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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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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抹红色,身后背着箭篓,像是悠然的鬼魅,矮身蹲藏在枝叶间,一手捏箭,瞄准,快速射中。

几乎一手刚松箭,另一只手就拿起了第二箭羽搭上,动作之快,只有观众才看得明明白白。

渐渐的,人群的喧闹声渐渐平息,而是屏息凝神,都紧紧盯着她手中的箭羽指向何方,因为余漱的每一箭到目前为止,箭无虚发。

每射中一箭,观众席都发出了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和一片低声议论。

而场上的成员显然知道比赛队员在逐渐减少,而自己的队友却不知身处何方,逐渐慌乱起来,骑马的队员有的沉不住气,开始呼唤队友的名字,刚张嘴,下一瞬间,一根利箭随着声音直插胸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上剩下的已不足十人,箭篓都已见空,各个队员回到原置点更换剑箭篓,观众们才发现几乎没有一队保留完整,余漱已经杀红了眼,强大到无视规则。

幻境森林随着人数的减少不断缩减范围,从地下不断冒出浓郁的乳白色浓雾。

裁判组所有人都互相面面相觑,哪里来的雾?众人皆是惊惧,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比赛还有浓雾这一迷障。

“是我。”一道声音传来,是操控的幻境的叶司命,“既然有人无视规则,那就玩大点!”

即使知道迷雾是叶司命操控的,制造视觉障碍,裁判们还是面色紧张,生怕比赛又有什么突发状况。

余漱眼看着周围浓雾四起,地图不断缩小,脸色并无太大的起伏。

森林越缩越小,可是却看不见其他人身在何处,剩下的那些人无一发出声响。

几只利箭堪堪从余漱身旁擦身而过。

余漱确定自己的位置并没有暴露,而是有人在冒险,想要吓她移动发出声响。

却不知这种愚蠢的行为只会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的一览无遗。

余漱侧身,紧贴着树干,以极小的幅度扭头叼住一只箭羽,她的发丝有几缕垂在弦上,拉满弓弦,眯起一只眼,箭矢如同闪电划破长空,而弓弦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嗡鸣,而余漱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只是淡漠地在浓雾中快速移动位置,身形如影。

她每射中一个人,观众席无不爆发出巨大的掌声和尖叫声,没有人不被余漱惊人的力量所折服。

而余漱却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淡漠地勾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眼中只有猎物,她射出的弓箭似乎透过幻境射到了每一个观众心上,这样的美人儿实在摄人心魄。

比赛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中结束了。

余漱全歼比赛成员,以绝对的实力赢得比赛。

所以的裁判,观众,比赛成员无一不服,尽管余漱并没有遵守规则,可实力的差距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巴掌。

比赛颁奖环节,由叶司命上场给余漱颁奖,待月阁对余漱极为感兴趣,只问她有没有兴趣加入“待月阁”,余漱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她怎么会不知道待月阁的大名呢,只说了她要考虑考虑。

叶司命没有立刻让她答应,只说待月阁的大门永远为她打开。

然后又饶有兴趣地问了她一句,“余漱姑娘,你这次比赛,多次无视规则,你不怕……?”

余漱嘴唇微勾,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兵者,诡道也。”

叶司命眼中闪过几丝惊讶,余漱又说道:“规则,这是什么规则?弱者抱团罢了,规则在强者的手里。”

叶司命听了只是笑笑,轻声说了句,“真像啊……”声音很轻,余漱几乎没有听到。

比赛后,很多人都围在马场周围久久没有散去,肃然都在等着余漱。

余漱刚一露面,环视一周,冷漠地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搭讪,只远远的站着,他们几乎还沉浸在刚才余漱无情狠绝的杀戮中,激动地张望着夺魁之人。

余漱和妹妹她们接头后,便在詹氏的护送下全身而退了。

其他考试的结果也出来,他们先去了算试张榜处,不出意料,是詹一典夺魁,前三甲的试卷会被张贴在门口看去以示公正。

余风尔走进公示榜处,驻足停留了一会,打量了试卷许久。

詹一典心里一阵没由来的紧张。

只听到余风尔说,“最后一道题,还能再简化。”她说的是她前几日的解题步骤。

詹一典刚才莫名其妙紧张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再往前走辨识书试的张榜处,却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喧嚷声传来,都在说这个余风尔是谁?

好事者说道就是方才双试夺魁的余漱的妹妹,姐妹俩这是一飞冲天啊。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议论声逐渐降低,可是有无数道目光都射在余风尔身上,让她很不自在,她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关注。

张榜处第一张卷子赫然贴着她的卷子,尤其是自赋一首,全赋词采华美,描写细腻,想象丰富,旁征博引,磅礴处如黄河之处天上来,情丝缱绻处如轻云遮住月亮。

阅完的旁观者无一不叹服余风尔何许人也。

余风尔对于自己能夺魁并无太多惊讶,她对于这些只需积累和灵活运用的知识向来手到擒来,并无太大难度。

幸亏有余漱风头在前,才没有显得她十足出挑。

再往旁边一看,第二名的试卷竟然是詹一典的,他的赋也是文采斐然,不过第一名实在过于出挑。

詹一典瞧见余风尔低头抿嘴偷笑,从容上前一步,坦然道:“恭喜你们姐妹俩了!”

余风尔回礼,正色道:“詹老师也是不输的。”

詹一典很清楚,若是余风尔参加了算试,就也没他什么事了。

“那就是三喜临门,两位魁首可赏脸,今晚请你们吃饭,以后你们可是学堂里的红人,怕是没机会了!”

还没等余风尔张嘴,詹如野就掐了一把詹一典,狠道:“哥,好好说话,不要发神经!”

詹一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他当初让余风尔“从心”,书试不要放水的,可真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余风尔时,她这块璞玉被发现时,散发出夺目的光芒时,他心里又有一些不是滋味。

明明之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

他眼神闪了闪,遮住眼底的黯然。

他们一行四人去的还是还是上次那家酒楼,还是同样的包间位置。

余风尔进店之后又退出来又重新看了看酒楼店名,确定没有走错。

除了没有换店名,店面内部几乎焕然一新,不管是装饰风格,桌椅摆放顺序、位置,跑堂的数量……几乎与上次她写在纸条上的建议一模一样。

她迅速回忆起她当时写了哪些建议,一一对照着酒楼的变化,竟然全部对应上了,甚至还有一些她当时也没有想出来的问题,也一一有了改进措施。

原来詹一典真的有在认真地听进她的建议,她这样平凡的人,她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一时之间好像被人重视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算盘,问了詹一典关于这家酒店经营的几个问题。

一边问,一边快速拨动算盘啪啪作响。

最终她似乎算出了和心理想的一样的答案,将算盘推到詹一典面前,眼里满含笑意看着他。

詹一典面前低头看了眼算盘最终的结果,点了点头。

“真好。”余风尔低低地叹了句,詹家家业丰厚,这座酒楼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用来给少爷从商练手,即使满盘皆输也是不可惜的。

“你想嫁入詹家吗?詹家家缠万贯,可供你施展拳脚。”詹一典没有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

余风尔抬眼,瞪大了双眼死死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些时日詹一典对她实在摸了个底朝天。

她除了家世和样貌之外,学识和经商头脑甚至都略胜詹一典,若是他们俩经营詹氏,简直就是强强联手。

光是想一想,几乎让她兴奋的脊背升起一股暖流。

可是,随即她的眼神又黯淡下去,詹氏这样的家族,又怎么会看上她这样家世的女子呢?

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并不需要“头脑聪明的生意伙伴”,而是要一个可以装点门楣的花瓶夫人。

“呵呵,你不要开玩笑了。”余风尔放下心中的心思,掩面轻笑,似乎在说他的不切实际。

“只要你点头,其他所有你担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詹一典没觉得自己在开玩笑,他很认真。

余风尔眼中神色几经变换,眼底冒起一簇火苗,“我当然愿意。”下垂的眉尾几乎因为兴奋而染上一些微红。

詹一典几乎移不开眼,这样生动,明明深爱着钱权却装作淡然不在乎,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本性终于摊牌不装了,露出狐狸面孔的余风尔都让他觉得诱人极了。

而自己,怎么就不是她的最佳选择呢?

太是了!

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从观景台进包间之后,并未在余漱和詹如野面前再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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