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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揩油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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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任故文刚到医院的时候,单念致的病房外围了很多人,他的父母,程澜,几个年轻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助理,还有就是这个女孩,以及她的父母。

任故文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那个女孩,新闻上说和单念致订婚的女孩,她的父母一直在指责她,她低着头,也不反驳,全然受着。

她看起来很小,和单念致差不多大。两个也许都是刚成年的孩子,就被亲生父母利益最大化的推进婚姻围墙里去,比过家家好笑,比杀人可怕。

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人都走了,向琳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看单念致。

任故文也走了过去。

向琳转头,她见过任故文,却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大抵是一些爱而不得、痴情怨侣的故事。

枉费单念致期待那么久,换来一个最为悲惨的结果。

向琳很自责,后悔订婚宴上帮单念致打掩护,如果单念致没有离开,没有去见任故文,只是上楼睡了一觉,后来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向琳和单念致同龄,又因家庭逼迫绑在一起,两人是同盟,更是朋友。

如果站队,她肯定站单念致身后。

所以病房外,向琳很坚决的让任故文离开,因为她觉得,单念致醒来最不想看到的人先是单沈夫妇,再就是任故文了。

一个人决意以死结束一切,证明他的心已经被伤透了。

任故文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拒绝离开,“我是不会走的,我理解他不想见我,但他必须见我。”

那一刻的任故文,偏执到可怕。

直到现在,见到向琳,任故文还是很警惕的看着她,他不是在为难小姑娘,而是怕单念致的未婚妻,怕单念致真的背着自己和别人结婚了。

单念致隐瞒的很好,如果没有看到网络上曝光的资料,任故文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单念致来找他过生日之前,刚参加完自己的订婚宴。

一个方深若,一个向琳,还有总是夹杂在其中的程澜,单念致什么都不肯说,任故文总是要自己去发现,再一次次的去确认,单念致是不是最爱他。

偏偏这些人和单念致的牵扯要么是他在认识任故文之前的事情,要么就是被迫的,任故文无法指摘任何一个人,只能抓紧单念致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大度的对对方说:

“你好,我是单念致的男朋友,任故文。”

听到这个新身份,单念致唇角弯起,心里是雀跃的,但很快蹙起眉头,求助似的看着向琳,让她不要说别的。

向琳面色复杂的笑了笑,道:“你好,我是念致哥的朋友,向琳。”

单念致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立刻附和,“对,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任故文你看,她还给我带了果篮,有桃子唉,我最喜欢吃桃子,这个特别甜。小琳真是谢谢你,哎呀好了,我们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坐。”

一个合格的病人应该坐在病床上接受慰问,单念致很快盖上被子,拿枕头垫在身后,半倚着靠背坐。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这段时间不能受凉,要静养,多吃点好的。”单念致简单的给向琳说自己目前的情况,看了一眼削皮的任故文,瘦削的脸蛋扬起笑容,反手遮住嘴唇,小声道,“挺好的,干什么都有人陪着。”

谁都看得出来,单念致得偿所愿了。

向琳真情实意的笑着,道:“念致哥,祝你幸福。”

任故文的眉毛挑了挑,把单念致没啃完的桃子削皮切开,送到他嘴边,喂他吃下。

向琳瞥了一眼,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碍事,反正已经探望完了,便起身道:“念致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单念致笑着和她招手,看她离开关上了门。刚想和任故文说话,就见他也起身走到门前,按在门把手下方,咔嚓一声把门锁住了。

单念致诧异,问道:“怎么锁上了?”

他的眼睛十分漂亮,此刻带着疑惑,忽闪忽闪的眨巴两下,看起来无辜极了。

任故文没有回答,沉着眸子,走到床边,裹挟着空气中弥漫的桃子香,俯身吻住了他。

单念致被突然袭击吓得往下一滑,几乎是平躺在床上接受侵袭,任故文侧弯着腰,香甜的水果味混着口水津液,一同吞入腹中,安静的房间响起旖旎的喘息声。

吻他,吮他,就要吃掉他。

和呼吸一起交缠的,还有他们的身体。

单念致攀着任故文的脖子,担心任故文这个姿势很累,想往旁边挪动给他腾位置。

嘴被堵住,两人无法交流,任故文显然误会了单念致,以为他要躲,伸手按住单念致的后脑勺,强迫他靠近自己,让他无法逃离。

单念致的脸很红,是羞的,也是缺氧憋的,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时候,抱住任故文的肩膀,很小声的说,“你躺上来吧,不睡觉躺一下没关系的。”

任故文的眸色很深,低低的喘息着,提醒道:“我们已经以情侣身份接吻了,这个身份会让我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句话是在警告单念致,不要对一个二十二岁坠入情海的男人放松警惕。单念致总是很容易相信别人,刚开始时,就像小傻子一样,跑到认识才一周的陌生人床上睡觉,单纯的不像成年人。

虽然没见过单念致对别人也这样,但以防万一,任故文很早就开始往他耳朵里灌输道理——陌生人对你好要提高警惕,陌生人带你回家不要答应……

三岁小孩都了解的道理,单念致却听完就忘。

从前忘记没关系,任故文会看着他,守着他,保护他,但这次非同寻常,想要欺负单念致、让他落眼泪的人,恰恰是任故文本人。

放了狠话,任故文以为他会退缩,却没想到,单念致红着脸,在耳边轻声说,“任故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吗?生日那天我都脱光衣服了。”

任故文脑袋里的一根弦,被单念致扯断了,他忘记了,单念致从来都是那个胆大直白的人。

单念致的爱,热烈的不像话。

VIP病房的床不算小,躺两个成年人完全没问题。上一次他们拥抱着睡觉,是在任故文生日那天,单念致听了一夜的对不起,这次听到的也是三个字,却是世间情感表达最浓烈的话语——我爱你。

三天时间,世界好像变了个样。

过去似真似幻盘旋在脑海里的画面以一种真实的触感出现在身边,单念致觉得自己醉了酒还没醒,还在梦中。

任故文吻的有多投入,单念致的梦就有多深。

因为现实世界的任故文不会这样。

任故文是永远冷静温柔的人,他不会把单念致吻得无法呼吸。

从前,他们亲近,却非亲热。

在梦里,单念致是大胆的,热情的回应任故文的吻,手也在任故文身上乱摸,摸他的眼睛,他的喉结,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往下,抓住个不得了的东西。

任故文的大脑顿住了。

单念致不满任故文的停顿,咬他的唇,让他回神,抓住任故文的手,也带着他触碰自己。两个人穿的裤子都很宽松,只消一探,便能触个彻底。

任故文绷着神经,不知如何是好。

拼命冷静下来,他试图唤醒单念致的神智,哑声道:“念致,这是医院。”

单念致拽不动那只手,只好停下来,嘴唇相贴着,嗫嚅般哄道:“别怕,你进来,我们盖上被子,不会有人看见。”

他的脸红的不自然,身体也烫的厉害,任故文抽出手,摸向单念致的额头,果不其然,又开始发烧了。

“冷静一会,”任故文抱着单念致,按住他乱动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我待会去叫医生来。”

“你怎么这样啊,”单念致不满的抱怨。

任故文亲吻他的额头,安抚他。

静的时间有点久,单念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任故文的怀里,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病房的灯关掉了,只有窗外的路灯照进来一道光,任故文坐在床边,拿着平板看论文。

单念致轻轻喊了一声,任故文很快抬头。单念致按住脸侧的被子,歪头看着他,笑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里我可出息了。”

任故文压抑住一抹笑,问,“梦见什么了?”

“我们,”单念致伸手指了指,意味深长的说,“搂着一起睡觉了,在这张床上。”

任故文放下平板,借着昏暗的光,边在桌前倒热水拿药,边问道:“又不是没搂着睡过,怎么就出息了?”

“不告诉你,”单念致很骄傲的扭头,听到掰药的塑料声才转过来,奇怪道,“这是什么药,给我的还是给你的?”

“你的,”任故文把药递过去。

单念致没多问,配合的张嘴,等到任故文拿了体温计过来,后知后觉的问道:“我发烧了吗?”

任故文“嗯”一声,道:“睡一觉已经退了,再量下看看。”

三月初春,单念致先是洗了冷水澡,又跑大桥上吹冷风,昏迷三天,夜里总是发烧,手背上扎的针孔现在还有,周围一圈有些发青,任故文握着他放在外面冰凉的手,往上呼着热气。

“怎么感觉我的衣服被谁换了,”单念致趁着平板的亮光,注意到了病号服的一只袖子,早上吃饭的时候滴了滴油在上面,现在却不见了。

“你出了很多汗,我帮你换了。”任故文很自然的说。

单念致倒吸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拱进被子里不知道干什么,白色的鼓包安静一会,人从侧边钻出来,盯着任故文的眼睛,认真道:“裤子也是你换的?”

任故文轻轻点头。

单念致张了张嘴,捂住脸颊,没有预告的往一旁歪倒,吓得任故文赶紧起身挡住床沿,单念致借势靠着他,小声道:“你这样我会很害羞的。”

能以这个姿态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个超级无敌厚脸皮,任故文用外衫罩住他,低头耳语,“所以躲我怀里羞?”

单念致敲他胸膛,呲牙凶狠道:“任故文,你别说话了。”

和撒娇无异。

任故文笑着,将他抱的更紧。

经历了一些不愿意回忆的事,现下他们无比珍惜彼此,除了死亡,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不会再有,任故文心想。

单念致现在只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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