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感觉袭来,丰子骞抓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隐忍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正享受着的范淼淼一愣,她贴近他的耳畔,眼里藏着坏,哑着嗓子:“我叫玫瑰。”
一口咬在他的肩窝,疼痛引起心底酥麻的痒意,让他的思路变得断断续续,脑子糊糊涂涂。
登顶极乐时,嘴里无声地念叨着:玫瑰。
有人被爱,有人看海,有人打工到现在。
“咔!下一场。”
易靖荷刚刚结束一场戏份的拍摄,老郝就拿着剧本朝她走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靖荷辛苦你了,不过刚刚有一个特写镜头的机位没架好,可能一会儿你要再来补一下。”
“没关系,这是应该的,只要效果好,拍十次都没问题。”见老郝有些窘迫,她柔声说着。
老郝给她竖了个大拇哥,“我们剧组找到你可真是找到宝咯。”
易靖荷拍完戏,小鱼就一直上前跟在她身边,见她事情都处理完了,立马上前给她拉开椅子。
“靖荷姐,快坐下来歇歇。”
“下个月的行程是什么?”易靖荷坐下,赶紧闭目养神。这部戏的拍戏强度是她往日所没有的,所以有休息的机会,她一定会抓住。
小鱼拿出手机,仔细核对她下月的行程表念给她听:“下个月除了有一个红毯盛典没办法推掉,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剧组拍戏。红毯这个已经跟王导提前沟通过,所以基本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易靖荷有些疲累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这部电影估计还要再拍好几个月,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和岚姐了,等忙完我就给你放长假。”
“不辛苦不辛苦,靖荷姐你带着我见世面,岚姐又教我学东西,我巴不得越忙越好呢。”
小鱼连忙摆摆手,她身边的朋友都羡慕她能跟当红的顶流一起工作呢,哪里会觉得累。
此时剧组前面发生一阵阵呼喊声,现在都快半夜了,发生什么事了?
易靖荷睁开双眼,紧皱眉头,“小鱼,你去看看前面怎么了。”
小鱼点点头,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不过两分钟后又跑了回来,满脸的兴奋。
“靖荷姐,宴总来了...”
易靖荷闻言顿住,“宴连?”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小鱼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说错了,是宴总身边的唐特助带着餐车来应援了!”
易靖荷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宴连怎么会没事来剧组呢;给吓到自己的罪魁祸首一个脑瓜崩,“下次把话说完,走吧我们去看看。”
一辆辆餐车在往里开,而且居然是五星级餐厅的牌子。
唐特助正在跟王向文寒暄着,商业互吹。
“这么大的排场,宴总真是破费了。”
唐特助将话说得非常好,既不过分殷勤,也不过分梳理。“这都是一点心意,宴总很看好这部电影,希望给剧组加油打气;本来宴总是要亲自过来的,奈何M国那边出了点事,需要宴总紧急开个会议,这才没有来,王导您多见谅。”
“不会不会,宴总那么忙的人,能在百忙之中给我们送温暖已经很好了,不必担心我们这边,这部电影我非常有信心。”
王向文不以为意,对宴连这个虽然年轻,但做事滴水不漏的年轻人越来越欣赏了。
唐特助眼尖的见到易靖荷往这边走来,作势请王向文去取餐,支开他。
“您也不用太在意我,宴总的话我已经带到,我一会儿就走了,您去享用美食吧。”
“那我就先过去了,你要是有事就找我或者老郝都行。”
这次的餐车标准都是请的五星级餐厅做的,都是海鲜和新鲜的牛肉做的,这样就算晚上吃,对演员来说也不会有负担。
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排着队去领,看到里面精致的菜品都惊呆了。
“乖乖,我还从没吃过五星级餐厅的东西呢,这个宴总也太大方了吧。”
“这个餐厅我在网上还刷到过,据说人均1888,我看这些菜品,我们去单点都得四个数。”
......
易靖荷刚走到餐车旁,唐特助就走过来了,他从旁边拿过一个餐盒递给小鱼。
“这个是宴总特地给主演们单独定制的餐盒,您可以趁热吃了。”
听出了唐特助的话外音,她示意小鱼将餐盒打开。
别人的餐盒里面都是六样菜品,易靖荷的餐盒是别的人两倍大,里面的菜品足足有十样,最边上还有一个保温壶样式的东西,一看就不是外卖的包装。
唐特助见易靖荷看着那个保温壶,低声解释:“这是羊肚菌四神汤,宴总亲自煲的,菌子是一早云市那边空运过来的。本来宴总是打算亲自过来的,奈何M国那边突然出了些事,因此耽搁了。不过宴总叮嘱我一定要请您把汤喝了。说您最近拍戏很辛苦,要多补补身体才行。”
唐特助为了给老板刷好感,可是铆足了劲儿,今天也是兼职爱情保安的一天呢!
易靖荷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温和道:“谢谢,辛苦你了。”
“不辛苦,应该的。”只要老板年底多给他发点奖金就行。
不远处的乌小萱见到唐特助对易靖荷毕恭毕敬的态度,再加上上次开机大吉时宴连和易靖荷之间那微妙的氛围,一抹忧愁染上她的眉头。
唐特助把老板的话带到了,也就下班回家了。
等他走了之后,乌小萱走到易靖荷身旁。
她斜睨了眼小鱼手上比其他主演都大的餐盒,“这位宴总还真是财大气粗呢,你说是吧?”
易靖荷有些奇怪的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跟她说这个,但是宴连确实很有钱,因此赞同道:“是挺有钱的。”
乌小萱叹气,委婉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私下里给多少剧组送过温暖。”
易靖荷:?
她在说什么,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见易靖荷还是一脸不明白的迷茫表情,快给她气死了。平日里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傻了,乌小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宴连结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正主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吗。
见易靖荷还是不明白,她索性举例子。
“花璐背后有人你知道的吧?她以后会是什么下场,我相信你也知道。”
“嗯...我知道啊?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她的每个字易靖荷都能明白,但是组合到一起就不理解了。乌小萱到底想说啥,难道她想让她帮帮花璐?不至于吧,她们关系不是不好吗?
易靖荷这回真的是灯下黑了,她压根就没意识到乌小萱误会她找宴连当金主了。
“你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乌小萱气得团团转,又不能直接把话挑明,“气死我了,你...我...哎呀我不管了!”
乌小萱直接甩手跑了,弄得易靖荷更懵了,所以她来找她是为什么?一旁边的小鱼也看呆。
“靖荷姐,她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易靖荷无奈摇头,“不知道,不管了,肚子正好饿了,回去吃东西吧。”
在这纠结这些没头没脑的事,不如回去享受宴连的爱心盒饭。
12月的风吹过枝头,冬樱一-夜之间悄悄绽放,屋内却满是春意。
何处深山的一间专属包间,满室的凌乱。洒满一地的衣物,红色的胖次挂在凳子上。桌上散乱的摆件、浴室满地的水花,显示昨晚战况异常激烈。
范淼淼睡饱了这才悠悠转醒,餍足的抻了个懒腰。洁白的棉被微微下滑,露-出满是青紫的痕迹,昨晚的琴瑟和鸣还历历在目
丰子骞身上留下的痕迹也不少,白皙的胸膛之上全是她抓挠的指痕。
看着身上的痕迹,她不由感叹:“你这人真是小狗吧。”
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是神情上却没有丝毫不满,眼角眉梢上都带着满足。
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男人的脸,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呓语:“不闹了...”
范淼淼轻手轻脚的下床,赤足踩在恒温的地板上,随后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一番梳洗过后,她捡起昨天的衣服,有些头疼。
本来就轻薄,单纯是为了好看的裙子,被昨晚猴急的男人给撕了个彻底。
这可是她新买的裙子,就用了一次,被糟蹋成这样了,根本没法穿。
不过好在她身材娇小,丰子骞身高足有186,穿上他的衬衣和外套,勉强能出门。
她找到自己的钱包,抽出里面仅有的十张红毛爷爷,放在床头柜,还贴心的留下一张纸条。
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范淼淼坐在床边,看着男人的睡颜,俯下身,红色的唇印留在男人脸颊上。
门打开,又轻轻合上。
路过的服务员见有人从这间专属包间走出来,都不敢抬头看,昨天晚上动静大得路过的人都面红耳赤。
等人走了他才悄悄抬-起-头,女人穿着明显是男人的衣服,过长的衬衣和黑色的皮衣外套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违和。
衬衣下摆堪堪只到膝盖上方,若隐若现的露-出腿上的痕迹;若是一般女人穿成这样已经害羞得不行,在她身上,举手投足间只能感觉到她的自信。
女人迈着长腿逆光走去,堪称人间尤-物。
一-夜宿醉,丰子骞醒来时头疼欲裂。若不是身上的抓痕和满室的混乱提醒他,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真的以为会是一个春-梦。
毕竟两个人太契合了,契合得就像做梦一样。
他捂着头疼的脑袋起身,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女人的身影。最后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纸条,还有那十张刺眼的红毛爷爷。
「小狗干得不错,姐姐很满意,有缘再见。」
纸条上还附上一枚唇印。
“呵...”
他这是被当成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