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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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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时安硬生生被冻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洞外天色才刚刚开始亮,睡在身旁的两个毛团子却不见了踪影。

棕片余温散尽,离开应该有一会儿了,放在洞口旁的背篓,和背篓里的东西一样没少,显然,空着手就跑出去了。

拱开不知道谁帮他盖在身上的棕片,花时安麻利变回人形,从床上爬起来。口实在渴得慌,走到洞口他端起竹筒闷了一大口水,这才匆匆钻出岩洞。

山间空气格外清新,一走出岩洞,挟着凉意的风迎面吹来。疲倦与困意一同消散,呼吸都变顺畅了不少,整个人神清气爽。

吹了会儿风让头脑清醒,花时安踩着碎石往山顶上爬,结果没爬出几步,头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要找的人自己回来了。

不知道出去了多久,两个兽人一身大汗,好似去山下河水里洗了个澡。岩秋雨皮肤白,出汗看着不明显,而莫淮山小麦色皮肤油光水亮,简直像抹了一层蜂蜜。

“祭司大人!”

瞅见往山上爬的花时安,岩秋雨加快步伐,匆匆跑上前。

如献宝一般,他气儿都没喘匀,急急忙忙将双手摊在花时安面前,“祭司大人这个你认识吗?我在岩石上弄下来的,叫什么,能吃吗?”

几片皱皱巴巴,像是腐坏又晒干的黑褐色树叶摊在兽人掌心。虽然长得奇怪了点,但这确实是一种植物,一种可食用植物。

防止认错,花时安捻起一片仔细查看,确认无误才给兽人解惑:“大片大片生长在岩石上的对吧?它叫岩耳,可以吃,味道不错,有营养,就是生长环境比较恶劣,不好采摘。”

“哇,那太好了!”岩秋雨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指着山顶急吼吼道:“祭司大人,那边岩壁上大片大片全都是,我们一会儿走的时候去摘一些吧!”

走的时候?一会儿?

花时安读出了言外之意,刚要开口询问,莫淮山也凑了上来,伸手递来一个幼儿小臂粗的长条状,“这个呢时安,它、它能吃吗?”

兽人献上来的宝物又细又长,长得有点像山黄瓜。似乎被太阳晒干了,它表皮呈浅褐色,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多余水分都没有。

撕开比薯片还酥脆的外皮,如同海绵一样的灰黄色内瓤映入眼帘。花时安诧异地挑了下眉,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丝瓜,它叫丝瓜。呃,这个阶段的丝瓜不能吃了,里面的——”

“哈哈,”岩知乐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我就说吧,你摘那个一看就不能吃。”

“你得意得太早了。”花时安被他的胜负欲逗笑了,手指点了点丝瓜,“不能吃只是现在不能吃,它嫩的时候,还没有熟透的时候是可以吃的,可炖可炒,味道非常好。”

“而且老丝瓜也很有用处,看到这个丝瓜瓤了吗?可以用来洗石锅、洗竹筒,比手洗更方便干净。”

花时安又将丝瓜瓤撕开,指着里面扁扁的黑籽道:“喏,老丝瓜还能取种子,把种子带回去种在部落,咱们来年就能吃上丝瓜。”

胜负欲战胜了对食物的渴望,找到更多的食物分明是好事,岩秋雨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垮着脸闷闷不乐。

笑容不会消失,莫淮山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嘿嘿地傻笑,“丝瓜真的这么有用?我、我只是看它长得奇怪,随便摘的。”

食物肯定越多越好,岩耳和丝瓜,花时安都很喜欢。

不过……

花时安将丝瓜递还给莫淮山,朝两个兽人扬了扬下巴,眼底笑意渐渐淡去,“你俩觉也不睡,招呼也不打一声,起了个大早特意去山上找食物?谁的主意?”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不想说话,但看到花时安逐渐冷下来的脸,岩知乐立马挺直后背,赔上笑脸,“我、我的主意。我们睡了祭司大人,只是醒得比较早。没打招呼是不想吵醒你,看你睡得很香嘛。”

“下次不能这样了。睡醒一个人都看不见,我心里着不着急?出门在外不能跟在部落一样,去哪必须说一声,要是你们一直不回来,我该上哪找去?”

语气稍微有点重,花时安也没生气,只是道理要讲清楚。

兽人点头如啄米,异口同声:“下次不会了。”

讲完道理该说正事了,花时安将目光转向岩秋雨,“刚才你说一会儿走的时候去摘岩耳?为什么一会儿就要走?”

“对了!”

差点忘了正事,岩知乐一巴掌拍在额头上,赶忙与花时安说道:“是这样的祭司大人。我们今天醒得早,睡也睡不着了,就寻思先去山崖那边找一找你说的蜂巢。”

“我们变回兽形把这座山整面崖壁都找过一遍了,只看到岩耳和傻大个摘那个丝瓜,没有看到你说那种悬挂在崖壁上,大片的黄色蜂巢。我估计这座山没有,一会儿我们去别的山看看。”

崖壁都找完了还叫醒得早?这是压根没睡吧。

怪不得累出一身汗,花时安无奈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口气:“你们俩干活倒是积极,但干活之前好歹问问我呀。”

“蜂巢悬挂在岩壁上只是一开始的猜测,昨晚找到岩洞就又多了一种可能。这山上既然存在岩洞,蜜蜂就很有可能在岩洞里筑巢,你们找的时候有注意到吗?崖壁上那种开口比较大的岩缝,或者洞口比较窄的岩洞。”

两个兽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得,白忙活。”花时安耸了耸肩膀,掉头往岩洞走,“走吧,先回去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再下去找。”

……

吃饱喝足,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花时安和两个兽人背着背篓再次爬上山时,头顶天空已经大亮了。

又是一个大晴天,太阳早早从山的另一边升起,绚丽的霞光将墨蓝色天空染红,再为连绵起伏的群山披上一件绯红的新衣裳。

岩山虽陡峭,但山顶还算平坦好走,踩过碎石翻过岩石,花时安和兽人很快便到山顶另一面——面对来时方向,险峻而陡峭的悬崖。

悬崖几乎垂直,站在边缘探头往下看,花时安不禁两腿发软。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退缩,可看着卸下背篓麻利变回兽形,跃跃欲试的毛团子,终究是狠不下心打退堂鼓。

出门带了一卷之前没用完的棕绳,花时安特意从背篓里翻出来。本想给他们一人系上一根,作为安全绳,但两只毛团子一看到棕绳就猜到他的意图,又挥爪子又摇脑袋。

说什么都不让系,花时安也没办法,只能反复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然后看着一黑一灰两个毛团子,义无反顾地走下悬崖。

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看着毛团子在崖壁上穿梭,花时安呼吸变得急促,掌心开始出汗。但很快,趴在悬崖边看上片刻,他发现他的担心纯粹多余。

似乎本就属于这片崎岖的悬崖峭壁,灰黄相间的毛团子极为灵活,寻常动物无法立足的岩石对他来说如同平地,毛茸茸的身影一蹦一跃,迅速而敏捷,自如穿梭。

黑毛团子毫不逊色,又大又厚的肉垫托举着身体,掌控着平衡。虽灵活性不如岩松鼠,但他每一步都尤为踏实、稳健,速度也非常快,看得花时安格外安心。

想想也对,松鼠拥有强壮的前肢、锋利的爪子,垂直的树木都能轻松攀爬,尚有一定坡度的岩山自然不在话下。

心重新落回肚子里,花时安的探索欲又被勾了起来。

花栗鼠行动敏捷,善于爬树,他也很想下去一探究竟。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兽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不给兽人添麻烦了。

解开棕绳将背篓套上,花时安拿了一包松子出来,坐在山顶有一搭没一搭地磕。头顶太阳逐渐晒人,脚边松子壳越来越多,终于,磕到第九十八颗,一声急切的高呼从山崖下传来。

“时安,时安!”

兽人洪亮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开,花时安随手丢下磕到一半的松子,飞快地凑到悬崖边。

右下方,崖壁中中间间的位置,变回人形的莫淮山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仰头望着山顶。他一脸兴奋藏不住,右手高举半空中,攥着一块棕红色的东西可劲晃悠。

“时安你看看,是这个吗?”

棕红相间的东西巴掌大,像一块烤焦的华夫饼,小巧精致的六边形格子紧密地挨在一起,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

确是蜂巢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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