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现在病着,谢必安总是要顾及李承泽的。
等范闲走后,李承泽看着规规矩矩跪坐在床边的谢必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次还能让自己碰上这么个大礼,谢必安成为大宗师,他做梦都想不出这种结局。
不过好在,他的必安这次能名动天下了。
“殿下笑什么?”谢必安确实是天生冷脸,前提是看不到李承泽。
“必安,你的剑还能再快点吗?”
“能,殿下,”谢必安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李承泽的眼睛,毫无保留地和他对视,诚挚的眼神烫的李承泽眼神躲闪,“殿下如果想离开,必安现在就带殿下走。”
如果上辈子就能这样,该多好。李承泽抬手抚上谢必安的脸,摇头说,不走了,必安,咱们都不走。
在庆帝回到京城后,李承泽也立刻离开悬空寺返回京城,离开的时间长了总会让各方起疑,庆帝自然会害怕他成为李承乾的磨刀石不够,在日后还会成为李承乾的绊脚石,到那时候再去应付铺天盖地来的阴谋有点得不偿失,更何况他不能扔下李承乾独自面对那个没有基本人性的父皇。
他们说好了的,要做仁君。
在回程的路上,李承泽谈笑着让谢必安讲讲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谢必安也乐得回他的殿下。
谢必安说,他确实是在京郊包了果园,本想着做供应府上的果农了此余生,但是有人查到了,他以为是殿下真想赶他走,就抛下果园离开了。在游历的路上,他想起来那个早逝的师父,师父一辈子痴情于剑术,他现在已经达到了师父堪堪够上的九品上。
离开了李承泽,他的生命里也只剩下了剑。
他想着,与其没有目标的四处游走,不如也去找四顾剑打一架,他一个小辈,死前若是能见识到大宗师的真正剑术,也不算白来一趟。可就在他逐渐接近东夷城的时候,他越发地想念起李承泽,甚至想到了那个爬上台子的孩子。
他还是舍弃不下李承泽。
那天,在无名山林里,谢必安拿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挥出了能冰冻半座山的剑气。
“我是为了殿下,才能成为大宗师的,”谢必安认真地说,“我只会作为殿下的剑,为殿下而挥舞。离开了殿下,必安就什么都不是了。”他的头发扫在肩头,莫名地添了几分温柔,李承泽不由得想到当初给他选了这个造型真是赚大了。
谢必安剖白的话他楞是一句也没背下来。
马车停在咸王府门前,京都早就传遍了李承泽和谢必安救驾及时的消息,整个二皇子门前喜气洋洋的,大门敞开,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府上,吕照正带着众人打扫卫生,听到门前有了声响,转过头来。
“欢迎回来,殿下,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