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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远,你觉得大徵还能走多少年?”
郑卿远吓了一跳,他说:“你突然这么问,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照山白的唇边落了雪,融在了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下唇上。他看着满天入怀的落雪,想起多年前的冬至,曾经有一个人,在城外的昭玄寺给他留了一封信。
那是一封回信。
照山白刚入国子监听学的第一年,锋芒毕露,他满腹经纶,在学堂上侃侃而谈。当时国子监的祭酒[1]是前相国席净,现已还乡昼锦,退居临豫郡。
席净告诉他,你的才华终究会沦为尘土,湮没在大徵的末路中。
年少时他不懂,心中苦闷,所以偷偷跑到城外,在昭玄寺的菩提树上,挂上了一封又一封信。
偶有一日,他带着信来,竟收到了一封回信。那是承恩元年的冬至,上京下了一场大雪。
雪染菩提树,寺中人影疏。
少年满心欢喜地展开那一封不知从何处而来,何人所写的信。那张宣纸上的字字句句,他视若珍宝,记了很多年:
“寒鸦悲枯雪,孤影揽残梦。与君同是惆怅客,未见亦相知。
——南山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