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还在命令他:“看我。”
容倾浴袍划至手肘之处,而游行挣扎的瞬间,已经失软了力气,他勉强撑在容倾的腰上,容倾马上压住了他的左手,整个人起身。游行抽出手,马上勾住了容倾的脖子,他听容倾声音沙哑,他咬住嘴唇……
迫于无奈,游行咬住容倾脖子侧的肉,他的腰被容倾捏住,容倾说:“是,我是个坏人。”
容倾手揉捏着游行的腰,他手慢慢从游行的脊柱骨滑到肩胛骨,又温柔地诱哄,说着自己的事:“光司大酒店是李婉的私人财产,当初你身死,我感觉也活不下去,都要站天台跟你去了,是她跟我说,让我等……”
游行继续咬容倾,跟泄愤似的,他又听容倾说:“你真的很过分,什么事都不跟我说,离开我一次,离开我两次,我有那么让你觉得靠不住吗?”
“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容倾拧开了床头边的小台灯。
明亮的一簇光照得游行眼睛酸痛。
容倾眉头微皱,他又道:“这到底,是谁的错?”
“你说说,谁的错?”容倾声音很冰冷,可他握游行腰靠近自己的力道非常重。
两个人腰腹的缝隙连头发丝都插不进去。
游行双手抱着容倾的脖子,他脸颊憋红,闷了一口气,才咳了声道:“疼……咳咳……”
“哪里疼?”容倾刁钻。
“你好好想想?嗯?”
游行迫不得已,发出了一声哭腔,他上气不接下气,抬手狠狠地在容倾颈侧招呼了五道口子。他指甲间全是血痕,容倾脖子上都是血珠子,而他没有放开游行的腰,反而是侧身俯下来在他耳边威胁:“你看,有人在盯着你跟我。”
游行的哭腔越发重,但这只是让容倾眼神更加充满施暴欲,他不胜怜惜地折磨着身下的人,他越听他哭,越是高兴。越是想弄死他,也恨不得,就此随他去。
游行身体变得柔软,像打湿翅膀的蝴蝶。
他渐渐地好像找到了节奏。
游行瞧着容倾,微微眯起了眼,他下巴抵在容倾肩头上,又转头面对面盯着容倾,就不自觉地,他在容倾鼻梁上烙下了一串亲吻——反正是没有抵抗力。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游行感觉不对劲……
……
木屋的窗户,吱呀吱呀地吹动。
游行冷不丁从桌前起身,他看四周如常,而旁边的容倾却沉默着喝茶,一脸沉着的样子。
游行听到柴火烧裂的响声,又感觉自己的脸烫极了。
“你是不是又在梦里干我?还弄疼我了?!”游行心觉自己灵魂都被深入,他看容倾神色淡然,耳尖子却红得不像话。
“是,刚影鬼来了。”
“我只是顺遂自己的心意。”容倾认真思考了下,他拿起纸巾优雅地擦着嘴角,“是,我很抱歉,我确实顺遂了自己的心意。”
“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容倾抓住游行的手,捏住他的手指。
可谓是眼神无敌深情,特别含情脉脉了。
游行哪成想,被影鬼舒时钻了空子。
他瞥见容倾脖子侧几道血痕,顿时心虚。
“你——”
“我喜欢你。”容倾认真玩着游行的手,诚恳了讲话,跟怯生生的黄蝴蝶往上飞,又道:“我真的喜欢你,你不要不喜欢我。”
游行脑子空气被抽空,眨巴眨巴眼。
因为睁得他太久而酸涩难挡,“姓容的!”
“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容倾语气继续可怜,比人人喊打的大魔头死前临终一悔时看见少年的自己还可怜。
“你不要把我丢下,我会好好保护你。”
游行倒吸一口凉气。
“你——”
容倾继续捏住游行的手,也像是犯病的人,“你喜欢我,我当然也喜欢你。”
“我们天造地设,天生一对。”
“洞房了,可以结婚。”容倾欲再说,他再看到游行生无可恋的目光后,心思好像又冷了。
游行无奈摁住眉心,“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容倾脊背一节节塌下去,掌心也变凉了。
“我怎么不喜欢你了,”游行露出叹息心疼的表情,说:“梦魇,不是双向的吗?”
“我怎么感觉我挺……挺嘴不实诚的。”游行甩了容倾握自己的手,羞恼了道:“你不许碰我!”
容倾抬眸,笑得如春光一般明媚。
一醒,方觉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