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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色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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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刚刚挂在空中,清辉照耀而下,清晰印出男人惊愕、慌乱的脸。

眼前这人不止欺负铲屎官,还要踩她,仇上加仇。

江艾下手狠厉,尖甲亮出,狠狠向着他的脸划去。

“啊--”

鲁胜嗓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四道长痕出现在他半面脸上。

他捂住脸,痛的撕心裂肺;“你这个死猫,你死定了。”

江艾又快速绕到另一个疤头男身后,跳上他的肩。但是刀疤头不是鲁胜,而且她已经暴露,不出预料被他抓住。

江艾扭着身子去咬他的手,下一刻被狠狠惯在地上。

刀疤头虎口出现两个牙印,血涌上来,凶恶到:“看看那只猫死了没,没有给我踩死。”

陆宴词心脏收缩,对着她大喊:“别管我、走。”

江艾挣扎着站起,退后两步,压低身子。

鲁胜放下手,血涂了满脸像只黑夜中的魔鬼,狞笑着上前:“你还挺衷心,去地下继续衷心吧。”

他眼里满是杀意,肾上腺急速飙升使他短暂的忘记了脸上的疼痛,一心只有那虚张声势的弱小、可怜、可恨的家伙。

那么小、那么柔软,很快那呼吸就会一点点停止,毛也会变得更加鲜艳-美丽。

就像他曾经见过的那样,那只黄狗咬个不停,他只需手掌那么轻轻一动,它就再也发不出声。

黄狗在他眼中又烦人又丑,可那天他竟然奇异觉得它是如此顺眼你。

鲁胜很快从回忆中抽离,眼里染上血色,故意一下、一下重重踩在地面。

江艾丝毫不畏惧,同他对峙。

刀疤头看到他这副样子,暗暗加重警惕。

陆宴词怕她真傻站在那里,又怕些他如今的自己也想不清楚的原因,罕见焦急道:“快走、赶紧走啊。”

他们人多势众,她估量了一下,最后看了陆宴词一眼转身跑进草丛。

鲁胜到手的猎物飞走,不甘心的要追过去,被刀疤男呵住:“蠢货,干正事。”

他留恋的望了一眼她走的方向,折身回去。

几人将陆宴词抬到后车厢。

刀疤头走到鼻青脸肿的司机面前,半蹲正着他的头:“听着,三天准备1个亿黄金,否者你老板的命就没了,而且不要做什么多余的事,不然.....”未尽的话语两人都明白。

金价500多一克,换算成金条约400斤。

等面包车开远后,草丛一阵晃动,一只猫头冒了出来。

是江艾,原来她根本没离开。

.......

警察很快赶到,将陈东和司机两人都送进了医院,陈东轻微脑震荡,司机伤的更严重留在医院继续治疗。

很快,一行人齐聚陆家老宅中。

“是一辆白色面包车,捂得很严实,五个人有一个很瘦,两个壮汉,其余的两个一般。”

负责此处案件的薛队长追问:“陆总最近得罪什么人了,或者和谁有竞争。”

“很多。”陈东想了一下:“鲁原达近期因为泄露公司文件进去了,他有一个儿子体型跟再场的人有点相似。”

“鲁原达的儿子?”他立即交代手下的人去调查。

陆老爷子敲敲拐杖:“宴词的安全最重要,联系银行换黄金!”

陈东掏出手机按动几下,展示给他看:“陆总身上的袖口里面有定位器,显示停在一个小路上,很久没动了。”

薛队接过“好、先借你手机一用。”

陈东跟上:“我也要去。”

......

9座面包车卸除中间的两个座位,留下很大的空位,他们将陆宴词随意一丢。

驾驶位上有一人,另外四人挤在后面。

刀疤头大咧咧在坐在正中,独占两个位置,鲁胜占了一座。剩下一个瘦杆狗腿的伸手,示意刀疤头的小弟大嘴男坐下,自己找个空角蹲下。

“还算你识相。”

“还是哥哥辛苦。”

此时低头涂药的刀疤踢了大嘴男一脚:“行了,去把他衣服扒了,丢出去。”

“啊,全部吗?”

“蠢蛋,留个底裤。”

瘦杆也此时自告奋勇也上前,脱掉西装后,拿在手中恋恋不舍。

陆宴词侧躺在上,对他们的行动无动于衷,很快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昏暗的环境依稀可见腹部几块紧实的肌肉,宽肩窄腰,大长腿在车中无处伸展。

“他的皮肤真好,身材也不错啊。”话落上手在他胸口摸了一把,微弹紧致,喃喃道:“触感真好。”

随后又悄悄伸进自己胸口摸了一下,皮包着肋骨,硌手。

陆宴词肌肉猛然收紧,怒瞪过去。

瘦杆讪讪收回再次伸出去的手。

大嘴夺回瘦杆怀里的外套,献宝似递出:“大哥,这个衣服真好看,质量也好,你穿着一定威风帅气极了。”

刀疤头直直的看着,半晌,就是他以为大哥会穿上试试的时候,听见一句没有情绪的话。

“丢了。”

小弟还有些犹豫:“大哥你摸摸,这袖口还要两颗宝石呢。”

“蓝宝石,一颗200万。”陆宴词平静叙述:“给我套衣服。”

“200万。”他拎起衣袖,举到眼前。

纯色极好,正蓝略带紫色,稳重深邃。

小弟嘴巴吃惊的张大,哆嗦着问:“那还丢掉吗?”

瘦杆手控制不住的打颤,想直接夺过来,钱、好多好多钱。

鲁胜脸上饶了一圈纱布,此时也转过来一脸贪婪。

他转着宝石看了一圈,眼睛也闪过贪婪,扫过几人的样子,即便不看脸,也能想象出他们的模样。

他视线下垂直盯陆宴词的脸,毫无表情,就像只是随口一说。

只是,真的是随口吗?

他外表粗犷,内心却多疑:“饶到另一条路丢了,我们的事容不得一点差错。”

“给他丢件衣服。”

大嘴男从车座下面摸出一个黑包,拉开拉链,随便掏出两件。

--土黄色硬尼龙外套和黑色束脚裤,丢在陆宴词身上。

也不知是哪个人的,一股怪味。

陆宴词垂下眼睫,忍着额头冒起的青筋,吃力举手慢吞吞套袖子,将拉链拉到最上头。

他很快冒出一身冷汗,裤子比上衣好些,有洗衣粉的味道,应是洗过,上衣却是一股臭汗味。

他只觉得身上的每一根筋都在反对的跳动。

瘦杆看着他穿好上衣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他还没看够呢。

幸好他不知道瘦杆的想法,不然可能当初要吐出来。

很快裤子也穿好了,只是裤腿短,收口勒在他小腿肚上,露出一节细长的脚腕,在往下是光着的脚。

狼狈至极。

夜很深,一辆车飞速前行。无人知,它驶过的地方,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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