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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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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白鸦组办公室的前天,游行的黑鸦终于罕见地听到了主人的召唤,它跑到关住薄沨的房子里,莫名给游行带来一个这样的讯息。

薄沨似乎答应了陆明曜什么事。

其实恶魔的身份对游行来说讳莫如深。

万一进化者军队来搞他一个人,他不想造成那么多人的伤亡。

于是,游行当天晚上就主动来找陆明曜了。

他知道陆明曜跟容倾关系比他更熟,但他也不知道陆明曜为何执意苦苦让他找出他父亲在哪里?

游行真的认真问,还不忘给容倾挖坑,他说:“你既然这么费尽心思让我找你父亲,万一容倾跟我是同一类人呢?”

因为身处不熟悉的房间,游行还不大适应……

就好像这个世界与他。

恶魔这个身份,是不被世界所包容的。

陆明曜愣住,他感知到薄沨殷切的眼神,眼神微垂的瞬间就被游行捕捉到,他看向薄沨时,游行就说:“那薄沨,你觉得是我杀了你父亲这件事,你会相信是我做的吗?”

薄沨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陆明曜给他说,“如果你答应我帮忙办事,我就让你做我弟弟。”

以前游行跟薄沨相处,他是兄长。薄沨有要求,他能做到,是绝对不会提条件。

薄沨很喜欢陆明曜,想跟他在一起生活,可他杀了陆明曜母亲,的确又是事实。

有谁能够相信,他是无心之过?

游行很了解薄沨。

薄沨杀掉云诏,怕是板上钉钉。

可他该让薄沨去死吗?

就算他父亲背叛过地狱城,可他终究……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孩子了。

空气凝滞好一会儿。

薄沨看向游行,他低眉顺目道:“王,我没有杀云诏。”

游行的心顿了下。

他觉得有点子难受。

游行看向陆明曜,“第七医院的监控你应该都看了吧?”

“污染物002就是变异的003,也就是你面前的这个人。”游行公事公办,“薄沨如何处理,这交给你。”

陆明曜心思尘埃落定,他沉思了会儿,又说:“这样的一个人,你何苦留着他性命呢?我弟弟陆砜从来不像这样的人,会当白眼狼……你让我跟薄沨说这句话……”

“你们,关系不好吗?”

陆明曜对家人是没话讲的,他很注重亲情。

“我父亲母亲偶有龃龉,弟弟跟我关系也很好……”陆明曜又道:“我只是觉得……”他皱眉一瞬,似乎是想到一些什么事。

毕竟亲情这回事,很难想清楚。

陆明曜道:“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让你原谅,但你先退了一步,这个人如果还是这样子,那就不必要留了。”

游行沉顿,又耸肩,“薄沨他父亲薄丘是我的老师,教导我长大的。”

“我很失望地在于,薄丘以身作则告诉他不要撒谎,”游行又道,“薄沨却为了自己的私心,连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

“侥幸心理这么重,”游行目光冰冷地看向薄沨,他道:“所以,到底是谁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薄沨眉目间现出巨大的委屈,他骂道:“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纵容我?”

“看我笑话,你觉得你很高尚,你觉得你很有种是不是?”

薄沨忽然无所适从,那点小心思其实一直都无处遁形。

他岂不是个笑话??

但他此刻没什么愧疚心。

“不就是杀了一个女人吗?我又不是故意的。”薄沨真的不以为意,他道:“死了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总是这么在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情感啊——”

陆明曜一巴掌甩在薄沨的脸上,他脸上怒意冲冲,警告道:“你再说一遍?”

薄沨无法置信,他瞪大眼,“你打我?地狱城的王都不敢打我,你敢打我?”

陆明曜语气凝重,“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野孩子。”

“你真的一点都不懂什么是责任。”陆明曜话说得很重,他觉得薄沨实在是自私自利,毫无廉耻之心。本来,他跟游行都以为对方或许会有改正的心思,然而……

游行给他说,薄沨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他父亲昔日重情重义。

薄沨挨了巴掌,眼瞪红。

游行跟陆明曜说了让人好好照顾他。

他隐瞒了薄丘背叛自己的事,至于到底薄丘是怎么死的,他不太关心。

背锅也好,不背锅也罢……

他必须要跟薄沨划清界限,不想让他影响自己。

薄沨问他:“我不相信,你会丢掉地狱城,扔掉我。”

游行:“你还觉得,我是你兄长?”

游行的话冷酷如冰,“薄沨,你连认错都不肯,还撒谎。”

“我知道你跟盛今诺联系的事。”游行直说了,“你谁的话也听不进,没有谁会愿意管你。”

薄沨天真的脸庞,突然碎掉了。

一切,不都该是顺理成章吗?

游行接收到陆明曜不要继续的眼神。

游行谁也不相信。

但陆明曜的执着让他感到好奇……

他怎么不去找容倾?

容倾不是很会搞事的吗?

就在游行出去这间房的当口,他脸挂笑容……

心情无端高兴。

有着一种算计人,看人倒的畅快。

过了几分钟,陈露杀冷凝的目光递过来,游行的心情又不好了。

他想薄沨很容易招人喜欢,怎么他就谁也不待见他呢?

是他太傲慢了吗?

游行拒绝想这种鬼问题,他对薄沨退让,对方反而变本加厉,那他就看笑话呗。

陈露杀抽着白烟,整个人俊美而颓废,他看向好友……

是做梦也没想到,快一个季节过去了,他在联合署处理污染者忙成狗,对方没有给他一点母亲在哪里的消息。

陈露杀似乎是记不起之前他如何颐指气使,抬下巴看人的模样。

他拦住游行,哑声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游行笑大发,他觉得陈露杀有点搞笑,就也没像以前那样对付混过去。

他学着容倾温驯良善的模样,有礼貌地说:“陈大监察官好。”

陈露杀:“……”

“……?”

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露杀无语,面对游行的想一出是一出,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力不从心。

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了。

游行咸鱼的本性没变。

“我答应了陆明曜,帮他找他父亲,”游行说:“话说,你执意让我帮你找你母亲,是因为你自己觉得你自己无能吗?”

话辅以一说出口,游行心道这其实对好友来说不大合适。

陈露杀非常有能力。

但他就目前所目睹的由游溯所领导的联合署内外,游姝根本不管事,而游溯广结商人,所谓清扫污染者已经是浮云。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陈露杀身上了。

游行惋惜人才,但身为朋友,他没空管这些事。

“你的才华,只心甘情愿给游溯做事?”

“陈晔开怎么对你,你没考虑过?”

陈露杀像是知道游行在说什么,他道:“寂白被关起来了。”

游行对陈寂白跟陈露杀的关系心绪很复杂。

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

“寂白耳根子软……”游行其实做好了陈寂白会再度背叛自己的准备,他也不打算再对任何人有怜悯之心,他又道:“陈晔开会如何唆使陈寂白暗算我,我不做多探究。”

“但你自己明明有能力却拜托一个陌生死去的我,”游行划清界限,“我不会替联合署办事。我父亲的遗愿在我死去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完成了。”

游行:“你觉得你欠陈晔开,但我不觉得你欠他的。”

“他如果真的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又或者是把你当精干培养。”游行摇头,“你是被监控的恶鬼吗?一点也不自由。”

陈露杀没想到被好友骂了一通。

他挑眉,烟也不抽了,烦闷道:“你存心的?气死我?”

陈露杀差点没给烟呛死,他又觉得游行说得对,可他又急问:“你这么讨厌我不帮你说话?”

游行:“你也知道你讨厌?”

陈露杀彻底破功,没话讲。

他摆手,告别游行,随即掉头去找容倾。

陈露杀扯掉了自己的领带。

……

白鸦组办公室内的游行面对容倾,他走到前去关了窗。

雨色朦胧间,整间寂静的办公室都是凉意。

容倾斜靠长桌,他神色带了点严肃,问游行,“你又闹什么去了?薄沨不是跟陆明曜关系很好吗?”

游行冷哼一声,“我看谁不爽,关你什么事?”

“你最好不管.”游行心情不美妙,他联想到容倾,可能也想了些他会骂自己或者是对事指指点点,他烦躁,“我又不任劳任怨。”

容倾觉得游行脾气更加外显了,他心情此刻却很高兴。

又说:“陈露杀抱着那么大的希望,你转眼就给掐死了,吊他胃口干什么?”

“我看你是纯粹看他不爽,想让他吃瘪。”容倾感慨,可他心里是开心的。

游行看容倾替陈露杀搭话,他气极反笑,“你跟他们关系好,跟我关系不好!行了吧?!”

游行像是闹脾气,又像是什么。

容倾趁他走之时,他冷静清醒地攥住游行的手往自己怀中来,干脆利落地抱住人,他侧耳在游行耳边问了句正儿八经的,“哦,你吃醋了?”

游行:“……”

游行反射性要推容倾起开,容倾捏住他手腕,制住他双手,又道一句:“给个机会,不行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

游行不太受得了,他归根到底,越是冷静清醒,就越自持。

皮肤饥渴症可能犯得特别厉害,也可能一夕之间,完全好转。

容倾,完全不喜闻乐见这样的局面。

他把游行困在自己跟桌面的方寸之间……

容倾的一丝发梢就这样落到眉尾。

游行的双手勉强撑着桌面,扣紧桌沿的手被握到骨节发白。

游行抿唇,刻意僵持,又像是不愿意搭话。

容倾有几个小时没见到游行,他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游行,深吸了一口气。容倾闻到游行身上似有若无的隐约潮气,他垂眸盯着游行的目光,对方的眼中载着他的身影,仿佛在冰冷地凝视他。

容倾撤回自己的手,推开他,别开话题道:“你怎么会来?”

游行拧眉,“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来?”

他们之间,横亘着身份的区别。

但归根到底,纠缠得太久,游行的自我定位也模糊了。

容倾既是审判他的大天使长,又是他年少眷恋无比的漂亮哥哥,也是并肩作战的好友。

容倾对他若即若离,游行反而有兴趣。

对他亲密,他反而退缩,觉得不对劲。

游行道:“我觉得我们相处最舒服的,还是朋友关系。”

相敬如宾,他也能时常看到容倾。

对方也很有礼貌,他还觉得挺舒服。

可那个吻,打破了一切。

游行越冷静,就越觉得不该顺遂自己的心。

容倾只是冷冰冰扫他一眼后,游行就又涌上来委屈,他又忍不住要去挨住容倾。

容倾在座位上坐稳,游行从后抱住他的身体,不去看他的脸,他脸颊蹭了蹭容倾,才道:“我能不能去云城?找我的朋友?”

这直接扔了他大炸弹。

游行犹不知死活,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这是让容倾担心的地方。

这不过了会儿,游行就坐到容倾膝盖上,他双手环住容倾的脖子,又继续埋在他颈窝,“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云城?”

容倾脑子没昏,他还记得正事,游行说要跟他一起解决时间因子污染的事。

他很少想自己跟游行的以后,哪怕就只是现在,他觉得游行跟他在一起时……

在当下的这一天,总该是幸福快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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