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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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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春去秋来,白驹过隙,转眼三年。

这天晌午,大家吃过午饭,正溜达着回去休息,忽从南府院大门口传来阵阵猛烈的砸门声。

“出来出来快出来,把东西还回来,有本事偷书没本事开门吗!”

“快点开门,马上年中考核了,你们这么干算怎么回事?”

南府院门口那块狭窄的空地上,挤了七八人,气势汹汹。

为首之人膀大腰圆勇猛健壮,正是秦维。此刻他正撸起袖子咣咣砸门。

“昨晚已经来过一回了,他们有完没完,没个正经事做吗?”黎云意顺着声音,晃荡到大门口,边走边嫌弃。

自打南北两院井水不犯河水后……

北府院不知何时养了只猫,那猫毛色黑黄,头顶顶着道王字疤痕,天天呲牙咧嘴,凶神恶煞。

他们认定此猫定非凡猫,于是为其命名为铁柱。

冠以院使之姓,叫李铁柱。

这李铁柱三天两头窜进南院,进来后什么也不干,专门挑衅小狸花,然后当面叼走人家的狗盆。

据饲养员宋迟雨所述,小狸花已经瘦了好几斤。

新仇+1。

再后来,黎云意带回南府院的杏树开花结果,结了一树金黄的杏子,美味甘甜。

不过,当年黎云意千挑万选栽树的风水宝地,紧靠着北府院的外墙。

这本没什么,可不知为何,树脖子越长越歪,渐渐一树杏子全部伸到隔壁北府院去了。

于是双方就杏子的归属问题三天两头吵得不可开交。

新仇+2。

一年前,民巷附近的路面开了家铺子,专卖红糖桂花糕,样式精致,物美价廉,每天限量贩卖,档口常年排着长队。

黎云意便是经常排在队伍中。

某天,恰巧北府院一人排在她前几位,买糕点时就那么回眸一瞥,瞧见黎云意,干脆全部包圆,一个都没给她留。

对此当事人整整气了两天,并发表出‘这四十三个桂花糕怎么没撑死他们’的极端言论。

新仇+3。

只剩一月不到,便要进行年中考核。

大家扒拉手指算算,上半年办成之事加起来也没几件,大多被李院使带着他的北府院截胡,成了北府院的功绩。

虽说温锋单方面骂人完胜李听林几个来回,但离谱的在于:

大事上温院使争不过李院使,小事上南府院争不过北府院。

南府院靠山邱大人任刑部尚书,官衔够高,但却从不帮着南府院争这些。

年中定是没有指望了。

钱就这么进了对家兜里。

新仇+4。

如此桩桩件件压在心头,黎云意独自坐在饭堂大厅气不过,气压低得狸花见她都绕路。

她抬眼便瞧见了季澜清。

两人视线隔空相撞,眼珠子一转,决定中午出去吃顿好的。

***

伴随着“开门开门快开门……”的杂乱声音,黎云意靠近门边,透过大门间狭窄缝隙,向外瞄一眼后,立即后撤,躲得远远的。

她见门闩尚且结实,松下口气,随意往身后一瞥。

邱时序,苏宁安,外加个看着吊儿郎当的季澜清。

黎云意绝了开门干仗的念头,能打的现在不在家。

“干什么呢?”外头秦维第十一次叫门时,黎云意听到了那令人心安的声音。

路平昭回来了。

堵在门口北府院众人面面相觑,压低声音: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头放风的怎么干得活……”

碍于颜面,秦维撸起袖子上前,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涉,被路平昭一拳抡倒在地。

见大哥挨打,剩下几个瑟缩一瞬,立马上前围攻。

路平昭丝毫不畏惧,扑来一个打一个,扑来两个打一双。

门内黎云意与季澜清扒着门缝向外张望:

“这……需要我们吗?”

“我觉得他自己可以……”

“都干什么呢!松开,就你,把手撒开,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在这闹腾!!!”

战局尚未分出胜负,只见温锋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子拐角,正怒气腾腾站在门口。

混战众人见状,意犹未尽撒开手,各个垂头站作一排,及时认怂。

“打,继续打,把这房檐打掀,都要反了天了!!!”温院使气得直指上面无辜的房檐。

扒门缝两人组看到了救星,赶忙开门,一左一右将温大人夹在中间,痛诉北府院的种种恶行。

身在南府院的地盘,面对南府院的院使,北府院众人不敢造次,乖乖低头认错,骂一句认一句,态度极其端正。

温锋仿若一拳打上了棉花团,训得憋屈,没几句便让人麻溜滚蛋。

温大人憋着气回房换了服饰,本该专心处理事务,却始终静不下心,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

于是温锋抬头看了眼天色,果断起身,拎着他那专属茶壶,大步流星,绕了半个民巷,直奔北府院大门。

北府院门口站着一彬彬有礼的年轻男子,他举起胳膊横在温大人身前,极力劝阻:

“温大人,使不得啊温大人……”

就差上手将人往外拖。

北府院院使李听林此时正拘谨端坐在椅子上,为面前之人奉茶,忽闻外头传来声声劝阻。

他心头一惊,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外面发生何事,却见温锋冲开层层阻拦,气势汹汹直奔他院里来。

李听林直觉不妙,看向面前桌边年逾古稀,发丝花白的老大人,急忙开口解释,被老大人抬手堵了回去。

老大人无言,李听林也不敢多话,两人静听着吵嚷声逐渐清晰。

“李院使便是如此教育栽培的?若是不会就赶紧……”温锋大剌剌转过拐角,抬腿迈进门槛。

他没料想屋内有人,老大人全貌直直撞进他眼帘。

温锋心跳骤停,慌乱间缩回门槛的两条腿差点儿打结,他忘记呼吸,恭恭敬敬端着双连臂拜三拜:

“下官不知魏宰相大人在此,礼数有失,望大人见谅,见谅……”

他极力克制颤抖的声带,低着头转身落荒而逃,一气呵成窜出去老远。

直至门口,又见方才那有礼的年轻男子,此时手中正提着食盒,伸头向外张望。

温锋才算松口气,一巴掌拍上人家后脑勺:“怎么也不知道拦着我点。”

那年轻僚属无言,目送温院使离开北府院。

北府院中的宰相魏止抿了口茶,抬眼望向温锋来时之路,面无表情。

对面李听林的视线在魏宰相面庞上流转,猜不出他所想,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片刻后魏宰相收回视线,长叹口气。

李听林见势拱手道:“大人莫见怪,他们南府院……”

魏宰相摆摆手,声音苍老疲惫:“都是他们自己选的路……”

他看向李听林,话锋一转:“听闻北府院与南府院积怨颇深啊。”

李听林心中一紧,犹犹豫豫道:“孩子间玩闹,有些矛盾也属常事……”

魏宰相瞥了眼身旁战战兢兢的人,神色晦暗难明,他扶着桌缓缓起身,李听林连忙上前搀扶。

“院使官职低微,这些年来可有不满?”

李听林乖顺拱手:“不敢不敢。”

魏宰相没再开口,拍了拍他的肩头,望向敞开的窗子。

李听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外是稀疏树影,再后头是后院里拖着扫把扫院子,两名长相一摸一样的双生子僚属。

他干看着,心中猜测宰相所思所想,同时思考宰相莅临至此目的为何。

魏宰相面对着窗,负手而立,静悄悄看着外面的年轻人。

然而窗外的人并不知道。

上一刻两人规规矩矩扫院子,其中一个一时手欠,趁着对方打扫的空档,拎着扫把头,突然向对方身后插去。

下一刻两人你追我赶,手持扫把打闹斗殴。

屋内魏宰相看得舒展笑颜,李听林看得眉头紧锁。

“老了,老了啊……不知寿数所剩几何……”魏宰相眼角皱纹重重,却带着笑意。

他打断李听林接下来奉承的言论。

“孩子们年轻,心气孤高,热血满怀,这便是希望。”

他转过身来,提步向门口走去,步步沉稳有力,“如此我大祁便永世蓬勃,我等便心神不朽。”

李听林恭送魏宰相出北府院,将人送上了巷子口的马车,正欲离开时,听忽闻车厢内传来一句:

“李院使,保重。”

李听林只当是客套,目送马车离开后,转身回院。

李院使站在北府院堂前的台阶上,双手环胸,紧缩眉头,半眯着眼。

台阶下北院的僚属一字排开,垂头听训。

每个人心中慌乱,眼光时不时瞟向排头的秦维。

又听李院使清清嗓,大家心中更慌了。

只见李院使指向中间两人,开口质问:“你们两个!”

中间那两人一愣,不敢说话。

“刚刚在后院干了什么?说你呢。”两人长相一摸一样,他分辨不清,便随意指向其中一个。

“棍状武器起势是那么起的吗,平时你练了吗?”

这人低头不语。

“还有你。”他又指向另一个。

“我教没教过要时刻防备身后?还有那个格挡,那么架棍你能使上力吗?……”

另一人也低头不语。

剩下的人松了口气,秦维见状,立马上前安抚:“大人放心,今后我定每日督促,保证练好。”

李院使勉强点点头,转身要走,却突然想起了温锋。

“南府院找过来所谓何事?”

众人才放下的心又悬上了嗓子眼,无一人敢说话。

李听林右眼皮直跳,直觉不妙,他指向秦维:“你说!”

膀大腰圆的秦维尽力将自己缩紧,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昨日的任务……我们领回北府院……”

李听林血气上涌。

“发现……那书册……不知去向……”

李听林血气升至面颊。

“我们不敢报给大人……想着……今晚之前将书册找到……”

李听林血气升至头顶。

他怕自己炸掉,急忙向两边看去,发现台阶上连盆能砸的花都没有,只得背过身去,双手掐腰强忍怒火。

下面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道:“大人,我们猜测这事与南府院有关……”

李听林闻言转过了身,听他们一人一句,讲述事情经过。

昨日北府院接到了任务:五月十八日午时望仙楼取书册,并于第二日,五月十九戌时送至城郊接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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