诉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他换了另一种说辞,“让朝朝揪回来就是了,怎么也不至于四个打一个吧?”

江之渺和乐享异口同声,“他骂人了。”

至于骂的什么让兄妹俩这么气,两人不说,笑笑也不说,倒是康康大大咧咧一根筋,当场重复了聪聪的原话,“他骂三舅懒鬼没出息,生的乐享和朝朝是小懒鬼,也没出息。后面都是脏话,我就不学啦,不然妈妈会打我的。”

哎呀,江之渺悄悄跺了跺脚,这个康康哥哥,干嘛要当着爸爸的面说这些。

果然江远桥的表情立马变得很难看,倒不是为自己,没出息是事实,他也没啥好反驳的,但愤怒自己的儿子女儿被这样说,他眼神像刀子似的扎向三叔一家所在的方向,“聪聪还不到四岁,我不信没人教的情况下他自己能说出这番话。”

江育礼和江远平不敢和他对视,心虚的偏过头:类似的话他们确实在家说过,没想到被孩子听到了,还传了出来。不仅传了,还添油加醋的,明明他们爷俩只说了江远桥一个人,也可能哪次把乐享带上过,朝朝可是一次都没提,不过这事解释起来意义也不大。

两人的脸色被江远桥看在眼里,他直直盯着爷俩表明态度,“骂我一个人可以,骂我儿子女儿就是不行。”这话说的江育礼和江远平都低下了头。

原本这事到此差不多就结束了,结果聪聪见爷爷和爸爸不仅不给自己撑腰,还要带自己离开,气急之下,小牛犊似的撞向今天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他自认为的)朝朝。

可惜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江远桥眼疾手快的拦住,揪住衣领子半拎起来,“小兔崽子,当着我的面还敢欺负我人?”

话落,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江远桥快步上前踹了江远平的小腿一脚。

江远平晃了一下才稳住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有病啊,干嘛打我?”

“你儿子犯熊,我一个大人和他计较太难看,我就治你呗,这叫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所以,管教好你家的破孩子,别当甩手掌柜,免得害人害己!”

说完,江远桥在聪聪恐惧的眼神中,把他煞白的胖脸掰向江远平的方向,“看清楚了吧,以后你动一下朝朝,我就打一次你爸。你爸爸这弱鸡样可不禁打,该如何做,自己掂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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