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情绪倒相安无事,若是激起来真的是难以招架。
就前阵子刁家莫名其妙在生意场上栽了个大跟头,至今都没缓过来,能不能缓过来都要另说。
本来她并不怎么关注,还是薄朗说起,你看中的这小子是真的不简单,她这才知道给刁家挖坑的是他。
原来他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倒是她多此一举了,还倒霉地白白受了伤。
显然他今晚就有点,薄蓝可不想被他“锁定”,处得久了,她自有一套制住他的办法。
两人胡闹过一通,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呼吸杂乱,手指轻轻颤抖,似乎是因为愉悦无法自控。
薄蓝随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沾了一手的汗水。
也不嫌热,还捂着。
她伸手去够刚刚丢在床头灯上的睡衣,刚抓在手里,从旁又伸出只手抓住她手腕,方才羞到捂脸的某人竟然极快地从害羞中恢复过来,掐着她后颈扯到怀里毫无章法地乱亲一通。
“好了好了,我要去洗澡。”
她想说刚刚的甜头还不够?再要可就过分了!
可偏偏他眼睛亮晶晶的,明晃晃地告诉她,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裹了糖衣的炮弹,不能轻易应下。
但他这会儿乖得不行像是小狗一般巴巴地勾人,也很难让人拒绝。
……平日他也是很听话的,想到这里态度难免有点松动了。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起初还是乖的,但她今晚给了他甜头的做法实在是让他愉悦到难以纾解。
所有的情绪太过都会走向极端。
他知道自己这会儿有点控制不住,压不住骨子里长久以来被压抑住的疯狂的占有欲,兴奋或者嫉妒都会撑不住这副无害的壳子。
怎么办呢?她选他。
“蓝蓝,你看看我。”
“看看我。”
薄蓝困得不行,听到他跟自己哼哼唧唧撒娇,闭着眼睛敷衍着稀里糊涂答应,根本没心思分辨他莫名其妙的醋劲。
“哎?你要弄死我?!”薄蓝的困倦被他突然的发疯搞没,不满地拧了他一把,但软绵绵没有任何威胁,反而激出了他快变态一样的闷笑。
听得人心头一紧一紧的。
“怎么会?”他略显急促的喘息在她耳畔,轻轻地在耳垂留下齿痕,“我喜欢得不得了,我爱着你,蓝蓝。”
他牵引着她的手掌贴到自己的心口,让她的掌心感受一下又一下激烈的心跳,用平静陈述的语气和她说道,“你想离开我,可以试试让它不跳了。”
薄蓝:啊?这狠话也太狠了点啊!
不等他那下一句疯话,薄蓝赶紧主动亲他给堵了回去。
两个人细细地喘息着,尤其是温揽州一脸晕晕乎乎的样子,根本维持不住变态了。
薄蓝由衷地松了一口气,上手胡乱撸了把他的头发,“好了,睡觉吧。”
说完自己背过身拢拢薄被一副准备休息的样子,实则他那句又像是表白又像是威胁的话在脑海迟迟挥散不去。
妈耶!他不会讲真的吧?
他不知道她心里这浓重的疑惑,平复呼吸后,黏黏糊糊地贴上来,亲亲肩膀,摸摸头发,精神奕奕得让人嫉妒。
薄蓝心里装着事,被他时不时地骚扰自然也睡不下去,忍了半晌,没忍住,转过身正要控诉他打扰人睡觉的无耻行径,但又被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了?”这会儿的温揽州不同于刚刚汹涌的攻击与欲望,他只是温和地痴迷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波动,大概是心里也知道刚刚是过分了,默不作声地补救,伸手替她挽一挽凌乱的发丝,笑得满足又温和,“睡吧睡吧,不烦你了。”
比起他含情脉脉的目光,薄蓝的本能告诉自己很危险,这危险不来自对方,是她内心的警告,警告她不控制自己的情感,会让所有事情脱离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