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白楚寒将刚花积分买的糖和水果装进一个袋子里塞给俞羿程，“等下看准了扔，它捡起来的时候立刻扔下一个，我会趁机绕到它后面用网罩住它。”
“好。”俞羿程点点头。
“要是成功抓住了你就过来拿住网，我会取出关押它的容器。”
“嗯，明白了。”
白楚寒提着网，道：“开始吧。”
黑雾尖啸着包围着俞羿程和白楚寒，俞羿程从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扔在地上。
这次小鬼犹豫了一会儿才出现，伸出惨白的玉手将糖果捡起来捧在手心。
但这次它没有立刻消失，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糖果塞进了自己的玉兜里。
白楚寒趁着小鬼捡东西的时候利用异能瞬移到了小鬼身后。
小鬼察觉到了身后的白楚寒，抬起头警惕地看着白楚寒，小嘴一张一合发出尖锐的叫声。
“铛”
当小鬼尖叫着想要逃窜时，俞羿程丢了一把糖果在地上。
“哇哇哇哇哇……哇?”
小鬼停止了尖叫，迅速爬到墙角，贴着墙看着地上的那堆糖果，没有眼珠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糖果的方向。
“铛”
见小鬼在犹豫，俞羿程取出仅剩的五颗糖，先丢了一颗在小鬼面前。
小鬼迅速伸手抓住糖塞进兜里，随后蹲在了原地。
见糖果能有效吸引小鬼的兴趣，俞羿程算准了距离，一点点把小鬼引到了糖果堆旁。
几团黑雾围绕在小鬼身边，黑雾里扭曲的人脸龇牙咧嘴地盯着白楚寒和俞羿程，似乎随时会扑出来攻击两人一般。
白楚寒没有丝毫犹豫，拎着网瞬移到了小鬼身后，旋即对准小鬼将网撒了下去。
白楚寒在小鬼的尖叫声和黑雾的尖啸声中将小鬼罩进了网中。
俞羿程立刻上前接过了白楚寒手中的网，小鬼被网缠住，不停地尖叫着。
而黑雾感受到了小鬼的焦躁，开始对俞羿程和白楚寒发起了攻击。
“刺啦！玩家俞羿程的防护膜已破裂，检测到该玩家的处境危险，请注意及时规避风险。”
“叮咚！玩家白楚寒成功收纳D级怪物小鬼牛牛！”
俞羿程身上防护摸的破裂声伴随着系统的声音一起响起。
黑雾先是撕破了俞羿程右手的防护摸，黑雾趁机缠绕在俞羿程右手上，侵蚀出了一道道血口子。
白楚寒见状立刻朝着俞羿程的方向甩出了一个小小的泡泡球。
泡泡球在接触到俞羿程的一瞬间便膨胀了，将俞羿程包裹在了其中。
虽然白楚寒出手的很及时，但俞羿程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同化的影响。
“叮咚！玩家俞羿程同化度已达到10%，请注意自身安危！”
“幸好顾燃让我拿着这个备用。”白楚寒看着悬浮着的俞羿程，“你先在里面待着，我处理一下黑雾。”
泡泡球里的俞羿程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白楚寒单手打开蝴蝶刀，朝涌向泡泡球的黑雾甩了几下后，黑雾里流出暗红色的血液，而黑雾里的扭曲人脸也稀里哗啦地掉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张张干枯的人皮。
白楚寒很快便发现了即便小鬼被抓了，黑雾还是会源源不断地从墙面涌出来，他果断地放弃了与黑雾纠缠，将装有小鬼的容器塞进了泡泡球内。
“你先拿着，我先把灯泡打碎试试看。”
"嗯，好。”俞羿程接住装着小鬼的容器，静静地看着在里面撒泼打滚的缩小版玉娃。
小鬼发现了俞羿程在看自己，龇牙咧嘴地朝着他的方向拍打着容器的内壁。俞羿程轻笑一声，伸手弹了一下容器的外壁。
“喂，小鬼，伤害你的人又不是我们，你安静点，省省力气，等碰到了真正的仇人了再撒泼吧。”
小鬼呆了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发了会儿呆后继续疯狂地撒泼。
俞羿程也不再管它，将目光转向了白楚寒。
站在俞羿程旁边的白楚寒看了一眼灯泡的位置，将回旋镖甩向灯泡，玻璃外罩的灯泡一碰到金属就碎裂了开来。
碎裂声后，小小的供奉室内被黑暗笼罩。
所幸白楚寒赌对了，他摸黑找到门的位置，朝外一推门便开了。
黑雾见到了光线照了进来，争先恐后地冲了出去。
正在打扫房间的女人此时的心情不错，今天又给小鬼供奉了两个人，本来打算分两次给，谁知两个一起进去了。
一起进去就一起进去吧，大不了消化不良一阵子，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反正送上门来的蠢货还会有很多，够她换脸一辈子了。
女人哼唱着欢快的小调，拿着抹布擦着桌子，心想着再供奉一个月就可以使自己的容貌更加美丽了，丈夫也不会整日与小妾待在一起了。
而那个脾气很差的小鬼也很快会变成新的人皮融入黑雾中，被永远封禁在那个小小的供奉室内。
一想到丈夫沉迷自己的美色而忘记小妾，她就止不住地兴奋。她已经想好了怎么把那个该死的小妾抽筋拔骨做成新的小鬼的饲料了。
听到身后传来”咔塔”一声，她以为是小鬼吃完了两个人出来玩了，便一脸媚笑地回头望去，待看清后脸色大变。
她手中的抹布掉落在了地上，冲到门口想要打开门，可门却被牢牢地锁住，任凭她怎么用力也打不开。
黑雾发现了女人，迫不及待地涌向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爆发出尖叫声，她瘫软在地，双手胡乱地挥动着想要赶走黑雾。
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黑雾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声，源源不断的黑雾彻底缠住了女人，侵蚀着她的肌肤。
女人痛的快要晕厥过去时，白楚寒走了出来，他站在逆光处望着女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想要我救你吗？”
女人听到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慌忙点点头。
“好啊。”
白楚寒手中出现一个怀表，他轻轻晃动着怀表，下一瞬，一切都静止了。
黑雾停止了涌动，停滞在原地。
“还能说话吧？”白楚寒挑眉道，“不能的话我就让那些黑雾继续了。”
“会！会会会！”女人焦急道。
俞羿程发现自己此时动不了，但意识还在，他有些困惑地望向白楚寒。
白楚寒看了眼俞羿程，开口道：“抱歉，这道具会无差别攻击，你先忍忍，马上就好。不过说话的话还是可以的。”
“好。”俞羿程还是习惯性地拖着长音，听上去有着一种懒散感，“没关系的，你尽管做你要做的好了。”
“行。”白楚寒将目光移向瘫坐着的女人，“先说说那个小鬼的来历吧。别说谎哦，我可是什么都能看出来的。”
女人怕极了黑雾，忙道：“我说我说，我是一个巫女，叫山本凉穗。那个小鬼是用一个女人刚生下来两个月的双胞胎里的哥哥练成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妞妞的?”
见女人的神色犹豫，白楚寒轻嗤一声：“我的耐心可不太好，保不准下一秒就把黑雾放出来了呢。”
“别，别。”山本凉穗惊慌失措道，“那时她的两个孩子都还在她身边，长官要我去和那个女人套近乎，套取雨花台其中一个小村子的秘密。那个女人警惕心可强了，我什么都没套取到任何关于雨花台的消息，但知道了不少她孩子的事情。”
“后来呢？”
“后来……那个女人和其中一个孩子被送去集中/营做实验了，我没有再见过她。我看那个被制成小鬼的婴儿可怜，就收留着他了，养了这么久还是有感情了，我就鬼使神差地用活人供奉给小鬼了……请大人不要为这么一件小事生气。”
俞羿程突然开口道：“是吗?那二十年了，你的脸为什么还是如此年轻呢?你真的只是单纯地养那个孩子吗？还是说你养的是小鬼?”
“有……有区别吗？”山本凉穗装傻充愣道。
“哎，真是嘴硬啊。”
白楚寒轻叹一口气，走到山本凉穗身边蹲下，笑眯眯地拿出蝴蝶刀，不轻不重地在她脸上划了一刀。
“这是说谎的代价哦。”
“不！不！别碰我的脸！”山本凉穗崩溃大喊道，“我确实在养小鬼！小鬼也是我和长官申请制成的！”
“还有呢？”白楚寒面带微笑地又在山本凉穗脸上划了一刀。
“啊啊啊！”山本凉穗痛呼了一声，忙不迭地回答道，“供养小鬼的有一种功能是使自己的容颜永葆年轻，并且会不断变美。”
“那这些黑雾是什么？”
“不是每个小鬼都可以做成功的，一百个里面可能只能成功一个甚至更少。而且即便是成功了，也需要没三年换一个，不过当时的婴儿提供源源不断，足够支撑我的巫术。而那些失败的小鬼和过了保质期的小鬼会被我扔进那个供奉室里面。”
“它们的身体会融入黑雾，被黑雾吞噬。而它们的脸皮会干枯，附着在黑雾的表面。”
山本凉穗目光躲闪道：“我花了几千个这样的婴儿才练出够我花二十年的小鬼。牛牛是倒数第二个。”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可以啊”白楚寒答应的很痛快。
正当山本凉穗松了一口气时，白楚寒又冷不丁地开口了——
“但是那些被你害死的小婴儿们就不一定会放过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