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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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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医院。

柳夏跟顾南澈点头,问了些容淮南如何疗养的话题,十分不经意地,迟匣走上前来,掌心中捏着粉红色的病历夹,看到了柳夏他就说:“柳小姐。”

迟匣没忘记舒心雨的吩咐,可他更想有个人劝阻下妻子。

舒心雨跟柳夏关系还算好。

迟匣只当是妻子烦了,确确实实缺人陪伴,在再三向舒心雨确认了她不是要对柳夏动手后,迟匣为放弃了直接去取人鱼肉的计划,而是直接约出了人。

柳夏曾经被游行提醒,离迟家的人远些,坏就坏在这里,迟匣跟柳夏说:“我妻子怀孕了,您能去看看她吗?”

舒心雨一直都待在第七医院,而联合署的陈寂白跟陈露杀也在暗中追查,舒心雨联系不到韩墨宸,季循路只让他把柳夏带去教廷,却也没告知她到底是为什么。

迟匣无私地帮助着舒心雨继续着她的计划。

柳夏看到脸上长了黑斑的舒心雨,脸色有些呆愣,却好笑,“你弄死一个云诏,弄死一个夏洛,舒心雨,你到底还要谋害几条人的性命?”

洛佳期是洛九夜的母亲,也是德古拉伯爵的妹妹。

舒心雨气势似乎是与生俱来。

“洛佳期跟我做交易,她要男人我要权力,”舒心雨全然不顾这些人的死,“长得漂亮,就是有好处,是吧?”

“梵天的手链呢?”舒心雨冷道:“我知道,韩墨宸肯定把梵天的手链献给你了吧?”

柳夏无语,“梵天是谁,你又到底是谁?”

“柳重光——”柳夏突然拔下头上的发簪,恶狠狠地劈向舒心雨,“果然是你唆使人干的!”

这么一会儿,舒心雨猝不及防。

迟匣赶过来,柳夏的发簪插迟匣肩膀上,弄碎他的骨头。

舒心雨千算万算,没想到留下是个利害货儿。

迟匣吃痛。

守在门口的顾南澈进来,就看到柳夏整理自己的头发,呆呆愣愣地说:“顾医生,我家阿行呢?”

舒心雨特别想动用理智丝线,可是吧,进化者军队就在医院驻扎,加之有顾南澈,有舒遇,她插翅难飞。

迟匣忍着剧痛,“回家吧。”

“不行!我的皮今晚就要烂了!”舒心雨执迷不悟,“我必须拿到人鱼肉,脸毁了,我什么都做不成。”

“冠冕!你让言允去游行那里偷冠冕啊,把它献给凌逐臣这事儿不就完了?!”舒心雨慌不择言,“我要的东西,你都会给我带来,是不是?”

迟匣手中是梵天曾经送给游行母亲莉莉丝的手链。

这是有人邮寄给他的。

但他知道,这条手链其实是莉莉丝的。

一对手链,他的妻子,对地狱城的梵天,游行的父亲迷之不忘。

迟匣肩膀剧痛。

舒心雨还在说:“冠冕!我答应你,但你要让我的脸恢复啊……我总要见人,这样子出去丢你的脸,又丑又老。”

迟匣没等来舒心雨的关心。

恰好这会儿,迟言允也收到什么东西,他正在盛今诺坐着的位置吃草莓蛋糕。

酸酸的,甜甜的,咸咸的。

迟匣给迟言允打电话。

“言允,你在吗?”

迟言允好奇地打开快递员送来的东西——穿黑衣服送包裹的凌濛不客气,“给你的,某个人,让我指定给你的东西。”

解逢花跟在凌濛身后,眼神若有所思。

迟言允甩掉勺子,瞥了眼解逢花,“当人的狗,很爽快?”

“背叛者,还敢这么说?”迟言允漫不经心,“那个家伙……”

迟言允叹气万分,“我又不怪他是他害死了盛今诺,我有眼睛有鼻子……只是他如果真的要站在天使那一边,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凌濛看迟言允拆东西慢动作,干脆抢了过来,“娘炮!”

迟言允是贵公子,凌濛大概是猴子。

砰!

信件飞散!

凌濛被吓到,解逢花拎走他,又说:“是那个人纵容得你,真是一样一样。”

凌濛大概是习惯了解逢花。

他向来心大。

“怎么,你也被这样对待过啊?”

“我哥对你这么好?”

解逢花愣了下,点了头。

“很好。”

凌濛当他放屁。

信件上是熟悉的字迹,是迟匣写的。

迟匣吩咐儿子,“言允,送你妈妈去教廷,不,你来第七医院我的办公室陪着你妈妈。”

咖啡店内,人来人往。

人声鼎沸的觥筹交错中,迟言允感觉不到周围的空气,呼吸不到正常的心跳。

前面的一切,像呕哑的嘲哳了。

迟言允看信件都是一重叠影。

因为信件摔出来了。

迟匣的自己他不会认错。

化成灰他都认得。

迟言允颤颤巍巍地拾起它,默默地抽出来看。

迟言允感觉掌心发汗,眼神鼓胀。

尽管,他不确定父亲跟亲生母亲是否相爱,但他无条件相信父亲。

从地狱城坠亡,跟随父亲的脚步离开,不去管游行。

又或者是,听他的话,亦不再管,盛今诺。

他觉得自己此生的叛逆就是救了盛今诺,就是唱歌,当歌手。

多多少少,父亲其实还是父亲。

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迟言允打开信件。

开头四个字——【心雨吾爱】。

容倾不喜欢迟家,也跟迟家无冤无仇。

他灌注了共感的异能。

那一瞬,那一刻。

火光烧死女子的画面喧嚣哄闹而至。

迟言允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哥哥,父亲说,哥哥走失了。

他看到了什么?

迟言允通过血腥的记忆看到他哥哥迟昀拦在自己亲生母亲面前,目光不善,狠厉道:“我不准你伤害我妈妈!”

“她舒心雨,凭什么要让我的母亲出走,”十三岁的迟昀警告自己的父亲,“这女的就是个狐媚子,不知轻重,难道父亲你也不知轻重?!”

迟匣抬起手重重地打了迟昀一个大巴掌。

“那是你妈妈!”

不远处,迟昀看到自己的母亲烧起了房间的火。

他跑到火里……

跑到迟言允的面前。

迟言允发现,他妈妈是拉着年幼的他一块去死的。

可是,他母亲看到迟昀来,却还是把孩子送给了迟昀,下一秒,舒心雨的下属季循路毫无留情捅向年少的迟昀。

迟昀倒在地上。

舒心雨夸奖十六七岁的季循路,道是说:“不错啊,你被家族抛弃,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迟言允母亲在哭诉,在呐喊。

她用悲哀的眼神要命地撕扯着旁边的纱布……

迟昀一步步跑,跑着跑着倒下来了。

跑着跑着,迟言允摔了。

然而,迟言允耳朵内,只剩下漫天地,舒心雨轻言浅笑的打趣声。

“死得不冤,哈哈哈哈……”

迟言允无声,大拇指摁下关机键。

凌濛看迟言允神色异样,“嗯哼?”

“韩渊呢?”

“不,韩墨宸呢?”

那一头的舒心雨霎时对柳夏飞出理智丝线,却被走上前来的舒遇一把子攥住,掌心勒出血痕,舒遇瞪着舒心雨,冷笑了说:“我说这个该死的疯女人,前任神界天后,你想对一个普通人做什么?”

舒心雨看着捂着肩膀的迟匣,倏忽跟个没事人一样踢了迟匣一脚,转瞬就走,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骂了句:“我只是自保。”

舒心雨没能成功带走柳夏,但是脸上越来越痒,这令她有些无措,放慢了脚步,仍然是习惯性去摸耳朵上的珍珠耳环,她靠在墙边的厕所去照镜子,脸上的青斑越来越黑,这令舒心雨十分着急,同时对游行心中的怨恨不断加深。

自从他一出现!

就不断给她使绊子!

可是这一刻,舒心雨听到熟悉的语调声。

梵天,舒心雨的前任丈夫,他出现在了第七医院。

舒心雨忽然悟起费雪酌也在医院,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是陆由一,那他又为什么潜伏在自己身旁。

舒心雨露出愕然的表情。

她想着,能不能让梵天帮他,可她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认真打量了下自己的模样,决定豁出去了!

舒心雨匆匆跑出去,一把子攥住梵天的手臂,在梵天旁边,站着谢折销,精神力暴涨的谢折销自然负责看护梵天,而且暗地里跟踪他。

梵天一愣一愣。

谢折销看到这样的舒心雨,食指刮了刮眉心。

梵天疑惑,怎么这样一个女人会来到自己身旁?

“这又老又丑的女的,是谁?”

梵天被曾经的凌逐臣给删除了记忆,这会儿满脸的懵逼。

他继续问,“我不认识她,你给我弄走她!”

舒心雨死死地攥住梵天的手腕不放,着急了说:“我是,我是……我是……”

梵天跟看见神经病一样拨开舒心雨的手,跟看见讨人嫌的黄老鼠似的,“你他妈是谁?!”

“我可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见的女人,瞎了眼,我会把你看作是我的妻子?”

“我是个有品位的人……”

“你长得这么丑,随随便便拉一个人就当我老婆,你长得不漂亮,眼睛这么瞎,你是不是也害过人啊?”梵天恶心极了,又道:“啊,你不说话就承认你真的就是了?”

“我可不是你这种人随随便便能够碰的。”

梵天狠心拨开舒心雨的手,以审判者的口气道:“别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眼睛不瞎。”

舒心雨脸一白。

谢折销跟迟言允的眼神莫名对上了。

当年容倾曾经为神界立下赫赫战功,谢折销多多少少也有所波及,但是为了谢知节,左右为难的谢折销不得已,不能为容倾说话。

当年的迟言允,有想去救游行的心思,他一度搞不懂,挨呲必报的游行怎么就不马上摁死他了,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履行着当年的约定,不伤害他的父亲。

迟言允很难说会站到哪边,可要他袒护舒心雨,根本不可能。

舒心雨求助的目光看向迟言允。

迟言允冷淡道,“我妈妈的死,跟你有关系啊……”

“你跟迟匣,真的是蛇鼠一窝……你权力大,我们这些低等的恶魔不能够说什么,”迟言允是很佩服容倾的,“就连容大审判长都能被你这样的人给污蔑,可见,所谓的神界领导,神界至尊,也不过如此,从里到外,全是跟烂西红柿似的,彻彻底底的一团糟粕。”

梵天再次被骂。

“你认识舒心雨啊?”

迟言允以为梵天不记得自己的妻子了呢,哪知可能是假装的?

“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只是看着曾经心爱的女人嫁给了低等的恶魔,心中比较感慨,的确是觉得又老又丑什么的。”梵天自觉不快,赶忙找补,又道:“你叫迟言允?”

迟言允搭理都不搭理。

凌濛挖了挖鼻孔,找纸巾擤鼻子。

空气实在是安静到异常。

凌濛朝谢折销抱怨,“所以说,你的八千万,到底是怎么输的?”

“八千万,这个世界上最毒不过人心,”凌濛笑了,“有兴趣跟我合作吗?”

谢折销忽然面临了一个难题。

曾经游行无数次地给他提醒过,关于八千万,关于容倾特意留着他的事,也警告过。

只是自己……当局者迷。

而今,自己的精神力恢复,能够从这个时局中,这个目前的状态中,讨到一点什么样的好,他哪里不厌恶谢知节的背叛,也十分厌恶当初不管容倾的自己,哪怕放逐自我,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说到底吧,容倾未必都在乎这些事,就算是在乎,两个人当不成朋友,至少还是上下属。

论心机,谁比得过容倾?

这都无所谓了。

谢折销感觉自己麻了。

麻溜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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