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馒头,我买了好多好多她爱吃的豆子。”
“突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些骨头、这些血、不不不,这不是她…”
“这都不是她!”
泪水漫溢出眼眶,可大黑只能沉默。
“……”
··
后来,惠比寿小福砸烂了所有吸吮着白鳥觉的鲜血诞生的东西。
无论是人类、式神、咒具,还是一切的一切。
惠比寿小福和大黑消沉了很多年。
他们在八原旁边的小镇上开了家馒头店,当年白鳥觉的式神大妖斑附身在了一只陶瓷招财猫上,倒是经常光顾。
他似乎还不知道白鳥觉的死讯,只以为她如众人所说的那样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游历修行。
而常帮他买馒头的人类男孩夏目贵志善良温柔,一人一妖磕磕绊绊,倒也相得益彰。
再后来他们遇到了夜斗和日和他们,天天打打闹闹,鸡飞狗跳,上演着属于青春的轻喜剧。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两分活力。
惠比寿小福和大黑曾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十年、百年、千年……
死去的孩子就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随着时间长上新的血肉,一层又一层。
最后疼痛从尖锐逐渐变得迟钝,再然后只余下闷闷的不适,和提到时长长的叹息。
直到有某一日,
一个戴着副白色镜框的熟悉身影踏进了馒头店里,午后的微光柔暖地透过门扉撒在她肩头。
“咦?”
见到惠比寿小福,她只是怔了怔、微笑,语气稀松平常:
“啊…小福、大黑?好久不见,你俩怎么开起了馒头店?”
她的声音过于熟稔平淡,就像只是去溜了个弯儿回来小区楼下碰见了熟人,仿佛多年前惨烈至极的死亡从不存在。
惠比寿小福却鼻头一酸,落下泪来。
白鳥觉没了除妖师的血脉,她失去了对神明的所有感知能力,也失去了当年和神明相关的大部分记忆。
她再不会记得曾和她切磋(暴揍)战神毘沙门天,不记得对她谆谆教诲股市商经的财神惠比寿,更是对教授她瞳术的惠比寿小福也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可这都无所谓,
这一刻,被世界所有的厄运眷顾的霉运之神却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惠比寿小福大踏步地扑上前去,在白鳥觉惊诧的目光里抱着人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阿觉我好想你!!!”
神明的泪水顺着肩膀打湿了白鳥觉的衬衣,悲伤地、惊喜地、畅快地,像是要哭尽这些年所有地懊悔与想念。
白鳥觉垂眸,似有所感地收紧手臂、喃喃:
“嗯,我回来了。”
··
回忆稍稍收束,大黑看着正自顾自嘟囔着白鳥觉名字的粉发神明,按了按湿润的眼角,突然叹了口气,
“改天还是让她到家里来吃顿饭吧?”
惠比寿小福愣了一下,点头:“嗯嗯、要蒸很多很多的豆沙馒头!”
大黑轻笑:“好。”
可惠比寿小福犹豫两秒,又开口:“不然我明天还是再偷偷去她事务所那边转几圈吧?”
大黑:“……恕我提醒,你好像昨天才去过。”
惠比寿小福理直气壮:“哼,这不是之前阿觉在妖界,没见到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