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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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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言桉抬头看去,梁恒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的房间,正靠在窗边看着他。

“哦,在外面转了一圈。”

梁恒走向桌子坐下,倒了一杯水递给言桉:“怎么瞧着有些心情不好。”

杯子上传来的热感让言桉思绪清晰了些:“想起了些不好的事。”

言桉不欲多说这个话题,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言桉心情低落,梁恒便有意耍宝,装作一副泫然欲涕模样说道:“夜里睡不着便来找你,谁知言桉兄竟独自一人闲逛,都没叫上我。”

说罢,他低下头,肩膀抖动,仿佛真的哭了一般。

言桉也没想到梁恒平日里一副洒脱的样子,竟会因为这种事情伤心,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梁兄,下次我定叫你。”

“只是下次吗?”梁恒的声音颤抖,像是哭的说不成话了般。

言桉立马保证:“以后都喊上你!每一次!”

说完他看向梁恒,却见梁恒肩膀抖动的更加剧烈,言桉站起身,踌躇着走到梁恒面前,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却听到了溢出的笑声。

接着,梁恒再也憋不住的捧腹大笑,眼角甚至溢出了几滴泪水。

“你骗我?”

言桉语气恍惚,没想到梁恒竟这般幼稚。

梁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面对着言桉,看到言桉有些呆愣又有些气恼的神色,他扶着人坐下,而自己站到了言桉身后。

他双手握拳,为言桉轻捶肩膀,学着小厮的模样,语气拿捏得极好:“言公子消气,我给您捶肩赔罪。”

言桉扶额低笑,梁恒这个人怎能这般有趣,轻易便能让人忘了烦恼。

听到言桉的笑声,梁恒随手拉出一个凳子坐在他身旁,脸上也带了笑:“公子笑了便是不气了。”

言桉抬起头,对上梁恒亮晶晶的眼神,小声咕哝道:“本就没生气。”

闻言,梁恒的笑越来越大,语气却格外认真:“那方才的话也算数喽。”

“自然。”言桉也认真地回道。

原本漆黑孤单的夜晚有了另一人的加入似乎增添了别样的色彩,那份孤独也被冲淡了许多。

黑夜褪去后,远方泛起白雾,太阳还没崭露头角,便已经听到了铁拳宗内弟子的练拳声。

伴随着打拳的声音,言桉推开了门,率先看到了院子里练剑的梁恒。

只见他一袭黑色劲装,身姿飘逸,出剑利落,一招一式中尽显杀意,剑术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时精进了许多。

左右闲着无事,言桉便看着梁恒练剑,只是看着看着目光便落到了他的脸上,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坚毅明亮,黑发束起,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晃动。

正看着突然见梁恒动作一变,长剑在石桌上划过,一杯茶水立在剑尖稳稳地停在了言桉面前。

言桉挑眉,伸手拿下了杯子,将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你泡的?”

梁恒鼻尖上有些许汗珠,听到这话带着懒散的腔调开口:“钟大哥泡的,你若想喝我泡的,我便去学学。”

言桉将手帕递给梁恒,有些好笑,只问他:“钟大哥人呢?”

“喏,来了。”

钟无厌走进院子,看到言桉手中拿着茶,便问道:“言小兄弟,我泡的茶如何?”

听到钟无厌的话,言桉将杯子放在嘴边,小啜了一口:“色泽明亮,回甘无穷,极好!”

“哈哈哈。”钟无厌满意大笑起来。

几人聊天间,顾九和陈旧武也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大早就这么热闹啊。”

陈旧武走到石桌边坐下,拿起茶水便饮了一口。

“就等你们二人了。”钟无厌回道,“上午无事,我带你们在铁拳宗转转?”

“行啊。”

铁拳宗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宗,几人还颇有兴趣。

一群人走出院子,言桉和梁恒落在最后。

梁恒碰了碰言桉的肩膀:“欸,还没说呢,我要不要学?”

言桉瞥了他一眼,轻笑出声:“你若有兴致,我可以教你。”

“那言小师傅,教教我?”梁恒又轻轻碰了碰言桉的肩膀。

言桉只笑却不语。

“伸手。”

听到梁恒这话,虽不解,但言桉还是照做了。

接着,手上便传来了重量。

长剑被梁恒放到了言桉手上。

对上言桉疑惑的目光,梁恒笑道:“拜师费。”

“我又不会用剑,给我这作甚?”

“并非真给你用。”

“哦?”言桉抬眼看去,语气带了些调侃,“不是说拜师费吗?”

“嗯。”梁恒点点头,又说道,“剑,再加上我,才是拜师费,一日为师,终身护你周全。”

言桉感受着手中长剑的分量,似乎重了许多,他嘴角上扬,将剑抵到梁恒胸前:“允了。”

“哎,你们两个快点,怎么磨磨叽叽。”钟无厌回头看去,发现那两人才动了几步的距离,忍不住大声催促。

言桉与梁恒相视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这就来了!”

一行人跟着钟无厌在铁拳宗逛了起来,铁拳宗内倒有不少人与钟无厌相识,一路上时不时便能听到有人与他打招呼。

正值早晨,铁拳宗内大多弟子都在练功,拳风凛冽,远远看去便觉得气势恢宏,不可侵犯。

钟无厌夸赞道:“铁拳宗弟子这拳法打得是越来越好了。”

听着钟无厌话语,言桉问道:“钟大哥看起来对铁拳宗颇为熟悉。”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钟无厌笑的轻松:“我在铁拳宗待上过一阵,说起来,那段时间正好是铁拳宗与江湖四煞发生矛盾时。”

“素来只听闻铁拳宗与江湖四煞矛盾颇深,却不知其间缘由。”梁恒看向钟无厌,“不知钟大哥可否解疑。”

钟无厌倒是不惊讶他们二人不知此事,他看向陈旧武,陈旧武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老夫也不知道。”

钟无厌更不用问顾九,一看他冷着一张脸,眉毛却皱的跟两条虫似的,就能看出来。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看着几人,将几人的兴致吊得极高后,他大笑着转了转佛珠,给几人讲起了往事。

当年他得了法号了尘后,却因骊娘的离去而精神不振,恍惚度日,就这么过了一年多,慧悟禅师和他的一众师兄弟都看不下去,恰巧那段时间铁拳宗掌门邀慧悟禅师前往铁拳宗做客。

慧悟禅师觉得或许钟无厌换个环境会好点,便带他去了铁拳宗。

也是这时,他结交了怀清,与怀清成了好友,在铁拳宗待上了快一年之久。

这一年,铁拳宗发生了件大事。

铁拳宗掌门的大徒弟,也是怀清的师兄——武阳,喜欢上了妖女虞蛛。

若他们真是两情相悦,铁拳宗掌门也不会过多阻挠,况且那时江湖四煞的名声还不像如今这般不堪。

可那妖女虞蛛却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利用武阳,妄图得到铁拳宗功法。

可怜武阳一个傻小子,认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但一腔赤诚却被人糟蹋。

那时铁拳宗的掌门,怀清等人都劝过武阳,但却抵不过武阳一根筋,非要去找虞蛛说清楚。

若只是这般,铁拳宗还不至于与江湖四煞有这么大的仇恨。

谁知在武阳去找四煞时,他们正被人追杀,武阳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推出去挡刀了。

武阳走的时候不知道,宗门内一个小弟子,不过十多岁的年纪,从小就跟着武阳,看武阳离开,便偷偷跑出去跟着他了,在武阳死后,被江湖四煞那帮人发现,他们竟逼一个小孩去帮他们引开敌人,最后那小孩惨死。

宗门内两个弟子被江湖四煞利用惨死,铁拳宗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也追杀过他们几次,可那四人太能躲,也太能逃,每次只能伤了他们却杀不死他们。

后来铁拳宗不再派弟子追杀他们四人,可这梁子却结下了,若是江湖四煞来怀洲,铁拳宗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钟无厌讲的时候唏嘘不已,无奈叹息:“这世间,情之一字难倒了多少人。”

说着他又回忆道:“上次在永阳城见到虞蛛,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因为武阳的事有何变化。”

“那妖女本就是利用人的感情,自是不会有愧疚之心。”陈旧武冷声道,似是极为看不惯玩弄他人感情之人。

“按理来说武阳师兄一直在铁拳宗,应也是嫉恶如仇,心怀正义之人,怎会喜欢上虞蛛呢?”言桉语气不解。

“据说那虞蛛装作逃荒的普通女子骗了他,不过他们二人之间感情到底如何谁也不知,如今传下来的也只是道听途说,真真假假的,不好评判。”

钟无厌倒没似他人那般对虞蛛各种讨伐,他也经历过感情之事,谁又能说得准虞蛛不是真心呢,否则为何武阳不是昏庸之人,却在与虞蛛的感情上那么坚定。

瞧着几人都皱着眉头,一副深陷故事的模样,钟无厌拍了拍手,调侃道:“这又不是你们的事,一个个皱着眉头作甚,都竟这般操心那虞蛛?不如我把她带来?”

“带谁来啊?”

浑厚的声音传来,几人看去,怀清脸上挂着笑意朝他们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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