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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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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年6月16日

华盛顿宣誓就任爱国者的总指挥一职。斯比兰沙坐在查尔斯身边,听着华盛顿站在台上发表就职宣言。

多么高尚啊!拜托,那可是华盛顿诶!现在我也算半个历史人物了。尽管此行凶险,斯比兰沙还是为亲身参与这样伟大的事件感到一种自豪感。

“嘁,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无能之辈罢了。”查尔斯低声骂了一句。

“先生?”斯比兰沙歪了歪头表示不解。

“没什么。会议结束之后,记得留下来,肯威大师要见你。”

“好的。”斯比兰沙也有些想念海尔森了,自从上次分开之后两人偶有工作上的书信往来,线下倒是差不多三个月没见过面了。

在华盛顿的演讲过后。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前方山缪正在和康纳夸赞华盛顿,查尔斯冷哼了一声:“是吗?我倒是能想到好几个。”

康纳在听到查尔斯声音的那一刻就离开了位置,要不是边上的山缪揽着,估计查尔斯得血溅当场。

斯比兰沙站在查尔斯身后,脸上是康纳很少看到的漠然的神情。他们的眼神在一瞬间交汇,斯比兰沙侧了侧脸避开了康纳的视线。

随后他们见到了华盛顿,查尔斯虽然对华盛顿非常不屑,表面功夫倒是做的周全。

“你是斯比兰沙,对么?”华盛顿和查尔斯在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华盛顿的话头突然转到了斯比兰沙身上。

斯比兰沙倒是对于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名字被华盛顿记住表示惊讶:“我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您,指挥官先生。”

“呵呵,山缪跟我说过,你在列克星敦的表现很是出色。”斯比兰沙捂着嘴假咳了几下缓解尴尬——当时如果不是康纳把他捞下来,他早就没了。但他能在查尔斯脸上提康纳吗,显然不能啊,便只好微笑。

“那都是战士们的功劳,我不过是挂个名头在那而已。”斯比兰沙放下手微笑。

“是吗?山缪和保罗都很推崇你呢。普特南将军因此很想见见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他的副官?”斯比兰沙抬眼看了一眼查尔斯的脸色,嗯,还是那个勉勉强强挤出来的笑脸。便识趣地说:“我目前在查尔斯先生手下做事,您要是需要我,得先问问他的意见。”

查尔斯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心情又明媚了起来:“他的确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我虽然舍不得他,也明白雏鸟总有一天会成熟。我自然是对指挥官的安排没有异议的,后天早上他就能上任。”他说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像是面临儿女远行的父母一样:“希望他能在普特南将军那里学会更多吧,这样才能不负我们对他的偏爱。”

斯比兰沙一只手放在胸口,有着白色花边的花哨的袖口垂落下来,礼貌地欠了欠身:“您的命令就是我的意志。”

一边的华盛顿观察着斯比兰沙的举动若有所思。

随后华盛顿和查尔斯聊了一下今后的打算,可以看出两人虽然互看对方不顺眼,在正事上倒也还能认真对付。

“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希望我们能早日见到自由的曙光。”华盛顿把头顶上的帽子扶正,向查尔斯告别,查尔斯脸色和煦地点点头:“不耽误您了,指挥官先生。”

查尔斯看着华盛顿离开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阴霾的双眼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他身侧的斯比兰沙道:“看到你没死在战场上,我很高兴。你最近跟自由之子玩的挺好啊,怎么,这两条腿是闲不住了?这么喜欢往那跑,那我就随了你的意。”

“融入自由之子是海尔森先生的意思。”斯比兰沙难得呛了查尔斯一句。

“——哦?跟那个野人交往过密也是肯威大师的意思咯。”查尔斯慢悠悠地从斯比兰沙腰上的枪袋里抽出了黑匣子,手搭在扳机上,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斯比兰沙的额头。

就像是四年前那样,与之前不同的是,斯比兰沙的手在微微颤抖,幅度很小,奈何查尔斯太精明。他笑了一下,把枪口偏开,拉起斯比兰沙的手,把枪放在他手上。

“既然开始怕死了,就给我记住这种感觉。别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谁给的,懂吗?”他用力拍了拍斯比兰沙的肩膀,像是在唤魂。留下一句:“肯威大师在酒馆等你,别让他等烦了。”便离开了。

斯比兰沙握住手里的黑匣子,触感是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冰冷,六月份的风快把他的心给冻碎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枪放回腰间的枪袋,狠狠拧了不争气的手一下。抿着嘴唇,冷着脸,没有骑马,一路跑着去了酒馆。

刚刚开始只是加大了走路的频率,随着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速度也越快。直到他身后传来叫骂声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起来了。

四年前一无所有的夏先生当然不怕死,孤身一人没权没势又没钱,活着比死了难受,死也就无所谓了。现在的斯比兰沙当然怕死,伊莉莎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死了大概安其罗和凯文也要受牵连。查尔斯是个喜欢斩草除根的,他们的结局已经清晰可见。还有,康纳,不知他最后能否得到他期待的结果,他俩的关系还没扯明白呢,总不能骗人感情啊。他总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太重了,欠了人太多东西,现在死是件极不痛快的事情,也就怕死了。

斯比兰沙正要进入酒馆,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你在发什么呆?”

他回头,海尔森正站在他身后。

“您这样会对我弱小可怜的心脏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的!先生。”海尔森出于某种原因不太想让斯比兰沙叫他老师,他就跟着查尔斯喊先生。

“是吗?我不太敢相信你在列克星敦以这种状态要怎么活下来。皮凯恩不太会放水,要知道战场可不是训练场,刀枪无眼。”海尔森伸手给斯比兰沙整了整有些内卷的衣领:“进去聊聊天。”

斯比兰沙无言抬脚跟上。

“怎么,不是很想见到我?”海尔森坐在斯比兰沙对面,他们挑了个二楼靠窗的角落,海尔森点了两杯啤酒。神色轻松地好像真的只是聊聊天。

我怕你因为我跟刺客交往甚密然后一枪把我给崩了。斯比兰沙强忍住想咽口水的紧张举动,拿起了杯子,哑着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道:“查尔斯让我到前线去,成为普特南的副官。”

“这样啊——,我来的匆忙,还没有见到查尔斯。”他拉长了声音,双手交叉放在桌子像是在思考:“去前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尽管你在列克星敦的表现不错,但还需要更多的磨炼和成长。这么说来...你杀过人了,对么?”海尔森像是突然想起来斯比兰沙之前是下不了手的。

“嗯...”没等海尔森接着询问,斯比兰沙就说出了自己当时的感觉:“恐慌,愧疚,内心深处的痛苦像是火焰一样灼烧着我。”

“睡不着?”海尔森像是过来人一样,对着斯比兰沙鼓励似的笑了笑:“如果想要成长,就必须要跨越一切障碍,包括这个。其实如果习惯了,...和宰杀猪羊也没什么区别。”海尔森右手手掌覆盖在左手手腕上,透过层层叠叠的衣服,隐约能够感觉到那件经历许多风霜的铁器的轮廓。

“先生,我觉得对生命怀有敬畏之心是很重要的。您不尊重生命的同时,也没有尊重您自己。”斯比兰沙移开了两人眼前的杯子道:“查尔斯说您受了伤,喝酒伤身,还是少饮为好。”

“我的身体还没有这么脆弱。”海尔森重新拿过了杯子,像是证明似的一口闷了。

你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这样喝容易高血压的。这话斯比兰沙当然没有说出口,他还是要命的。他们的相处太日常了,让他有些不适应。

“那就这样吧,查尔斯在等我,祝你好运。”海尔森用重新满上的酒杯碰了碰斯比兰沙的杯子。

“您也是。”斯比兰沙拿着杯子回敬了他。

斯比兰沙坐在酒馆的位子上,看着海尔森离开的背影,在袖口处一根红色的丝线连着有着金色绣线的花纹的黑色香袋——夏天要到了,蚊子又该出来活动了,斯比兰沙制作的香袋有驱蚊醒神的作用。

斯比兰沙坐在位置上愣了一会儿,直到被酒馆里的老板娘驱赶才想起离开。他抚摸着已经长到快要触及腰部的发丝,走进了街边一家理发店。

“你就是斯比兰沙?看起来有些跟我的想象脱节。”以色列·普特南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一身军装站的笔直的斯比兰沙,目光有些挑剔。

“你看起来不像是个拿枪杆子的,更像是站在指挥官身边拿笔杆子的。”这是普特南对斯比兰沙的第一印象。

战争如此残酷,斯比兰沙第二次见识到战争的残酷是在进入伤病连的时候。他们躺在简陋的帆布搭出来的临时帐篷里,这时法国还没有对独立战争进行支援,他们的各种物资都非常匮乏。帐篷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干掉的血迹和伤口化脓在床单上留下痕迹,汗臭味和药味,酒精混作一团折磨着进来人的嗅觉。普特南对士兵们说,他们有信仰,有激情,这在胃部饥饿和伤口发炎溃烂时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医疗条件很差,许多人没有死于他人之手,而是被病痛收割——那会更加痛苦。也有痛的受不了的,拿着只装了一颗子弹的枪,跑到远离驻地的地方,死在林子里。而帐篷外面,那些新加入的爱国者还在大声笑闹着谈论着理想,谈论着自由。

如此讽刺。斯比兰沙站在帐篷的入口,伤兵的哀嚎和哭泣与外部的笑闹,训练声一起灌进了他的耳朵,让他四肢僵硬,遍体生寒。

“吓到了?”普特南神色冷静地说道:“这就是战争,可不是列克星敦的那个小打小闹能比的。别害怕,你很快就会习惯的。因为战争不会这么早结束,你不想死就只能习惯。”他从衣领口袋内侧掏出一支烟来递给斯比兰沙:“老实说,你还挺出乎我意料的。我还以为你在战争打响的第一天就会哭着喊着,屁滚尿流地滚回家呢。哈哈哈,不错,继续保持。”

斯比兰沙摆了摆手拒绝了普特南递过来的烟:“这个很臭,而且吸多了对肺不好。”

“再臭能比帐篷里的味道臭吗?小子,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呢。特殊时期,这玩意可贵了。”普特南还有心情跟斯比兰沙扯这扯那。

斯比兰沙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这个也能保持理智和清醒。”

“靠什么?恐惧?”普特南一脸自己早就料到的表情看着斯比兰沙。

斯比兰沙摇了摇头,认真地说:

“我的良心。”

在康纳到来的时候,斯比兰沙正在指挥着一队炮手装填弹药,攻击正要爬上山坡的英军。

“报告!长官,这人带着介绍信来见普特南将军。”那个拿着枪的民兵这么说着。

斯比兰沙回头就看到了正在玩手指的康纳。

“斯比兰沙?你怎么会在这里?”康纳见到是斯比兰沙时眼中难掩惊讶,他还以为对方和查尔斯一起,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无论那是哪里,至少不该是前线。

“我带你去找普特南将军。”斯比兰沙把帽子扶正,一颗炮弹砸在离他三米的地方,沙石溅起砸他的身上,带起一阵疼痛感。他在此之前已经被这样的炮弹给砸了一天一夜,早就习惯了。

在行进的路上,斯比兰沙和康纳并肩而行,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情闲聊。找到正在跟另外一个指挥官争吵的普特南时,斯比兰沙喊了一句:“长官,有人找你。”跟普特南吵架的那人瞪了斯比兰沙一眼,像是不满他的打断。

“我可不管你们了,我要回到碉堡山上去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这样一句狠话,普特南脱离了争吵。

“斯比兰沙去接着指挥,那群人的仗打的稀碎,不看着点本都给打没了!狠下心来,在战场上越是犹豫,死伤越多,别让你的良心成为胜利道路之上的阻碍!”普特南说教了斯比兰沙几句,就带着康纳离开了人群。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侦察兵前来报告敌军的炮火停了,斯比兰沙就明白那该是康纳的功劳了。他眨了眨被灰尘弄的干涩的双眼,扯着嘴角露出了自从参加战争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胜利女神正在向他们短暂的招手。

是夜,斯比兰沙提着药箱进入了康纳的帐篷。康纳当时正在换衣服,灰白的袍子上有着干掉的血迹和灰尘,衣角上还黏连着一些细小破碎的石头颗粒。之前的伤口已经愈合,长出了新的嫩肉,和原先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色差对比。斯比兰沙看着布料紧紧跟皮肉贴在一起然后被那人用蛮力撕下,嘶——,背部隐隐传来痛感。

“趴着,我来给你包扎。”康纳的身前倒是没受什么伤,斯比兰沙拿着药膏坐在床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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