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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邪神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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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火烧过的善婴堂里一片漆黑,寂寥中透着一股阴森。

越皎三人走进去后,发现这宅院还挺大,前后有三个大小不同院子,最里面的院子全是周围全是房屋,推开门,屋里摆满了平板床。

这些床每一张都很小很硬,床板上连床被子都没有,只有一张薄薄的被单。

越皎算了算时间,半年前差不多是春夏交替的时间,白日里虽然日头很晒,可夜里还是有些凉气。

范蜇在外背着个善人的名头,在家却连一床厚实的被子都不给这些姑娘们,简直可恨。

越皎在善婴堂里大致看了一圈儿,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后,便失落的离开。

回到祭坛,本应空旷的祭坛竟然变得热闹起来。

广场的一侧,郁山镇的镇民整整齐齐排着长队,他们的最前方,木槿正襟危坐在一张长桌后,伸手替人把脉,淡定从容的模样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她是个人质。

把完脉后,木槿又检查了一下那人的舌苔,提笔潦草地写下一纸药方。

“你先前应该服过那个灵药,中毒的症状稍微轻些,我在你的药方里减少两味烈性药,对你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后遗症。”

那人感激的点点头,接过起身离开,排在他身后的人又立马坐在了木槿对面。

木槿所处的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药材。

一些是她下午时分让人在郁山镇的所有药铺中搜取而来,一些则是她自己的随身携带。

这边的长桌前依旧排起了长队,唐新立在桌后,手上拿着木槿刚开的药方,给患者抓药。

医者的通病就是写出的字迹潦草,木槿也不例外,唐新皱着眉头看了半晌,才看出“连”后面是个“翘”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黑着脸把药抓出来包好。

一连抓完三个人的药,唐新这才注意到越皎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霎那间,她本黑着的脸更黑了,面容不善地瞪了越皎一眼。

“???”越皎只觉莫名其妙,转头看向身旁的林霁:“她又怎么了?我又哪里惹到了她了?”

林霁摊手:“我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木槿也看到了他们,招手道:“师姐,你们回来了。”

一行人走过去,华木青问道:“小槿,你这是?”

“我研究出解药了。”木槿解释道:“不过中毒的人有点多,我就把药材分给他们,让他们回家自己熬。”

话刚说完,又一个患者坐在了桌前,挽起袖子伸出手。

木槿抬手刚要把脉,被越皎制止住:“别看了,让他们死。”

木槿:“???”

木槿不明所以,一旁的唐新停下手上动作,厉声问道:“越扶摇,你又发什么神经。”

越皎没搭理她,四处寻找了一圈,没看见赵镇长的身影,对着准备看病的患者问道:“你们镇长呢?”

“他……他拿着药回家了。”

越皎一脚踩在那人所坐的长凳上,不客气道:“把他叫来,我们有事问他。”

看病的人被越皎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吐出一个“好”字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行!”唐新轻嗤一声,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越皎,讥讽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说完后,唐新转头离开,因为转得太过用力,背后的一缕青丝犹如利剑一般打了越皎的脸上。

等人走后,越皎才捂着脸问道:“唐新怎么了?脾气这么差。”

“可能是因为我让她帮忙找了药材吧!”木槿无奈的瘪了瘪嘴:“解毒有一味药材我身上没有,药店里也没卖,这味药材一般生长在湿冷的地方,我猜测河边可能会有,可是我又走不开,就让唐姐姐帮忙去找了找,结果她回来就这样了。 ”

闻言,一旁的华木青猛地朝木槿看过去,拿着剑的手指紧了紧,问道:“唐新单独去找的药材?”

“嗯。”木槿点点头,解释道:“原本赵镇长怕她跑了叫了两个人陪同,可是那两人走得太慢没跟上提前回来了。”

华木青睫毛微颤,视线一偏,正好和林霁探究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林霁一开始还不知道唐新为什么会脾气变差,而且这个差主要还是表现在越皎身上,此刻看到华木青强行淡定的表情才终于明白过来。

单独行动的唐新恐怕也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时事情,所以才在不相信的同时心里又下意识对越皎生出一丝厌恶。

只是唐新和越皎平时就有矛盾,因此表现的也更加明显一点。

越皎不知林霁心里已经将前因后果都捋明白了,还将注意力放在了木槿的话上,误会道:“不就让她找个药嘛,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想找就别找呗。”

她没心没肺的揽过木槿的肩膀,安慰道:“小槿,咱们不跟她计较。”

木槿笑笑,目光仔细一扫,没看见钟元丰的身影,问道:“元丰哥哥怎么没跟你们一块过来?没有找到他吗?”

华木青把视线从林霁脸上收回,轻抿了下唇,镇定自若道:“出现了点意外。”

在木槿疑惑的眼神下,华木青又笑着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越皎的阻止下,木槿的看诊暂时终止,排着队的镇民们不明所以,一开始人群有些慌乱,在林霁的严厉制止下全部都变得老实起来。

当然老实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林霁的威胁,而是现在木槿是唯一一个能救他们并且不用献祭的人,千万不能得罪,更不能用对待胡定生的方式去对待她。

祭坛离镇长家有些距离,派去通知的人一时半会儿到不了。

等人的同时,华木青来到锁魂阵边,抬手感知了一下,意外发现阵中的残魂没有先前那么急躁了。

看来是钟元丰那边的法术起了作用,再过一会儿,残魂们应该能全部安静下来,这样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会方便很多。

查看完锁魂阵,赵镇长终于出现。

得知有人找,他一路小跑,因为着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汗。

跑到木槿面前,赵镇长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气喘吁吁的问道:“神医,你们找我有何事?”

木槿是修行之人,开的药药效也比普通大夫来得快。

赵镇长本是抱着怀疑的心态将拿回家熬好喂给了自己的孙子,他的孙子中毒许久,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不曾想木槿开的药一喝下去,精神立马就来了,脸色也瞬间好了不少。

赵镇长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神医了,因为木槿他早就把他们一行人破坏祭祀的事情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他面对木槿,比面对什么药神神使还要恭敬,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木槿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样对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措间越皎走到她身边,冷声道:“没错,找你确实有点事。”

越皎斜睨了面前之人一眼:“赵镇长,请问善婴堂的贡女是怎么一回事儿?”

赵镇长身体一僵,额间刚擦干净的汗水又密密麻麻冒了出来,撒谎道:“什么贡女,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跟我装傻是吧?”越皎冷笑道:“行,那我换个问题,胡定生是怎么死的?”

“越扶摇你什么意思?”唐新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厉声问道:“胡定生不是钟元丰杀的吗?”

“胡定生是钟元丰的好友,怎么可能会杀了他。”越皎笑笑,抬手指着前方之人:“杀他的人是我们面前这个赵镇长。”

又指了指四周的郁山镇镇民:“以及他们所有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唐新越听越迷糊:“什么善婴堂?什么贡女?越扶摇你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同样迷糊的还有木槿,两人一同疑惑的望向越皎。

越皎勾了勾唇没说话,一边的林霁早就憋不住了,把在明器店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等他说要,越皎才慢悠悠开口:“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赵镇长,你确定还要继续装下去。”

赵镇长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明明今天天气很凉,还一直在吹风,可他后背却仍被汗浸透。

眼看事情瞒不住了,赵镇长只好承认:“没错,定生是我们杀的。”

末了之后,他还不忘给自己找个借口:“但这还不是因为他先毁了我们的神像走贡女。”

华木青震惊地问道:“所以钟元丰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真的供奉了一个邪神,用姑娘们的性命和魂魄祭祀他。”

赵镇长沉默不语,可心虚的表情已经替他说明了答案。

华木青闭了闭上,垂在身测的手紧紧握成拳。

献祭山神一事实在太过荒唐,特别是将几名妙龄少女的身体肢解开又重新缝合,听得人毛骨悚然。

华木青对钟丰的说法本来就有些怀疑,尤其是听他说到还有为了献祭专门把女儿送来当贡女的人的时候,心中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天下间真的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吗?

华木青不相信,回来的路上一直思考,也许这又是钟元丰夸大其词说出来骗人的,毕竟他已经骗过他们一次了,可现在赵镇长的沉默无疑是把这份罪名坐实。

林霁气愤地指着赵镇长的鼻子大骂:“虎毒尚不食子,那些贡女之中也有你们的女儿,你们竟然心狠的献给邪神,简直禽兽不如。”

赵镇长还是不说话,以往经常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道:“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郁山镇穷了这么多年,不献祭她们,我们就是死啊!”

话音一出,周围的人立马附和道:“对啊,一些没用的东西女娃而已,不让她们死难道让我们死吗?”

“死?”林霁鼻间发出一声冷哼:“说的这么严重,当初你家里是揭不开锅饿得只能啃树皮了嘛?”

他冷眼望着那些附和的人道:“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死,可郁山镇穷了这么久怎么没见有饿死人的消息传出去。”

附和的人被问的哑口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霁继续道:“所谓的穷不过是你们找的借口,说白了你们就是自私贪婪,想要富足奢靡的生活。”

话说完后,一个镇民站出来回应:“公子,你这话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想要富足的生活,但敢问这个世上谁不想富足,连街上的乞儿都是嫌贫爱富,没有钱我们连个屁都不是,我想要钱有错吗?”

越皎回答道:“你们想要钱没有错,错就错在你们不该用无辜的人性命来换取钱财。”

“我们也想用正当手段挣钱,可是郁山镇这个不毛之地把我们所有财路都给断了啊!用女子献祭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那人得意道:“更何况,那些丫头本来就活不了,大家家里都没钱,如果不是善婴堂收留她们当贡女,她们早就在出生之时丢到河里溺死了,那会像现在一样活到十二三岁,甚至十七八岁。”

越皎讥讽一笑:“如此说来,她们还要感谢你呢?”

“难道不是吗?”那人道:“每个孩子生下来都有他们的作用,儿子用来防老,女儿既然防不了老用她们换点钱财又怎么了。以前我们赋予了她们生命,现在她们为了我们付出生命,这是理所应当。”

“去你妈的理所应当。”唐新骂道:“别说什么你们赋予她们生命,人家说不定根本不愿意投胎到你们家,别把自己说的像个圣人一样,往脸上贴再多的金也掩盖不了你们自私自利。”

那人又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对?”越皎皱眉,反问道:“莫非你觉得作为父母就可以决定孩子的一切,包括生命。”

“当然!”那人点头道:“如果不是父母哪来那么孩子,她们的人生就该我们做主,包括死。”

此言一出,一旁的林霁突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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