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出最利于自己的选择。
谁强,谁就倒戈。
但心理包袱也重。
游行逗他,“额,这跟你的乌纱帽有关,要是联合署没了,你也当不成大监察官了。”
陈露杀果不其然,开始沉思。
当露莎的目光跟游行碰上时。
游行似乎都能够感觉到火光四溅,他笑了下:“露莎阿姨,好久不见。”
露莎手上戴着一个金手镯。
周遭都是一片阚寂的银雪,在这样的气氛映衬中,金镯子的耀眼光芒跟凄苦悲哀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了。
露莎红唇潋滟,满身贵气。
这会儿她眼神躲躲闪闪,陈露杀眼神中的波动更大了。
陈露杀说好。
随即陈寂白跟只耷头耷脑的兔子似的铐住盛今诺,陈露杀拧了一把陈寂白的耳朵,没好气训斥说:“当猪八戒呢?”
“你是猪。”陈寂白看好友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他,他问说:“我犯哪种罪了?”
陈露杀沉默了下,索性也就直说了。
“你长得丑。”
陈寂白:“……”
“那阿行为什么不想在一起工作了。”陈寂白长吁短叹,“哥哥你魅力不足,人品不好,你不配当人家的朋友。”
陈露杀看了眼容倾,又跟陈寂白呛一块:“我品味当然好。”
陈寂白:“你这是强盗!”
游行听到强盗二字脸色微变。
他怎么不是强盗呢?
都对容倾强取豪夺了,想当年如若不是容倾不肯应了他,又……其实不是的,容倾算是他难得的温柔跟港湾。
等送走这些人,游行眼神反而阴了下来,他推开些许,转身对容倾说:“是你的杰作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容倾语气慢悠悠,声线犹如天籁,带着一丝不经意撩人心扉的酥痒。
风吹动着容倾额角的发,他有一张得天独厚的脸。
冰雪一般的面庞,每一样都是造物主最好的恩宠。
“我帮你毁了这个世界,不好吗?”容倾语气更加漫不经心。
在寒风朔雪中,游行看到这个人的脸,听他的声音感觉多么沉醉。
他无法,不爱上这个人。
可他同样,当初有多深爱,后来在地狱城的大火中丧生,心就有多痛。
恶魔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无法挽回与抵抗的命运。
身为恶魔,真是对不起。
游行实在是难以接受,容倾也变成这样的人。
他心中,容倾始终是那个人,未曾改变。
游行手抽出来,他捧住容倾的脸。风声的晃动里,游行的手让容倾感觉如此冰凉,但带着一丝隐隐的暖。游行在他耳边呢喃,又好像十分轻柔地拿嘴唇碰住他的耳畔,“我想,我需要你。”
“你,在我身边。”游行直抒,坦言,“你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容倾笑了。
声音清脆,好像春夜的一声风铃。
游行从来没听过那么像春天的呼喊。
他喊他……
“亲爱的宝贝。”
游行面红耳臊,连忙要推开容倾。
容倾捂住他的嘴,挑眉,用眼神无声警告,或许是真的讨厌听到不想听的。
他觉得在公墓旁亲游行其实不太好,但身体先于动作,容倾松开手时,猝不及防在游行樱色的唇上点了下,又说:“不许拒绝我。”
游行唇边触到冰冷的温度。
他看到一只白色的冰蝶翩跹而来,身体嘛,在轻轻摆动翅膀。
它通体纯白。
好像透明澄澈的爱。
风,大概来自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