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能和王也都站在对面看着程前，程前被看楞了：“怎么了，都干完了？”“队长，你这也不能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吃草啊。” “几点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六点半了，时间过得真快。”程前不好意思的笑笑，“吃饭，吃饭，走，请你们吃。吃完饭，让小陈送你们回去，明天早上8点还在新安小学门口等你们两个。”“可以领导。”

吃完饭，小陈开着车送王也，王能回家。程前和李小溪两个人打算散步回去。“程队长，这个摄像头你觉得是怎么回事？”“等明天看看有没有指纹吧，这个摄像头我刚刚搜一下卖货软件，都不是最近的款式，而且放在公共休息室水槽下面，有种能听到什么算什么的感觉。”程前摇摇头：“这都不是能听到什么算什么了，这不全是水声么？而且这什么都拍不到。”程前嘀咕着往前走，感觉旁边没有动静了，发现李小溪在身后停下来抬着头看天上的月亮。程前笑笑，走回去，顺着李小溪的眼神也看向天空。“你还真别说，晚上看看月亮星星的真的很舒服。今天的天天气又很好。”李小溪没有说话仍旧抬着头在看。程前伸头看了看李小溪的眼睛，很空洞，很困。李小溪收回视线，看向程前，“我太困了，抬头看看天清醒一下。”“早知道让小陈送我们回来了。”“溜达清醒一下挺好的。”

“程队长，你为什么当警察。”“小时候看警匪片看多了，很多朋友都想当匪，觉得香港□□特别帅，砍人真热血。我就不喜欢。我喜欢拿手铐抓人。”他好像回想起自己学生时光。“我说你们当贼，我拿手铐一下就把你们抓走了，结果都不干。小时候他妈的就是一帮嘴炮。”“你呢？怎么干上这行了？”“就是想的特别好，想着以后就是心理学医生，可以改变自己，呵呵，帮助别人。可以自己开诊所，穿着白大褂跟人生迷茫的学生聊聊人生，给他们很好的建议，帮助他们找到人生目标。”程前觉得太好玩了：“现在呢？”“现在知道自己想太多了，我研究生要毕业了，说真的最好的出路就是留校当老师。”“那不错啊。”“但是当不了，研究生在我们学校是当不了老师的。辅导员是没问题。我又不想，很迷茫。”“所以就到这来权当实习了。”“是的。”

回到房间，李小溪困的睁不开眼睛，程前拽着他收拾衣服去洗澡，“小李，快洗完了出来睡觉。这么睡明天早上起来不舒服。”好不容易把人弄进去，程前伸个懒腰把任强的资料拿出来看。任强，1992年生，按部就班的上学。本科研究生都是海滨理工大学。学习的计算机。18年考上博士就跟着他的导师刘教授进入了项目组。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毕业。他翻到家属这栏。程前叹气。任强的母亲2013年过世，父亲2015年过世。“怎么都那么难。”他嘴上也嘀咕。父亲这栏还有一个奶奶，两个叔叔。母亲这边就只有一个小姨了。程前拿着资料走到卫生间门口，“哎，任强倒不是孤家寡人。有奶奶，叔叔还有一个小姨。”“什么？听不清。”“没事，你洗澡吧。”程前放下资料，斜躺在床上。

小陈也不知道回没回来，程前出去找了一圈。看了一下时间，刚刚过九点半，估计了一下小陈回来最快还得一个小时。他刚想回房间，看到公共休息室的房间还亮着，他过去看了一眼，小王在喝水。程前想了想，倚在门框上问他：“小王你有刘教授房间的钥匙么？”小王摇摇头。“你介意说自己的名字么？”小王想了想，“我叫王磊。”“你刚停顿那下是不是在编名字啊？”“程队长，小陈回来之后我会告诉他你来找他要打开刘教授房间，你可以先回去休息。或者你也可以在休息室里等他回来。”“也不是不行。”让王磊没想到的是，程前真的走进休息室，拿出来了一次性水杯接了水，坐下开始等。

李小溪出来发现程前不在的时候，开门探头找了找，发现休息室的灯开着，估计是去喝水了。他坐上床正好能看到自己房间的直饮机。管他干什么，睡觉。

“小王你一直在这里么？”“没有，出事之后之前的人全撤走了，我们都是新换上来的人。”“那你们对这个项目有了解么？”“我们看不懂，天书一样。”“一样一样。”程前喝了一口水，站起来：“我不等了，等他回来就休息吧。明天再说。”程前回去发现李小溪已经微微的打起了呼噜。也收拾好赶快上床睡觉了。

等小陈回来已经十一点了，王磊仍旧坐在休息室里等他。“说了不用等我怎么不听？”“大晚上的开车回来，怎么可能不等你。明天早上我去接吧。”“行，没问题。”“刚才程队长要开刘教授房间的门。不过后来说明天吧。”“嗯，估计他和李老师琢磨出来了什么，要验证一下。”他就着王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快休息吧，明天估计更忙。”

李小溪被噩梦惊醒，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到旁边的程前有一些放松。程前听到动静翻过来脸对着李小溪：“怎么了，几点了就起来了。”他伸手摸到脑袋旁边的手机，点开看了一眼，“六点十五。”他眯着眼睛使劲看了看李小溪，“怎么了做噩梦了？我们可以再睡一个点起来。”“我睡不着了，做噩梦了。”“梦么，都是反的，没事儿。”程前又翻过去睡着了。李小溪平复了害怕的心情，又躺下。

李小溪本意并不想继续睡，但是再睁眼就已经8点钟了。他坐起来缓了几分钟，旁边的床铺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给了自己一点动力。他站起来把被子叠起来，又坐下靠着墙闭眼休息。

“还困啊？要不先吃饭去，今天事儿也不少。”程前推门进来发现李小溪靠着墙。“程队长，你说这个做梦都是反的是么？”“是，不过也就是安慰人用的，你们这个心理学不是学这些么。”“也是。快速眼动期。”“嗯？”“没什么，我们今天要干什么？”“我刚才让小陈打开了刘教授的房间，他前女友叫郑倩倩，小陈查了一下，是我们这里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等会儿我们去找找她，看看有没有线索。”

“你们两个今天，”程前指了指王能，“今天你重点查迷你摄像头，带着他们几个。如果查完了，就把资料看了挑挑重点。尽量看。”“王也，跟王磊去任强家看看。小陈说就在附近。然后去看看他奶奶了解一下情况。”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小溪，“摄像头要怎么查？资料要看什么重点？指点一下。”“指点说不上，但是我觉得以这个迷你摄像头的水平和安装的地方来看，我觉得要么是试探，看看我们的安保情况，东西能不能带上来。要么说不定就是什么人在测试迷你摄像头。我昨天在网站上搜索了一下，我们能在比较公开的平台买到的都没有这个样子的。应该是有点动手能力的人，所以有这种改装能力的，自己或者家里人是计算机，物理这种理工类相关专业的都先查一下。我觉得重点应该放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身上。其他的员工有更好的可以放置的地方。还有如果是试探的话，应该会拿走，但是也查一下有没有钱的问题吧。”“钱的问题得让小陈查，小陈走吧，我们先去找郑主任问问。”

李小溪嗯？了一声，程前边走边回答他，“郑倩倩主任。”“噢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