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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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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就不要叫这么生疏了吧?”谢逐青握住陈方旬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我不想加班,你应该也是。”

陈方旬一手抓着毛巾和苏打水,借势站起身,换了另一个称呼:“逐青。”

徐必知大步上前,揽住谢逐青,对陈方旬道:“给你找的陪练,够意思吧!”

陈方旬和谢逐青是大学同学,同时也是大学室友,徐必知当年就住他们宿舍隔壁,每天都来串门,串到成为他们宿舍的编外舍友。

他走上总助这条职业道路,也有谢逐青的一分功劳。最初的工作机会是谢逐青介绍的,他投简历面试,先做了谢逐青舅舅沈敬玄的助理。

后来雇主逐渐扩充,待谢逐青接手家族企业后,他为了回报老同学情谊,自动入职了。

“太够意思了。”陈方旬扯扯嘴角,把他老板叫来当陪练,徐必知也是想的出来。

大学室友归大学室友,两码事计较。

但徐必知显然不这么想,他对朋友界限的把控总是有一套自己运行的逻辑。

“就当是老朋友聚一聚。”谢逐青朝陈方旬眨眨眼,“我刚好也很久没练了,方旬手下留情。”

“那我还是很上道的。”陈方旬和他开玩笑,谢逐青失笑道:“还能开玩笑,系统运行正常,看来我可以少担心一点了。”

他沉静凝视陈方旬,目光温和。

谢逐青生了一副很温润的容貌,整个人看上去内敛如玉,气质温和沉静,但锐意进取总会在五官轮廓中某处凌厉的线条中表现出来。

陈方旬平静回望他,适时露出一丝疑惑,换来后者无奈的笑容。

徐必知手一摊,整个人和大型犬似的:“老陈每天活得和机器人似的,程序输入自动运行。”

陈方旬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那还是有点活人气的好吗?我倒是想真变成机器人。”

他现在比较想有克隆版陈方旬,这样就不用一个人来回跑完成工作。

当然最美好的还是房贷一夜间清零,他可以立马辞职走人。

上班上久了,他的一些与真善美有关的美好品质都要消失干净,虽然在他眼里,他似乎就没有这些东西。

谢逐青换了训练服,和陈方旬上了拳台,徐必知在台下摇晃拳套:“我给你俩加油。”

陈方旬用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他,谢逐青无奈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他要是有变化就不会是徐必知了。”

陈方旬无语道。

他们也只是练习,相比起动真格的比赛,更像是划水在玩。陈方旬出拳的力道远不如击打沙袋时生猛,到最后索性只躲不出击了。

他闪避的技能从小就开始练,对谢逐青出拳习惯的了解又让他提前预测攻击路径,闪躲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徐必知说是叫了位重量级嘉宾来陪练,实际上练到后来更像是他陪着谢逐青练习,闪躲中途甚至在指导谢逐青的出拳:“重心往前移,出拳太软了。”

谢逐青调整重心重新出直拳,陈方旬夸道:“学的很快。”

练了半个小时后,谢逐青收了攻击,略带歉意道:“又变成你陪我练了。”

陈方旬无所谓道:“我也有练习。”

他将干净的毛巾递给谢逐青,示意对方擦擦汗。刚才那半个小时练习对他而言和散步的量级没区别,连滴汗都没流。

“退步了。”谢逐青擦了擦汗,和陈方旬坐在拳台边,低笑了一声。

陈方旬对上司向来是情绪价值给满:“没有,进步不少。”

谢逐青喝了口苏打水:“想起来之前也是你带我入门拳击,那段时间一下课就和你泡在徐必知的拳馆里,流一身汗再回宿舍。”

他的余光里,陈方旬没戴眼镜,刘海因先前出汗散了几缕下来,整个人显出与上班时不同的松弛模样。

那双桃花眼里难得多出一点光。

谢逐青的眼神悄无声息滑向陈方旬的唇边痣上,免不了又想起那句民间俗语。

唇边痣,不愁吃穿,是有福之人。

陈方旬大学时期同现在几乎是两个人。十一年前的陈方旬独狼一只,不参与集体活动,和整个宿舍的关系也格外淡,同寝了一年,他和几个室友都没有看清过陈方旬的脸。

过长的刘海遮住小半张脸,整个人阴郁不好接近,又是常年一身黑的装扮。很偶尔时,他还会看见陈方旬手臂上的伤疤。

得知陈方旬在徐必知的拳馆当拳击教练,是很意外的事。

谢逐青也没想过他上了拳台会是另一个风格。

凌厉凶悍,与阴郁沉默完全不同的模样。

他知道陈方旬很缺钱,于是那天他鬼使神差地问陈方旬愿不愿意做他的拳击教练。

他对拳击很感兴趣。

陈方旬那个时候定定地看着他,并不算明亮的眼神透出刘海,视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看穿,但他等待半晌后,听见陈方旬略显低沉的声音。

二十岁的陈方旬对他说,让他自己挑时间,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一个很耐心很负责任的教练。

他们的关系大概也是从那天起稍微变得亲近了一点,至少他成为宿舍里唯一看清过陈方旬正脸的那个人。

陈方旬回他话时也会多了点耐心。

“很勤奋。我那个时候没想到你居然能撑得下来。”陈方旬把苏打水和叠好的毛巾放到一边,“训练内容那么辛苦都熬过来了,很刻苦。”

谢逐青注视他的眼神柔和而又平静:“教练教的好,理所应当。”

陈方旬低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对谢逐青的感官一直很复杂。是大学室友又是上下属,两层关系交织在一起,相处的界限便会在言语间逐渐被模糊。

陈方旬并不喜欢模糊不定的事物,这些无法准确预判猜测的事情,在他眼里结果总是未知。

而未知会带来大多数棘手的问题,在他近十年的工作时间里,已经得到了验证。

“怎么,回忆青春岁月呢?”徐必知跃上拳台,“这还没到中年,就开始忆往昔峥嵘岁月稠了?”

“你要是想叙旧也可以。”陈方旬撩了把刘海,“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得从你出生开始叙了。”

谢逐青只是笑着看他们,并不言语。

“老陈,你这嘴是真的——”徐必知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说出后半句:“怎么一点没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今天的文化水平倒是不一般,一连引用两次。”陈方旬说,“记得交叉引用写明参考文献。”

他一下班,上班专用的温和沉稳面具就会暂时性放下,被西装包裹的攻击性原形毕露。

三个人坐在拳台边回忆了一回青春岁月,最后是陈方旬看了眼时间,表示自己要先回家休息,才结束回忆。

他进了洗浴间,冲澡结束回到更衣室,却没想到谢逐青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大概在回复邮件。

“我还以为你会去你专属更衣室。”陈方旬瞥了他一眼,道。

徐必知为了照顾这位最大金主,专门建了一间谢逐青专用的更衣室。

谢逐青收起手机,视线不动声色掠过陈方旬精壮紧实的背肌,道:“很久没用,徐必知没有打扫,过来蹭一下更衣室。”

陈方旬挑了挑眉,套上衬衫,道:“谢总可以监督他的工作了。”

“你要替我监督吗?”谢逐青笑道。

陈方旬系扣子的动作一顿,脑子在几秒间极速运转,从谢逐青的语气里判断他是在开玩笑,于是用打趣的语气回道:“现在是下班时间。”

额外工作,他不干。

他要干的事已经够多了,光是每日工作安排都是一项大工程,更别提还要应对时不时来捉奸的上司情人们,还有乱七八糟的送礼。他连轴转的同时,还要再添事,他真的要辞职不干了。

先前也有上司想调动他的岗位,让他直接做项目负责人,但他交接工作转岗第三天,又被调了回去。

据总裁办的其他秘书们描述,他回来那天办公室的天都晴了。

再者他自己相比起来也更喜欢总助的岗位。

忙归忙,所有细微的事情在他的安排里骤然变得有条理,也会让他生出成就感,甚至能隐晦地满足他部分控制欲。

谢逐青顺着他的话说道:“工作以后我也不常来,打扫可有可无,腾出来给徐必知睡觉都没关系。”

陈方旬系好领带,重新戴上眼镜。

他冲过澡,三七分背头早就不复存在,换上西装后,也能透出几分乖巧。

转过身时,谢逐青看见了他眼下浅浅的黑眼圈。

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他刚才和陈方旬练拳的时候似乎没有看见。

“好好休息。”他默了默,最后还是拍拍陈方旬的肩膀,劝说他。

陈方旬戴上手表,无奈道:“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谢逐青靠着储物柜,注视他腕上那只朗格,看清楚后,才收回视线。

不是1815系列,是他自己的。

他悄然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有建立家庭的想法了?”

陈方旬关上储物柜的门:“我哪来的时间组建家庭,对另一半未免太不负责。”

他对婚姻与家庭完全不感兴趣,只想把有限的时间放在随时可能会消失的休息上。

更别提恋爱。

谢逐青还是他老板,在上司面前透露自己要恋爱结婚的想法,岂不是让人怀疑不好好工作?

他还是很敬业的。

“而立之年,也可以定下心了。”谢逐青说,陈方旬讶异地看向他,忍不住想是不是他这位上司有想结婚的念头,所以要和他这个下属交流沟通一下。

这个说话语气是站在好友角度还是上司角度也值得考量。

陈方旬保守且谨慎地回复:“还在事业上升期,不急。”

“也是。”谢逐青勾了勾唇角,手指却轻点着膝盖。

陈方旬和上司在一块时,注意力基本都在上司身上,见状贴心问道:“谢总您在为什么事烦心吗?”

生疏冷淡的称呼,数十年如一日的敏锐贴心。

谢逐青不知道他的冷淡,会不会在那个当年被他称作“老师”的男人回来后表现得一如既往。

沈敬玄在国外休养多年,近期有传闻会回国。

他想问陈方旬,知不知道这件事。

“方旬。”谢逐青注视着陈方旬,“你知不知道……”

陈方旬疑惑道:“知道什么?”

故人将归。

话到嘴边,谢逐青又不愿继续说下去。

已经出局的人,他又何必放心思在人身上。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谢逐青摇摇头,换了另一件事,对他道:“何家和姜家的婚约,你不要参与干涉。”

“姜京月和何思言的婚约傅家插手了。”

陈方旬望着他略显严肃的神情,点点头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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