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瞿赶到王府见到躺在地上的女人,脸色骤变,着急忙慌扶起女人,开口就问孩子有没有事。
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绝不会放过陈韵,她生不出儿子,凭什么那么霸道不让他去找其他人生。
“呦,老爷回来了,我还以为您再也不回来了。”陈韵提起长裙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不屑的弧度,狠狠瞪了眼女人。
王瞿气得手抖,咬牙切齿看着陈韵,自知说不过她,只能选择沉默。
清宁瑟瑟发抖靠近王瞿,双手捂着肚子,委屈求救道:“老爷,救救孩子。”
王瞿心疼地搂住清宁:“放心,这个孩子我要定了,谁敢伤害他,我绝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陈韵:“王瞿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敢让她生下这孩子,就别怪我无情。”
王瞿:“陈韵,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何必做事这么绝,我不过是想要有个儿子,你怎么就不能成全我。”
陈韵冷着脸坐在罗圈椅上,“我就是看上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我才没有立马做了这女人,这不就等您来做决定。”
“老爷,我为你生了三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您要学会知足,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王瞿有些犹豫了,一脸不舍看着清宁的肚子,清宁立马明白王瞿已经被她动摇,她不甘心,努力这么久全都功亏一篑。
清宁想起今天王莐曦说的话,眼底闪过狠厉的光芒,她拉住王瞿的手臂,一脸嘲笑看着陈韵,
“老爷,您别听她的话,她骗了你这么多年,那三个女儿根本就不是您亲生的,那是她跟下人厮混生下来的。”
陈韵端着水杯惊得摔落在地上,碎片飞散四处,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
琉璃灯下,百花齐放,金迷酒醉。
柔光下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加粉嫩剔透,脸上的醉意蔓延而下,染红了玉颈延伸至精美的锁骨,如在温暖春季绽放出娇艳的海棠花。
她这般柔媚动人的摸样,谁见了都会无法自拔疯狂陷入这馥郁的幽香。
他把她抱在窗台上坐着,关紧她身后的窗户,拿走她手中的酒壶,漆黑如墨的双眸盯着她咬红的朱唇。
王莐曦见酒壶被他抢走,不满地抬起双手,带着气愤打了他几下,他抿着淡淡的薄唇,纹丝不动任由她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胡闹。
她就打了几下手就酸了,可她还是不放弃,双手死缠着他的衣襟,威胁他道:“还我酒,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显然这些话对李璟熠没有用,他倒立起酒壶,酒水顷刻间流出来,一滴不剩淋湿地毯。
看到美酒被浪费,她连忙抢过酒壶,拿过酒壶发觉已经空了,酒水都被他倒光了。
王莐曦:“我讨厌你。”
李璟熠神情一僵,随后淡淡道:“嗯。”
“讨厌你,不喜欢你……”她就怕他听不见,赌气又加重语气重复了几遍。
他没作何动作,面无表情看着她,顿了片刻,声音暗哑:“我知道了。”
他好看的脸,如傲雪冰清,如寒风凛冽,却有几分晦涩又生硬的情愫。
她愣住,顿时感觉到十分焦灼,她双手放在衣裙上,不一会儿,就被她揉的不成样,皱皱巴巴的。
房间寂静一片,针落可闻。
须臾,他看着她,先开口道:“可以回去了吗?”
她这会不再任性,温顺地点了点头。
他伸手揽过她腰抱起她,走到门口,叫来沈逸,吩咐他把里面的人送回去。
沈逸看了眼喝醉趴在桌上的小怜,弯身扛起来,就像背着一具尸体走了出去。
李璟熠一路上没再说什么,安静带她回王府,他放下她就转身离开房间。
翌日,李璟熠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了一句他今天有事会晚些回来,不等她说什么,他清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面前。
她有些不淡定地喝了一口水,觉得他十分奇怪,他什么时候出去会跟她说,每次都是神秘兮兮失踪,然后又若无其事回来。
正想着,小怜火急火燎的跑进屋子,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小姐,昨天……”
“昨天发生了大事件,听说老爷的三个女儿都不是他亲生的,而是夫人跟下人生的,老爷他们一晚没睡,到现在还在大厅里审问夫人,三位小姐也都在,就等夫人说出真相。”
王莐曦放下杯子,平静听完小怜的话,
小怜见大小姐淡定的表情,惊讶道:“大小姐,您不觉得这事很炸裂吗?”
王莐曦笑了笑,说道:“确实很炸裂,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小怜,你去找个大夫来。”
*
“老爷,您不能听信这女人的话,我怎么会背叛您。”陈韵脸上没有一丝慌张,沉着冷静看着王瞿,衣袖下的手紧扣着手心,她绝不能认,只要她死硬不承认,他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王梓兰站在母亲旁边,这荒唐的话父亲也相信,她也帮着母亲辩解道:“父亲,您要相信母亲,这事关重大,绝非儿戏,不能因为其他女人说了几句,您就信了这些胡话。”
王馨宜跟王凌乔靠在一起站着,难以置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王馨宜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他:“父亲,您不能为了这个女人就不要我们了。”
王凌乔点点头,“父亲,这个女人就是存心要害我们,看我把她这个臭嘴打烂,让她胡说八道。”
王瞿沉着脸:“谁敢碰她。”
王馨宜见状,忙拉住急躁的王凌乔,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这时候万万不能惹怒了父亲。
陈韵:“老爷既然相信她的话,那就让她先拿出证据来。”
“对,说话做事要有证据,不能信口开河。”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响起,大家的目光都投了过去,只见王莐曦噙着笑意从门外走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
王馨宜见到王莐曦,恨得牙痒痒的。
王凌乔:“王莐曦你来这里作甚?”
王莐曦瞥了眼王凌乔,没有理会她,对王瞿说道:“大伯父别心急,真相是什么,我们请这位大夫瞧瞧就知道了。”
陈韵不知道王莐曦要做什么,这时候不能让她胡来,只想赶快把她赶出去,“来人,把大小姐拉出去。”
王莐曦:“大伯母您怕什么,我这是在帮您,大伯父老来得子,您仔细想想,谁更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王莐曦的话起了作用,引得陈韵沉思,确实这么多年,她身体也无恙,偏偏就是怀不上,这女人一出现就怀孕,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的野种。
陈韵:“老爷,她说的对,这么多年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曾让哪个女子怀孕过,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王瞿愣神,怀疑的目光投向清宁,她们说的是事实,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可就是没有用,多少年轻身体健康的女子,她们一个个都怀不上他的孩子。
清宁跪在他面前:“老爷,奴婢全身心都是您的人,您要相信奴婢。”
陈韵当机立断,对大夫说道:“大夫,麻烦您了,给我丈夫把一下脉,看看他身体是否康健,能正常孕育孩子。”
王瞿满脸抗拒,犹豫片刻,他终究是妥协了,让大夫为自己把脉。
大夫把完脉,神色一变,起身说道:“老爷这身体天生缺陷,终身无法孕育子嗣。”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各异看着王瞿。
王莐曦:“怎么会这样,大夫,您再给大伯父仔细瞧瞧。”
王馨宜这时站出来,愤怒指责道:“王莐曦就知道你没安心,这是你从哪里带来的庸医,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大夫:“老夫也是实话实说,没有半句谎言。”老者看了眼王莐曦,连忙提起药箱跑了出去。
王莐曦:“梓兰姐姐,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找来上次给我看病的那位神医。”
王馨宜:“姐姐你让那位神医来。”
陈韵强装镇定,对梓兰说道:“赶紧找那神医来。”
她只有那次意外没有做好措施,后面突然怀上馨宜,按时间算馨宜不是他亲生的,其他两个女儿绝对是王瞿亲生的,她敢笃定才敢让大夫给王瞿看病。
听到王瞿身体无法生育,她顿时慌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一下子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祈祷是假的,不是真的。
屋子一瞬间变得很安静,大家安静坐在原位置,焦急等那位神医到来。
王瞿始终黑着脸,一声不吭坐在那里。
王莐曦微微一笑,那位老者是她请来的,只不过不是真的大夫,她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她,肯定会再请大夫。
她们没想到,她们去请的神医也是假的。
指尖捏住茶杯,她手一晃,叫了一声,“衣裳湿了,我先去换个衣裳再来。”
他们已经无心理她,王莐曦提着衣裳走了出来,她故意弄湿衣裳,就是为了提前出来,她一定要在神医进去前拦住他。
她慢悠悠走在廊道上,果然就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薛覃一眼就看到那明媚的脸,她正弯着狡黠的眼神看向他,他嘴角上扬,这女人又要捣乱了。
他面不改色放缓了脚步,一声娇弱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香软无骨似水般轻柔瘫软在他身上。
他顺势往后跌倒,两人双双倒在地上,他扶着她的软腰,看着她无辜清纯的脸,手掌一收。
王莐曦本想假装摔倒,然后靠近他身偷偷塞一个纸条给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弱,轻轻一推就倒了。
王梓兰:“王莐曦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起身。”
王莐曦假装很忙,在他身上胡乱摸了一遍,趁乱在他腰带塞了个东西,做完这一切动作她立马起身离开。
临走前对他说道:“抱歉,这衣裳都脏了,神医仔细看看哪里脏了。”
薛覃站起身,意味深长看着她,“没事,姑娘走路小心点。”
王莐曦对着他柔柔一笑,与他擦肩而过,没走几步,她抬眼就看到李璟熠站在面前,表情严肃凝视着她。
她微微一怔,“你不是说很晚才回?”
李璟熠蹙紧眉,他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她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没有丝毫顾虑就贴向其他男人,她还对他笑了,还是那般柔情万种,瞬间他就冷静不了,心乱如麻:“我回来拿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