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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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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对上男人眼睛,心中升起一抹隐秘的欢喜,陛下正眼看她了呢。她微微侧身,露出纤长的脖颈,柔声道:“陛下,请用茶。”

楚宸扫过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处理公务。

玉香奉完茶后,见好就收端着茶盘走了出去。小德子一直注意着房内动静,见陛下没有呵斥玉香,心中庆幸自己这步棋算是走对了,他上前一步主动接过玉香手中的茶盘,笑着说:“姑娘辛苦了,快去歇息吧,明日还得有劳您伺候陛下呢。”

小德子话中的讨好,玉香听得通体舒畅,她眉梢一挑笑着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光线从破旧的窗牖中照射进来,宫室内一下子亮堂起来。阳光照射在茯楹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双眼渐渐睁开,坐起身靠在床柱上,揉了揉酸涩的肩膀,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全身没有力气,脑子更是昏昏沉沉。

她随意环顾周遭,陈设简单,一个架子床,半旧的条案和两把椅子。风一吹扑簌簌往下掉灰的墙壁,各处结满了蜘蛛网,拿起墙角的木盆,打了一盆水简单梳洗一番,朝着宫室外走去。

宫院中杂草丛生,郁郁葱葱的荒草有一尺多高,她四处望了望,从东南角的一片杂草中,找到了几株散血草,消散血瘀,促进伤口愈合的效果很好,昨日狗男人重重一甩,后背撞上船板到现在都火辣辣的疼。

想到此处,她娇媚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冷色,这狗男人不是第一次对她动手了,茯楹严重怀疑他有暴力倾向。她将草药碾碎敷在后背上,疼痛才渐渐减轻了些。腹中饥肠辘辘的,她走到宫门处,看到大门两侧守了四个禁卫,问道:“早膳去哪领?”

这几个禁卫是晏温的亲信,对茯楹的态度还算恭敬,“您稍候,御膳房等会儿送来。”

茯楹点了点头转身回去,一个时辰后,小太监将送来了早膳,他看到茯楹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想到柳娘子的吩咐面露不屑,“您等急了吧,这是今日的早膳份例,”刻薄的腔调听得茯楹皱眉。

小太监说完不管茯楹反应,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一碟子青菜和小碗清粥,不管茯楹反应,直接带着食盒转身离去。

茯楹面色淡淡的坐在破旧桌案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青菜,眉头微微一皱,这是放了多少盐?又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牙齿被粥中的小石粒硌得生疼,她将粥吐出来,面目表情地看着明显被人做过手脚的饭菜,不外乎就是太后或者柳素柔给她使绊子。

她苦着脸将青菜吃完,腹中还是饿极了。茯楹站起身在院中溜达了一圈,惊喜地发现耳房中竟有个小庖房,里面锅碗瓢盆这些厨具一应俱全。

宫院大概有半亩地,方才在找草药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在现代她拍过几期的荒野求生节目,也学习了辨认常见的草药野菜,没想到来到古代还有用武之地,她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时间多愁善感,她清洗完厨具后,将一大堆野菜清洗干净,捡了些废弃的木头生上火,因没有油盐只能做一锅无味的野菜汤。不一会儿,天然野菜清香从锅中传出,她不自觉地咽了口水,将野菜汤盛入碗中。

院中棵老榕树枝繁叶茂,给破旧的宫殿添了些古朴意趣。她将小方桌搬出来放在榕树下,坐在捧着野菜汤津津有味地喝着,直到喝了两碗才有了饱腹感。

不知道会被关多久,她将怀中用油纸包的银票拿出一张,走到宫门前递给了看着面善的王侍卫,故意面带倨傲:“送来的膳食难吃死了,去给本宫弄些油盐米面,”她依旧耍着后妃的威风,“等过几日陛下消气了把本宫放出去,自会封赏你们。”

王侍卫与剩下的几个禁卫面面相觑,都说茯妃娘娘盛宠后宫,想来不日就会出冷宫。他拱手回道:“是,娘娘放心,卑职这就去办。”

茯楹仰着脖子点了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眼前的吃食问题是解决了。

楚宸下朝后回到乾清宫,玉香殷勤地迎了上去,“陛下辛苦了,奴婢让膳房做了几道糕点,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楚宸瞥了眼她,淡淡道:“去冷宫为孤办一件事。”

此时茯楹正在累死累活的拔草,她闲来无事看着满院的杂草不顺眼,汗珠从她额间不停地划落,一时间累得大汗淋漓,几缕头发粘在脸颊旁,把杂草当成狗男人来蹂躏,可真是解压,听着虫鸣声和沙沙的风声,心中郁结渐消,舒畅了许多。

她抬头望了望漫天的云霞,冲破层层叠叠的暮云奔涌而出,光束温暖而热烈,自有一番韵味。

玉香带着两个侍卫来到冷宫,因奉陛下口谕,冷宫外的禁卫恭恭敬敬地推开宫门,扬手请她进去,她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虽在宫中时日短,但她也打听清楚了,除了明华宫的茯妃,陛下后宫虚空。她前几日也想去拜见给了她机缘的茯妃娘娘,没想到明华宫宫门紧闭,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她才歇了讨好的心思。

可这冷宫的罪妃,又是哪个?她不禁加快脚步向宫室方向走去,宫苑中一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子正在背对着玉香拔草,玉香被她粗陋的举止震惊,眼中带着浓厚的鄙夷。

茯楹听到阵阵脚步声向她走来,心中忐忑不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她握紧了手中的杂草,定了定心神,转过身来。

玉香看清了眼前女人的面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会是茯妃娘娘?她呆愣了一瞬心中复杂极了,这才几天威风凛凛宠冠后宫的茯妃,就变成了冷宫里粗鄙不堪的罪妇,欣喜,唏嘘,可怜等种种情绪从她心里升起。

她想起陛下的口谕,竟是让她杖责冷宫中罪妃!她是怎么沦落到这番地步呢?

玉香按捺住心中好奇,讶异道:“娘娘,您怎么这幅打扮在这?”

茯楹看到来人是玉香,也微微一愣,几日不见在她面前怯懦的丫头像变了一个人,一袭软烟罗白纱云缎裙,梳着双螺发髻,脸色红润,一看就是过得极好,想必是颇得他的宠爱。

茯楹唇角轻弯,潋滟风情的杏眸直视着玉香,“原来是你。”

玉香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反应,荆钗布裙也掩饰不住国色风华,她上前一步亲近地挽住茯楹的手,难掩悲痛:“娘娘,您受苦了。”

茯楹淡淡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将手抽出,走到木桌旁坐下来,“有何贵干?”

玉香敛下眸子,有些犹豫地说道:“陛下命奴婢来,来对冷宫罪妇监行杖责,是娘娘您吗?”

茯楹抬头目光微冷,她就猜到狗男人不会放过她,倒是要谢谢他至少没有送来一杯毒酒,“是我。”

玉香微微一顿,示意两个侍卫将刑凳搬上前。在几人的注视下,茯楹径直趴在上面闭上眼睛,面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怨愤。

站在茯楹身前的玉香,低声道:“娘娘,对不住了,”接着扬起头,示意侍卫开始行刑,粗大的竹板如雨滴般一下一下落在茯楹臀部,行刑的侍卫没有放水,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

蚀骨的痛意从臀部传到全身,茯楹面色煞白,满头都是虚汗,她将衣袖团成一团狠狠咬住,就算这样细碎的疼痛声还是从口中逸出,像年幼小兽声嘶力竭的呜咽。到了后面,茯楹已经记不得打了几下,只觉得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将她的身体撕裂成碎片,直到泛红的眸子变得暗淡,慢慢闭上。

“玉姑娘,罪妇晕死过去了,”行刑的侍卫喘着气说道。

“陛下口谕是杖责二十板,还余三下,继续”,玉香坐在木凳上,敲了敲桌子。

“是。”行刑完毕后,玉香目光从茯楹鲜血淋漓的身上轻飘飘地移开,挥了挥云袖翩然而起,“走吧,陛下还等我回去复命呢。”

茯楹再次醒来天色已经黑透,她趴在铺有棉被的架子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上好药,脸色依旧惨白入纸。

“娘娘,您终于醒了,醒了就好,”清竹见人清醒,脸上神色终于松懈几分,她刚到的时候娘娘满身是血的昏死在刑凳上,教她七魂吓走了六魄。

“你怎么在这?”茯楹露出一抹笑,虚弱开口,声若游丝。

“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江公公吩咐奴婢过来照顾您,”清竹知道娘娘藏着秘密,不过都不重要只要娘娘平安就行。

江寿海没有这个胆子公然送人进来,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真是好手段,想到此处,茯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夜色深沉,一个高大身影踏着星夜出现在冷宫,他走到床前,看着沉睡的茯楹良久,冰凉的手指抚上茯楹脸颊。

睡梦中的茯楹皱着眉,趴在枕头上似乎是痛疼难忍。男人面目表情地将她的裙摆掀上去,拿着油灯仔细地看着臀部的伤口,越看脸色越黑。

茯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床前的身影,吓得脸色一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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