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能力将婕德的身形容貌投射在其他女人身上,布蕾的投影能力天衣无缝,饶是如此他也能一眼看出对方的伪装。
他从没想过要找什么赝品替代她的位置。
为什么,明明证据确凿,为什么他总是会回忆起那个名叫费尔的女人。
费尔……婕德……
卡塔库栗起身准备到甲板上清醒一下,他大概思念某个人到了精神异常的地步。
就在他在开门转身的刹那,走廊尽头的布蕾端着甜甜圈向他走来,曾经从脑海中溜走的那抹灵光终于被他捕捉到。
布蕾经常说婕德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她会做巨人族的萨姆拉。
布蕾说自己会经常练习做甜甜圈,婕德下意识称赞她是个好妹妹,默认了甜甜圈是为他做的。
这确实是很容易想通的事情,却不应该是她的下意识反应。
“最开始我以为是紫罗兰玫瑰……”
玫瑰花和片栗花在外观上差异极大,根本不可能搞错。
是否她口中的紫罗兰玫瑰指代的从来不是花,而是他。
费尔,曾经有个人有着类似的名字。
那个他和布蕾都不敢提及的存在。
芙埃菲尔,“fo-ei-fei”,“fei”。
“是‘fei’啦‘fei’,‘fo-ei-fei’,翡翠的意思。”
他几乎要记不得那个人的样子,脑海中只有一个一头黑发,穿着黄色长裙的模糊身影。
“因为我的眼睛一出生就是绿色的,像翡翠一样,所以父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她早就见过了他面具下的真容,她早就知道了那是一朵片栗。
恶魔果实……最后一块拼图,他得去一趟蒙多尔那里,最后一块拼图在恶魔果实图鉴上。
那颗他送出的果实究竟是什么。
虽然记忆已经无法追及,但他准确地记得他赶到时芙埃菲尔嘴角处血肉模糊的伤疤。
黑色的头发、消失的伤疤……一切都有了解释。
他的婕德确实死了一次,但她再次回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