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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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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才浮现蟹壳青,姜明婳便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春兰冬霜正在替她描眉画眼。

扑完最后一层粉,春兰望着自家小姐在昏蒙蒙的天色中几近惨白的脸色莫名有些发憷:“小姐,真的不要添些胭脂吗?会不会太白了点?”

姜明婳肤色本就偏白,这会扑上去的粉将她两颊天生的红润遮盖,显得整个人苍白的过分。

“不用,这样就刚刚好。”姜明婳对着铜镜缓缓扯出一个笑,光影昏暗,模糊的铜镜让她的面容显出几分扭曲,眼中怨气弥漫,身后乌发披散,活像是夜半寻仇的女鬼。

尤其她口中还发出怪笑,声音飘飘悠悠:“想霸占我姜家家产,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冬霜默默点燃蜡烛,光线明亮,瞬间将阴森气氛驱散。

姜明婳瞧着镜子里清晰许多的倒映,摸了摸惨白的脸蛋,扭头询问两个丫鬟:“怎么样,看上去够憔悴了吗?”

春兰实在不知道小姐这扮女鬼的模样哪里跟憔悴扯的上关系,只能如实答道:“瞧着脸色是白了些,可……”

姜明婳:“可什么?”

春兰脸色开始泛红,支支吾吾着说不出口,最后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巴。

姜明婳起初还没懂,问她嘴巴怎么了,边转头去照镜子。

然后声音卡在喉咙里,全成了尴尬。

如春兰所说,她的脸色是白了许多,可一张樱桃小口却晶莹红润,虽经过一夜已经消了肿,但唇角还是破的,一眼望去十分显眼。

姜明婳碰了碰破皮的唇角,不疼,却叫她心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连带着身体也想起某些记忆,虽有脂粉遮盖,一抹羞红还是浮了出来。

没有办法,最后只能将唇上也涂了些脂粉将破皮的地方盖住,姜明婳这憔悴的妆容才算完成。

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她带着冬霜春兰乘着马车赶往萧府,路程中主仆三人一言不发的酝酿情绪,待到了萧府,车帘掀开,春兰哭啼啼的跑下马车,抡着拳头就去砸萧府大门。

“开门,快点开门,少夫人有事求见老夫人!”

就这么边哭边敲,直到门口聚集了些早起赶摊的小贩,门才终于开了条小缝,门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门缝里朝春兰摆摆手:“夫人已经下了令,咱们萧府以后可没什么少夫人,也不许姜小姐再来攀扯,你们大清早的过来闹事,小心我叫人乱棍将你们打出去。”

他语气很是不耐烦,说着便伸手要将大门关上。

春兰见他抬起手,立刻顺势往后一跌,整个人倒在地上,随即又哭道:“你们萧府未免太过分了,为了让奸生子继承家业,给我们小姐下毒就算了,我们如今不过是想求个解药好聚好散,你这是想打死我不成!”

此话一出,门口围聚的人更多了,一双双眼睛亮的发光,有些甚至直接从担子里抓了两把瓜子边磕边看。

门房见春兰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反驳:“你自己摔到的,莫要赖到我头上。”

姜明婳就等着他这句话,在冬霜的搀扶下出了马车,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似的靠在冬霜身上,走一步眉头皱一次,捂着胸口,语气艰难地道:“你只说没推她,意思便是萧府给我下毒一事是真的了?我没想到,你们的心竟能狠毒成这个样子!”

门房更懵了,他哪句话说了萧府给她下毒了?

他有心反驳,可周围人却已经叫出了声:“我早听说萧家将萧大少爷的外室和孩子接回了萧府,怎的听少夫人的意思,萧家是准备将家业全都交给这个奸生子,为了扫清障碍,甚至不惜给少夫人下毒要她性命啊!”

这人总结的十分精妙,一瞬间边让一些还在云里雾里的人听明白了起承转合,人群一时议论纷纷,话里话外几乎全在指责萧家。

本来争家产嘛,在有钱人家也是常事,萧家让奸生子继承家业的事虽然不地道,可碍于姜明婳没有子嗣,勉强也算说的过去,可为了让这事一点也不勉强,萧家居然还给姜明婳下毒,要她彻底让位,这事可就变味了。

门房一瞧事态发展的超出预料,顿时怕了,他也不敢做主,小跑着去找李氏请示。

门外除了看热闹的人群,便只剩下姜明婳主仆三人,姜明婳咳了两声,面露痛苦的弯腰干呕起来。

虽说呕吐一事做出来不大优雅,但姜明婳生的漂亮,如今满脸愁容痛苦更添娇弱,再说她也并未真的吐出来,是以人群中更多的是心生怜惜,忍不住关切道:“少夫人怎的吐成这样?难不成萧府当真胆大包天给你下毒了?”

姜明婳用帕子掩唇,一开口声音发颤,像是在哭:“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自从前些日子离开萧府后,我这身子就总是觉得难捱,每日要昏昏沉沉睡上大半日不说,饭也吃不进去,总是恶心想吐,请了大夫来看,却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我气血虚弱……可好端端的,我怎会气血虚弱,思来想去,只能是离开萧府那日吃的东西有什么差错,便想来问个清楚,谁曾想婆母竟不许我进门……”

她越说,声音抖的越凶,像是泣不成声一般,末了身子一颤,像是浑身脱力似的软倒在冬霜怀中。

冬霜哭嚎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啊!”

原本还在地上的春兰一骨碌爬起来,和冬霜一左一右搀扶着姜明婳往马车上去,又哭着朝人群道:“劳烦各位让个路,让一让,让一让……”

待李氏火急火燎赶过来时,她们早已架着马车离开,萧府门前只剩下满地瓜子壳,被风卷着翻了个身。

她直呼坏事,姜明婳这一走,他们萧府头上这盆给儿媳下毒的脏水就是想洗都没处洗去,一时又气又怒,叫门房去打听姜明婳方才都胡说了些什么。

而马车内,主仆三人已经笑作一团。

只是笑过之后,姜明婳又正色道:“此事还不算完,李氏现在一定已经叫人去打听了,除开下毒那些乱七八糟的,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一定会察觉我所说的症状和有孕相似,届时定会想办法同我见上一面。”

冬霜问:“小姐要见吗?”

“我们要见的人不是她。”姜明婳弯着唇角,满脸得意:“晨起这些人全是市井商贩,各种消息经过他们的嘴比贴告示传播的还快,用不了一日整个徉州城都会知道此事,到时候李氏只怕比我们还要着急,且让她等着吧,我先去见另一个人。”

冬霜春兰好奇的追问是谁,姜明婳抿了口茶,吐出一个字:“狈。”

事情发酵的远比姜明婳说的还要夸张,主仆三人从萧府门口下马车时便看到街边来往的行人要比从前多了好几倍,或明或暗的视线也不断往姜明婳身上看过来。

当着外人的面又演了一出虚弱无力的戏,被冬霜搀扶着进了姜府后,姜明婳直起身子,摆摆手:“我去隔壁一趟,你们不用跟着了。”

她背影欢快,全然不似前日去时的视死而归。

两个丫鬟站在原地,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冬霜喃喃道:“早晨给小姐穿衣的时候,我看到她膝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了。”

春兰点点头,又想起姜明婳身上其他的伤痕,脸上的认同有了些许复杂:“小姐这个时候过去,还能回来吃午饭吗?”

冬霜认真思索片刻,答:“晚饭或许可以。”

“……”

暖阳东升,路上洒了满地碎金,姜明婳轻车熟路的从后门钻进隔壁院子,来到萧循之的房间抬手敲门。

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伸出一只筋骨分明的大掌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进去。

姜明婳受了些惊吓:“等……等等!”

对面用的力气很大,她连话都没说完,踉跄着撞开门,扑进一个带着森冷凉气的怀中。

没等抬头,那人抬脚将打开的门踹回去,双臂一提一捞,她手被迫搭在他肩上,腰肢被锁,身子不由自主往他怀里贴的更紧。

头顶落下来的声音凉飕飕的:“昨晚睡的可好?”

心脏漏了两拍,姜明婳敏锐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怒气,眉头皱了皱,也有些不开心:“我是多睡了一小小会,可也没误了时辰耽误正事,你做什么朝我发火?”

萧循之见她不但爽约,还半点都想不起来,熬了一夜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倒是说说,什么正事叫你把我晾了一整夜?”

亏他昨晚怕她冻着,早早把炭火烧的足足的,到最后越等越觉得燥热,寒冬腊月他硬是洗了个冷水澡才降下火气。

结果呢?这没心没肺的还要在这气他。

姜明婳怔了怔。

她就说昨晚好像忘了什么,感情是忘了萧循之那句“晚上过来上药”了。

瞧他这满脸青黑,该不会等了她一整夜吧?

正要解释,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跟他解释什么?

“我本来也没有答应你,谈何爽约?”她确定自己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因此这会很是理直气壮:“你自己闲得整夜不睡,和我有什么干系?我让你等了吗?”

萧循之被气的笑了两声:“行,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多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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