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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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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高相满天下搜刮神医秘方给宫里的娘娘。”一夫人眉飞色舞,满脸精光。

此话题顿时吸引不少夫人,连那几个略胆小不敢搭话羞手羞脚的夫人都看了过来。

“要说娘娘入宫也不过两年,子嗣上也不急。”

“这就未必,他们男人家争权夺利的,恨不得明日就诞下个东宫来,哪里会体谅女人。”

“说起子女,我倒是听说京外城西有一老妇,耳顺之年竟又坐胎,生了个大胖儿子。”

豁--

连合欢都侧目而望。

要知道时人三十岁就要做祖父祖母了,讲究端正严肃含饴弄孙,保养身体,活到六十岁已经是老寿星了,没想到竟还能诞下鳞儿,可不是奇闻。

“要我说,高相应该将此姥姥荐入宫里,也封个女官当当,岂不比那些苦药汤子偏方秘方更好?”

“看来我得备些礼看她一看,沾沾福气。”

“高相此举,陛下估计不会高兴。”一夫人神秘道,在座都是摄政王亲朋家眷,自与帝党不睦。

合欢也笑了:可不是,史书上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可不少呢。皇上还年轻,就惦记上太子了,啧。

不过这高相,口口声声以世家风流贵气为傲,这一身的奸臣味比摄政王还要足。

这她就不懂了,难道随意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的私欲掩饰,就可以光明正大行阴诡之事吗?

其他人怎么不像讨伐摄政王一样为难他?

中午回去的时候,合欢累的抬不起手指头,旁边床一软,琼宁回来躺下,身上有一点酒气。

屋子里早收拾妥当,半点不见早上的忙乱,被褥换了新的,床帐子也换了一床藕荷绣蝴蝶的,合欢不想去想当时丫鬟们的神色,不由悄悄瞪了一眼旁边这人。

“父王没说,下午是个什么章程?”

琼宁同样累的眼皮也不掀开,只伸手过来扣着她的手。

“老样子,听女先儿说书,口技,看乐坊的舞。”亲戚们忙前忙后的,到底要谢上几天。

“你受累了。”琼宁叹了一声,“我再如何也有父王顶着,叔伯兄弟们体谅,凡事也不来寻--”

他还没说完合欢便道:“我倒喜欢和她们说说话,也长见识,不烦闷,戏看多了也无趣。”她早就有困意,说话时便已如在梦中,琼宁听出来,倒不去寻她说话了。

约莫两柱香的时辰过了。金雀儿按着吩咐,将两人唤醒,合欢先醒了,见琼宁还歪着,便推了推,又见他还不醒,就拿来一柞儿头发在他脸上绕圈。

饶有兴致地问:“醒了没?”

果见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合欢得了趣戏弄人,见他醒了就要撂开手,却被人突兀地一揽,跌在他怀里。

“再睡一会儿?”

合欢索性在他耳边羞他:“瞧这人,怕不是疯了,满院的亲戚等着,竟也不说早些招待,还要赖床。”说的外间丫头们都笑出声。

她拉着琼宁胳膊,“快起快起,不然呵你痒痒。”

说罢故意拍拍手,以示自己准备好了。

琼宁被她拉的起身,却一个不防枕到她肩上。

金雀儿拿来下午要穿的衣裳过来,合欢看了看:水红间色裙,上坠珍珠玛瑙珠子串成的禁步,上边是鹅黄色对襟小衣,绣了各色各样的秋菊陪衬,缘口袖口滚了一圈兔毛,可爱极了。金珠儿抱着大氅进来:“看看奴婢找到的这个。”

却是白狐毛攒的披风。

合欢心知不能再玩闹,忙推了他起了,叫小丫头过来梳妆。

这小丫头是王府拨来当值的,生了一双巧手,合欢每每见她头上的发髻都比旁人出彩,便叫她来。

她小小年纪也麻利,几下就扭了一个好看简单的发髻,又打开旁边妆奁盒子,挑了一只金钗插上。

“想是公主多年的爱物,虽时日久样子却比如今紧俏款式更配公主,我从没在外边见过。”

合欢却看着眼熟,依稀和王府准备的相似,她没有细思,只以为是凑巧。

眼睛瞥一眼镜子里,琼宁正喝碗清茶醒神,他动作倒快,已经换了一件蓝色圆领袍,头发束起。

“哎,三朝回门我不打算去宫里。”合欢边说,边从镜子里打量他的神色。

琼宁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想了想道:“广仁寺离京里还有一段距离,近日下了雪,也不知道后边是什么光景,看来我们得去很久了。”

合欢也不意他知道父王母妃牌位放在哪里,略有些惊讶,不过,他本来就是这样万事想的细致。

身体这么不好,偏偏还要思虑颇深--

合欢心里一暖:“等咱们回来,已是腊月,看起来,能借机在外头松快好一段时日了。哎,寺里的斋饭虽好,但吃上几日也要腻了。”

难得去拜祭,少不得做几天法事聊表孝心。

琼宁思索片刻,眉头轻微皱了皱,合欢以为他会劝她忍耐一会,反正也不过几天,下山后多少吃的还不是取之无尽,她已经想好,要借此机会骗他许诺带自己吃遍京城美食。

谁知琼宁却说:“山下都是农田农舍,也没有酒家,不如我令陈昱每日去找猎物,烤来吃?”

合欢瞬间扭头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

丫鬟们也愕然。

实在是琼宁长了一副谦谦公子的皮囊,看上去应是个重规矩,绝不会为口腹之欲破坏世俗规则的人,但他偏偏就这么说了,还说的理所应当,仿佛向来就是这么做的一般。

这真是--

太好了!

反正佛祖和父母必定不会怪她,唯一担心的是这个新婚夫君会不会像个夫子一样唠叨管束,现在好了,所有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合欢不由更期待些。

*

顶着寒风,合欢到外间脱下外边的大氅,又换下沾了雪的靴子。

屋里热烘烘的,里间更是。

丫鬟迎过来,脱衣裳的脱衣裳,递帕子的递帕子。

合欢是嘱咐管事将晚食送去各人房里后才回来的,夜里冷,倒不如各自吃饭便宜,此刻已是饥肠辘辘,刚从花园转过来,又碰上那头过来的琼宁,两人净了手坐在炕上。

丫鬟们将饭食放桌上,合欢爱吃辣,靠近她的菜式,具是红滋滋麻辣辣一片,有旧日腌的小菜,清脆爽口,有厨子新进的菜式,她都尝了尝,味道不错,便叫金珠儿看赏。

“这位蔡婆子是川省来的,府里没人爱她的菜,整日没趣,如今世子妃娘娘来了,就爱这一口,她就是没有赏赐心里也乐疯了。”丫鬟云牙道。

“何止啊,娘娘一来,那针线房,花房的,首饰房的,还有一应管出行的姐姐婆子们,都喜得什么似的。”

合欢被她们的说笑逗乐了,却看琼宁夹了一片菜叶,看不见油水,周围的菜式都是那种样子,比素斋还让人难以忍受。王府的厨子都是各地找来的,白面馒头都能做出个花来,堂堂世子吃这种饭食--

于是夜间睡觉时她便问了,不然话藏在心里,实在堵得慌。

对方话音平平,仿佛习惯一样:“是父王吩咐的...我幼时身子不好,父王便命厨房做这些好克化的,口腹之欲当然抵不过身体平安了。”

合欢有些同情地看着他,真能忍啊,天天吃那种菜,跟个兔子有什么两样。

她试着提出自己的建议:“你如今大了,自然要多吃一些肉,这才有力气,这菜谱该改一改了。”

那头沉默一会,合欢没听见声响,就抹黑支起身体往过看,却听他闷闷道:“...世子妃嫌我没有力气么?”

合欢连忙否认,心里一慌:“并无此种意思,只是时移事异,幼时的事,长大怎么作数?”

那边不说话了。

合欢却脑袋一歪,说到力气上,她默默又移动身子,离那边远了许多:其实他的力气还是蛮大的。

就这样过了许久,似睡非睡之际听见有人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当幼时的事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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