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论孩子参加高考或者出国留学,都可以得到双重选择?”男人语气镇定的问道。
“准确来说学校属于‘公办国际班’,体制内公办学校特殊国际化教学,学校为了维护学生最大权利,走双轨路线。
‘进可出国留学,退可参加高考’,此为学校优势之一。”
林雪见笑眯眯回复,男人十分满意她的答案,他在电话里下达明确的指示。
“您打算单独预约校长林岚女士,讨论学校新教学楼改造的捐款计划。
对,捐款者拥有特招生名额。
马上帮您预约。”
……
YES!
挂上手机,林雪见瞬间抱起身边的夜夕雾,对她毫不吝啬的赞美:
“夜子墨计划成功,你妹妹功不可没,带来好运气。”
夜夕雾被抱着,她惊讶于林雪见三言两语之间,收一个学生换来一幢教学楼。
夜子墨瞥见一脸崇拜夜夕雾,林雪见从很早就开始继承人的训练。他翻了两页夜夕雾档案,夜景光接纳小养女却总被人欺负。
“夜夕雾,人只要活着,就永远有“欺负”这词。
而人,是一种能在欺负弱小中,获得快感的恶劣动物。”
被欺负,夜夕雾心中一凛。
“那该怎么做?”
“适者生存,且任何时候,都不能停止思考。”
夜子墨抿紧嘴唇,他抬起眼睛,声音无波。
“彭!”
巨大声音,司机调转方向盘,紧急刹车,车子挡风玻璃还是毫无意外撞出两道巨大裂痕。
“少爷。”司机李叔转头。
“驾车逃逸是重罪。
李叔,把踩在油门上的脚挪开。
停车,熄火。”
夜子墨已经拉开车门率先走下车。
车外躺着一个滑板少年,他脸色惨白,面无血色,表情痛苦。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突如起来滑板少年的哥哥开始破口大骂。
“司机正要转弯,你弟弟突然闯红灯,你弟弟违章了。”夜子墨撇了一眼司机,阐述事实。
“人是弱者,你司机开车把他撞倒了,都拍下来了。”哥哥拿起手上的录像机,他都拍下来。
有时间用录像机拍下撞车经过,没时间救弟弟?
夜子墨扶着下颚,滑板少年带着防护头盔,腿上的护膝也保护膝盖。
他们事前准备齐全,录像机里的说辞,怕他不认账的证据。
“司机会把你弟弟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我的车上刚巧安装行车记录,谁对谁错一目了然,由交警来一并处理。”
医院报告,交警,警局。
哥哥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阴霾。
胆小怯弱又心地善良的夜夕雾,看着滑板少年的腿,说:“对不起……你……现在,腿还痛?”
“司机不是故意,不用报警。”躺着一个滑板少年对夜夕雾泛起安抚微笑,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夜子墨。
滑板少年动了扶着膝盖,空气中好像听到骨头咯吱声。
“骨折了,骨折了,车子撞断了你的腿!”哥哥情绪激动在一边大声嚷嚷。
“李叔叔。”夜夕雾看着身边惶恐不安的司机。
司机内心挣扎,他不想去警察局,驾车逃逸是重罪,虽然被夜子墨及时制止,他害怕被看出端倪,颤着声音。
“别叫警察!”
“李叔。”
夜子墨眼神微黯,看了一眼懦弱无能的司机,无奈妥协,他诱导性提问。
“别叫警察,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两个少年对视一眼。
滑板少年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扶着膝盖躺在地上。
“给五千。”
“五千。”夜子墨玩味的盯着地上滑板少年良久,思想与人格无法并立,一切可以换作金钱,早晚被卖出去。
下一秒。
夜子墨毫无预兆,他猛地踹在滑板少年膝盖上!
‘骨折的滑板少年’瞬间拔地而起,远远逃开。
“演技拙劣——1分。”夜子墨漫不经心低语。
“扮演无辜被害者——0分。”她步态轻盈。
林雪见摇晃着手中的手机,刚才碰瓷那一幕‘滑板少年假装受伤后拔地而起’,已经被准确无误的记录在手机视频上。
“现在,来算算被你们砸坏物件。
汽车挡风玻璃。
很贵喔。”
林雪见若有所指点了点黑色宾利,它散发着帝皇般尊贵的气质。
夜夕雾目瞪口呆看着两个少年落荒而逃,他们亡命奔跑缩影连带四周破陋的街道,久久回荡不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关系开始变得疏远,两个少年年纪轻轻,却沦为对豪车碰瓷的无赖。
独属于二十一世纪无奈的世界,早已不再淳朴,开辆不错的车都有可能被舆论谴责:
财富,是一种罪恶。
人心灵已被黑暗笼罩太久,夜夕雾愣了半天,内心矛盾又纠结的意识,在她脑子里横冲直撞,描绘世界提供切口。
“究竟,这是怎么样的世界……”
夜子墨与林雪见彼此心照不宣的对望一眼,社会思潮和意识形态不断推进,现实的社会普世价值观驱动力下。
每个人都在默不做声地夺取,内心却只剩一片嘈杂。
生活这件事情里,我们都该做好真实良善的自己;
面对现实,又要做一个比局中人更清醒的旁观者,好好思考,无需太过较劲,重新温润明亮的内心。
林雪见温柔瞳孔清澈,她具有一种强大气场。
“听说,人间是地狱与天堂争夺的战场。
人间既炼狱,神魔都在我们心里。
人间第一生存法则……”
夜子墨眉目轮廓不变清秀俊美,眼目深邃,男声低沉。
“解决问题的办法,源于我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