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曦君站在院门前,脸上没带遮面的头巾,孙管事等人在看清他的面容后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惊惧,在反应过来他就是太叔华的相公后,他们脸上惊惧的神色退去,随即浮上厌恶。
他对那些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壮汉喝道,“给我上,你们几个难道还打不过他。”几个壮汉见太叔曦君瘦弱的模样,又冲上前去。太叔曦君接住一人的拳头,向上一折,又抬脚踢飞从侧面袭来的另外一人,在下一个人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之前,已经空出一只手去对付。
不到一刻钟,太叔曦君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这些人,见自己带来的人那么快就被被解决,孙管事放了句狠话便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至于花媒婆,早在打起来时便不知所踪。
这些人离开后,太叔曦君目光不善的看着太叔华,声音低沉,不似平时的清澈悦耳,却也带了别样的魅力,“之前花媒婆找你就是说此事。”太叔华有点怵此刻的太叔曦君,小声回道,“是。”太叔曦君又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太叔华,“我怕你听了会多想,所以才不告诉你的,我已经拒绝了,谁知道他们会找上门来。”太叔曦君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太叔华的脸,语气轻柔,“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这样就算后面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才会有准备。”太叔华乖巧点头答应。
太叔华他们都做好那些人还会在来找麻烦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来的那么快。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太叔华他们家的院门就在次被敲响,开门一看,敲门的人竟然是官府的衙役。这次来的除了这些衙役外,还有一人,那便是太叔华那日买糕点时遇到的林业。
这次是太叔曦君开的门,太叔华则跟着他身后。“不知差爷前来有何事?”太叔曦君问到。门外的衙役说话很不客气,“听说你打了林老爷府上的人,我们是奉命来查探的,快速速开门。”太叔曦君,“竟然是奉命前来查探,敢问差爷,为何带那么多人来。”门外的衙役不耐烦的道,“叫你开门就开门,哪来那么多废话。”
太叔曦君示意太叔华上前,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在太叔华离开后,才把院门打开。门一打开,外面的衙役和林家带来的人手持大刀一股脑的全冲进来。要不是太叔曦君闪得快,怕早被撞翻在地,那些人一进了便把太叔曦君团团围住。
刚才在门外敲门的衙役道,“太叔曦君,你打伤林家多人,我奉县太爷之令前来捉拿于你,你可知罪?”太叔曦君表情依旧谈定,“小民不知何罪之有,林家想强抢我妻子做妾,我反抗又何罪之有。”
“哼,一派胡言,我们早已查清,分明是你为了十两银子把你妻子买与林家,却收钱不给人,还打伤了人。”这领头的衙役几句话就给太叔曦君定了罪。太叔曦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如找花媒婆及左右邻居来做个证,今天的事他们可都看在眼里。”衙役:“这些话你留着去和县太爷说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动手。”一声令下,包围太叔曦君的那些人纷纷动手。
林业本想出声阻止,从进院到现在他还没见到华姑娘,不知道人被藏哪里了,不过一想,只要抓住太叔曦君,还怕找不到太叔华吗。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太叔曦君竟然大胆到敢对官差出手,且毫不落下风。
“驾!”一道喝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哒哒的马蹄声。林业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他心心念念的华姑娘从一侧驾马而来,惊了在院子里打斗的众人。众人纷纷避让,让太叔华顺利的跑出院子,待众人反应过,太叔华已驾马跑出几米远。林业急快下令,让他的人去追,却被太叔曦君拦住。
太华紧紧抓住缰绳,身子低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她怕自己从马背上掉下去,害怕太叔曦君出事,却只能忍住心里恐惧,驾马朝镇上奔去,她要去镇上找赵家帮忙。这是太叔曦君想出的对策,他深谙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所以一开始他们就没想着真的反抗,只是让太叔曦君拖延住他们,太叔华则去求援。
来到赵府,太叔华顺利见到了赵家主事的几人,把事情和他们一一道来。“岂有此理,这林业好大的威风,我赵家的人也敢动。”说话的是赵若清的父亲赵长明,愤怒的说完这句,他又安慰道,“华丫头莫慌,我这就带人去衙府一趟,定能将曦小子平安带回来。”太华闻言,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谢谢伯父。”赵长明:“我们是一家人,何需答谢。”“是啊,你受惊了,让若清带你下去歇歇。”赵长明的妻子朱华英搭话道。接到娘亲的示意,赵若清上前挽住太华,带她去了自己的院子。
“县太爷的位置该换个人了。”一直没开口到赵老夫人道。赵长明赞同的点点头,“林家的生意做的太大,也该收收了。”三言两语间,就定了两家人的未来,从这里足以看出赵家的势力及底韵。
另一边,太叔华架马离开后,太叔曦君不在挣扎,顺从的被这些人绑起来压往衙门。“嗯,刚才不是挺能打的吗,现在怎么就虚了。”说话的人踢了太叔曦君一脚,任觉不解恨,又在太叔曦君身上狠踢了几脚。“行了,要教训他等回了衙内任你们教顺,现在都给我老实点,赶回衙内要紧。”说话的是领头的衙役,他心里一直隐隐不安,太叔曦君的身手他刚才也领教过,感觉他们不应该那么容易就能抓住太叔曦君,他怕迟则生变,现在只想赶快回到衙内,等一切像之前一样尘埃落定。
太叔曦君直接被带往大牢,像这样的事压根就不用审,现在太叔曦君的路只有两条,一是太叔华来给他赎身,二是被关在大荦牢一辈子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