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害羞？”顾兰筱将沈舟舟的肩膀压到走廊墙上，挑起对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沈舟舟攥紧顾兰筱的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要推开女人却被对方的攻势压到无力反抗。
“今天下午，你和于安为什么聊的那么开心？是想故意违约，让我惩罚你吗？”顾兰筱一边剥夺着沈舟舟的呼吸，一边和对方算起旧账。
她将额头贴在了沈舟舟的额头上，直勾勾地盯向对方的眼睛，继续说着，“还有做游戏时你已经猜中了答案却还要先提到我的名字；以及刚才唱歌的那件事，为什么先要让我难堪，又要出手帮助？”
沈舟舟心虚，不敢直视顾兰筱，“小心被别人看到了……”
“你还讨厌我吗？”看着沈舟舟薄唇微开、胸口因乱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顾兰筱没忍住想要欺负对方的冲动。手掌从衣摆偷偷溜进，覆盖在沈舟舟柔软的腰肉上。她轻轻一捏，引得沈舟舟双腿发软，无力地靠在墙上。
沈舟舟的心跳乱成了一锅粥，她羞愧于身体因触碰而产生的感觉，又震惊害怕于顾兰筱的大胆动作。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抗拒逐渐化成顺从，可顾兰筱还是将那份不情愿捕捉。
“沈舟舟，你知道你现在的这幅表情有多么诱人吗？”视线缠绕，顾兰筱的指尖像羽毛轻挠般在沈舟舟身上打起圈。她的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像是画笔找寻到白纸，用笔锋临摹起沈舟舟的手部轮廓。
她用尾指勾起沈舟舟的无名指，趁着沈舟舟慌乱之际，顺势将膝盖挤进对方腿间，强行固定住沈舟舟，不让她逃跑。
“比起以前纯粹的厌烦，你现在更像是那种，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要和我暧昧不清，吊着我的坏女人。”
“我不喜欢你…哼……”
湿热的呼吸打在顾兰筱的脸颊上，她克制住心中的坏想法，“嗯，确实与坏女人有一点不同，你从始至终都明确拒绝着我的喜欢。”
“但你这样更坏。明明身体很喜欢我撩拨你时产生的感觉，却还要一口一个不许碰，搞的坏人全让我做了。”
她轻舔了下沈舟舟的脖子：“昨晚先勾引你的人是我，但继续下去的人是你。以及你那一反常态的攻势，不过都是反抗心在作祟，想狠狠欺负我再让我求饶，用那种方式来宣泄这些天来心里积攒下来的憋屈，但没想到居然会真的对我身体有感觉。”
沈舟舟像熟透的西红柿一般，浑身上下都红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栗，欲拒还迎地阻挠着对方：“我没有…你别乱发/情了……”
顾兰筱轻笑：“那刚才我说做炮/友，你为什么不拒绝？还说什么‘回去聊’，这不就是在故意吊着我吗？”
“进房间聊好嘛……”沈舟舟没有否认。
“你看，你还主动邀请我，这和偷/情有什么区别？”顾兰筱总是会用一些其他的话来刻意解读沈舟舟的意思，使她难堪。
“你、”她百口莫辩地瞪向对方。
顾兰筱松开了对沈舟舟的禁锢，她贴心帮沈舟舟整理好衣物，破坏掉现场里因自己的攻占而残留下来的证据，“就在这说吧，她们都在别墅里，没人会来的…万一进了房间后忍不住，连续两天的一夜情你肯定吃不消。”
她没有用“我”，而是用“你”来羞辱起沈舟舟。
不过沈舟舟并没有听出来她的阴阳怪气，而是挪动着紧贴在墙面上的身体。
她擦干净脖子上被顾兰筱留下的痕迹，慢慢说道，“在别墅时，是于安自己叫住我的……”
自从顾兰筱用合同里的漏洞调戏了沈舟舟后，她就仔仔细细重新将所有合同都阅读了一遍，把每一条规矩都记得十分清楚。
顾兰筱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我没让你解释这个，我是说炮/友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你疯了吗…说什么呢……我只是被你包养了而已……”沈舟舟表情一愣，立马挂上了羞意。
顾兰筱本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沈舟舟，但经过了昨晚的事后，她才发现沈舟舟根本就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就像现在，嘴上的话像是在拒绝，但犹豫的态度却又会让人误解，给人一种还能继续下去的感觉，“所以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比起傲娇，这种态度明显更像是在传递有机会的意思，分明就是沈舟舟在故意拉扯。
“你不是说我技术不行吗……你不如重新雇一个人技术好的人当你的那个吧……”果不其然，沈舟舟依旧没有明确拒绝。
顾兰筱似乎发现了沈舟舟的另一面，“那到时候你要在旁边看着我和别人做吗？技术不好可以学，而且又不是非得让你做上。”
“不行…我的思想还没那么开放……”
“那做我的灵魂伴侣。”她没有听出来沈舟舟究竟是在拒绝哪句话。
沈舟舟连连摇头，“不行，我不喜欢你，不能叫伴侣。”
“……”顾兰筱沉默着，目不斜视地盯向沈舟舟的眼睛，赤裸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看穿。
【这就是直女的把戏吗？】
她的嘴角勾起，“就这么在乎名称？那不如直接做我的狗，不对，应该是小猫。反正我本来就是你的金主，金主和主人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沈舟舟看到了顾兰筱眼尾里的笑意，在听到对方的话后立马别过头躲开她的注视，“你羞辱我……”
“逗猫玩而已。”顾兰筱大方承认，她倒是很享受与沈舟舟拉扯时的感觉，“做女朋友还是做炮/友，你二选一。”
她的态度很坚决，强硬的目光仿佛在向沈舟舟说着不允许逃避。
沈舟舟一番纠结犹豫过后，从喉间发出了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有钱拿吗…”
钱是筹码，也是她最后的退让。
顾兰筱偏过头打量起沈舟舟，“服务到位自然会有小费。”
察觉到顾兰筱炽热的视线，沈舟舟立马纠正起顾兰筱，“我没说那个…算了…我们还是做正常的包养关系吧。”
炮/友还是女朋友，好像后者更简单正常些。
“正常的包养关系？你确定吗？”顾兰筱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看向沈舟舟。
她们之间的包养行为太过纯洁，并不能被称之为普通的保养关系。而正常的包养关系……
沈舟舟听出她的话中话，面色复杂地盯向顾兰筱，“你的脑子里除了那个，就不能想些其他的事吗？”
“能啊，它还可以想你。”顾兰筱嗤笑，“说不定等你扮演完金丝雀女友的这个角色后，都可以去进军演艺圈了。”
沈舟舟被调侃的有些羞恼，皱眉吐槽，“和你在一起真费劲。”
“费劲的事昨晚已经发生过了。”
沈舟舟的雷点又被踩中，她立马啧了一声打断顾兰筱，“顾兰筱……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反悔走人。”
“你该叫我老婆。”
暧昧的气氛早已消失不见，沈舟舟的面色又恢复到从前的镇定，她不耐烦说道，“滚。”
顾兰筱不喜欢看到沈舟舟皱眉时的样子，她用唇舌再一次堵住了沈舟舟的话。
教训完不知身份的沈舟舟，她小声提醒起沈舟舟：“其实炮/友跟女朋友之间并没有多少差距，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而女朋友或许还要比炮/友麻烦得多。”
看着呼吸急促的女人，顾兰筱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闪过一丝失落。
沈舟舟能答应做自己的女友，不过是因为想尽快摆脱掉她而已。
“女朋友不过就是个名分而已，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强求。”她想让沈舟舟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女朋友，而不是现在这种靠钱财威逼买来对方的爱，“还是别做女朋友了，你现在只需要做好一只金丝雀就行了。”
沈舟舟也不知道顾兰筱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明明自己已经如了她的愿答应了，现在却又自己反悔收回了刚才的话。
她还想动用这种关系的权力，让顾兰筱老实些不要招惹来自己。
“还是现在这种关系更刺激些。”顾兰筱将沈舟舟拥入怀中。
“你真是个怪咖。”沈舟舟被顾兰筱折磨到无语，她想将对方推开，但力气却不及对方大。
顾兰筱的态度重返常态，她贴在沈舟舟的耳边说道，“这期的辩题是我出的，你要是有哪里想不通，晚上可以随时来敲我的房间门，我帮你你一对一指导交流经验。”
“……”什么话从顾兰筱嘴里说出都能变了味。
“我自己有能力，不需要靠你走后门。”
顾兰筱笑着松开沈舟舟，“我们两个果然是天生一对，什么事都只靠自己。”
明明是夸人的话，但沈舟舟总觉得听起来有些奇怪，“那还是有差别的，我可做不到像顾老师这样没脸没皮。”
“不过我当下确实有件事不能靠自己。”
沈舟舟警觉地看向顾兰筱。
“还望沈老师能贴身指导矫正我的音准。”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的顾兰筱，沈舟舟立马心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往自己的房间退去。
顾兰筱得逞后轻笑，与沈舟舟道别，“早点休息，希望我能出现在你的梦里。”
“可别，我可不想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