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你没有欲望,没有爱……那你会心痛吗?”
“我也很好奇,你喜欢我什么呢?”
“我是个男人,独占欲强,娇气,充其量长得好看……”游行贴近容倾的耳畔,语气又放肆又沉稳,“不管我遇到的是谁,容倾,当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开始,你的命运,就注定不同。”
“我喜欢,长得最漂亮的那个。”
容倾耳根子热,烦了说,“你又撩我?!”
这一回,容倾倒是也没有身体比手快地去亲人。
游行觉得容倾脑子有毛病,可他没说,就笑了谈,“哪里有什么如果,喜欢了就喜欢了呗,就像现在这样……”
游行亲了容倾一下。
他去到容倾的腰腹处轻轻捏了把,也直说了,“我性子是很娇纵的,你越对我好,我越不会放手。”
容倾面无表情抽出游行的手,叹息,“听话一点。”
游行真听了。
“容倾啊容倾……”游行刚说完,顾南澈咚咚咚地敲门板,幸好没听到什么恩恩爱爱的其他事,他抬眸,对游行说:“公墓你,凌濛他哥哥的坟被扒了……”
游行拿了那盆仙人掌,摸着它烂掉的根。
“阿倾,你是不是特别想问我,按照我的性子,为什么我不第一时间摁死迟家,摁死欺负我的所有人呢?”
当初,容倾也问过游行这个问题。
如今再度提起,容倾无意间看到窗外一片阴雨,回过神道:“不是说过了吗,有新想法?”
“你提起迟言允,我会生气。”
游行把仙人掌的根递给容倾,“歹竹出好笋……我每天都做噩梦,梦到地狱城,梦到你,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管迟家。如果过去封印的记忆没有回来,我大概以为就这样死了,也没有什么……什么好想的。”
“放手不管这些事,是我能够做到的唯一选择。”
游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迟言允是我朋友。”
“我讨厌杀戮。”
游行看自己的手,容倾拿过了仙人掌的根。
过了几秒。
仙人掌生出绿色。
“我……”
容倾摸了摸游行的头,叹息道,“做你自己就好,不喜欢的,不要就是……”
“就算是岁月亘古,我会一直陪着你。”
游行心道自己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性子。
“我其实也不是很勇敢。”
顾南澈看仙人掌生根发芽,笑了道:“真厉害……我还等着它自己复生呢。”
容倾:“……?”
游行:“……?”
顾南澈豪横地叉腰,“反正死了就是死了,但仙人掌这东西耐性好,给点水保不准就再度生根发芽了。”
“雨季花会开,花不开了还能买一盆新的。”顾南澈笑了,“我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是什么样,我爸死了几多年……额,花开花落会有时。”
顾南澈叫苦,“针刺我?!”
顾南澈心情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容倾游行没再管什么,而顾南澈把仙人掌给扔到了一边,过了阵子凌逐臣又来到办公室,刚他看到了熟人,看到了昔日与过往之人长相十分相像。
凌濛与解逢花关系十分之好。
凌逐臣笑意冷,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又看到长了新笋的仙人掌,有些气不过,于是他把仙人掌的花盆给摔到了垃圾桶。
早前,韩墨宸因为没有得到通行证,而光速找借口说先去会场,这件事之后再谈。
快到时间了,游行懒得理睬韩墨宸的,可他忘记了办公室里头……
不,游行想去多看看那盆仙人掌,恰好!
游行亲眼看到凌逐臣对着仙人掌破口大骂,“死人一个!”
凌逐臣没看到游行。
游行鬼魅般晃到凌逐臣身后,压着他的颈子,把他的脸往仙人掌下压。
剧烈的疼痛让凌逐臣哭爹喊娘,终于破口大骂,“游行,你他妈的!”
“你会说话啊?!”游行偷偷看了眼容倾,看他不在。
他甩着凌逐臣的领子往墙上砸。
砰砰砰!
游行厉声:“好啊,你说说,容倾的审判之斩怎么不能恢复了?”
凌逐臣脸上都是血,这会儿眼力劲潦草得很,“你也有被制住的一天啊……”
“容倾想恢复六翼天使的身份,”凌逐臣冷笑,“你求我啊……”
“神格都交出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有神格,我怕还看得起他……”
“得到大天使长这么多真情。”
凌逐臣舔自己的牙,尝到了血腥味。
周围也都是温暖的感觉。
“你该爽了,不是吗?!”
凌逐臣后脑勺剧痛。
游行薅住凌逐臣的头发,喊了声:“薄沨,凌濛。”
凌逐臣身后冒出一身冷汗。
凌濛做梦都想将杀害自己哥哥的人挫骨扬灰,薄沨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
公墓里,凌濛光是看到照片中稀乱的土堆,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暴脾气。
他身形几乎不稳,手持棒球棒的他,眼神极端狠厉。
薄沨看到了,被游行眼神示意,薄沨让开了。
薄沨问:“我知道是舒心雨利用理智丝线控制我,那么罪魁祸首是他吗?”
“你觉得是,就是。”
“我只是,看不惯人死了,还要被某些人鞭尸。”
游行看到凌濛抡起棒球棍,咣当一声敲断了凌逐臣的胫骨,凌濛对着凌逐臣大喊,“为什么!我哥哥,到底犯了什么罪?!”
凌濛语气又凶又狠,嘴唇几乎能咬出血。
“你把我哥哥还给我!”
“你还给我!”
凌濛几乎是揪着凌逐臣的头发起来,打算拖着他去到坟墓,“你的名字,都是我哥哥给你取的,”凌濛又擦自己的脸颊,怎么也擦不干净,“我哥哥犯了什么罪,你说!你说!”
凌濛浑如惊弓之鸟。
顾南澈就拦在他面前,凌濛眼泪止不住地掉。
凌逐臣这会儿没反抗。
顾南澈拦手抱住哭得梨花带雨的凌濛,任凭人嚎啕大哭。
这边一团糟呢。
游行听凌濛的哭声脑袋疼,松了下肩膀,就注意到走廊处有人辩驳,“你评评理,这个女人,难道不是她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这位女士拍下我想拍的商品,我明明已经跟韩总说好了。”
说话的声音在继续。
“舒女士,这一条手链跟韩总送出去的那一套是成对的,而且这位女士——”
“闭嘴。”舒心雨冷道。
“……”
舒心雨:“韩总与我事先有了通话的,如果你不给我提供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不会走。”
游行懂了,除了他亲生母亲莉莉丝的手链。
拍卖会场上,还有他父亲梵天黑暗面的手链也被带出来了。
这会儿,凌逐臣爬起来。
凌濛也不哭了,抹抹眼泪,跟薄沨一起蹭到墙角看八卦。
顾南澈掌拳笑了下,游行看了就摇头,说:“好烦。”
游行听这个女人的声音特别温柔,“这不是你的,是我认识之人的。”
“女士,请自重。”
游行看韩心愫端庄得体,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韩心愫在游行走过来之时礼貌颔首微笑,落落大方地摆手,“游大监察官。”
游行看韩心愫周围没有保镖,而反观舒心雨,她身边有七八个穿黑衣服的硬汉。
空气瞬间如灌了冷风。
游行走上前,舒心雨神色阴狠起来,可她无法在此刻动手。
游行察觉到身后凌逐臣忽然消失的踪迹,便也笑了下,主动开了口:“韩总。”
接下来,韩心愫把跟舒心雨吵架而且对方纠缠不休的事告诉了游行。
游行如是评价,“华美虚假的皮囊妄想摘下璀璨的明珠,终究还是差些火候的。”
舒心雨脸色极其不好,她才知道,跟她抢梵天手链的是韩墨宸的侄女——韩心愫。
她又不能翻脸!!
舒心雨听到游行的话后,纵然有万般下作的语言,也是愣生生咽回肚子里。
嘴唇几乎咬出了鲜血。
韩墨宸本来就是骗舒心雨的,哪知对方当真。
他装作不认识舒心雨,也彬彬有礼道:“我跟舒总不曾见过,与我对接的都是于思彤,于小姐哪里去了?”
远处的池忱,睁开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