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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借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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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清贫简陋,几块青布将浴室与内室隔开,浴室地盘不大,摆放一个大木桶就几乎占满全部地盘。

秦肖肖和曲欢挤在木桶外的狭窄过道,秦肖肖僵着背,微抿唇,曲欢只是轻轻碰一碰她面颊就移开,现在正拿亮亮的眸子看她。

这是小曲欢第一次主动与她亲近,秦肖肖受宠若惊,有种之前一直怕生的小狐狸终于养熟了的感觉。

只是这回变成她不知如何反应。

她下意识就想逃避孩童的依恋与喜欢,立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扶曲欢在凳子上坐正,然后起身拿过王医师给的止痛药。

秦肖肖低着头打开药瓶,恢复之前的声音,“我给你上药,上了药就不痛了。”

曲欢安静坐着,毫不遮掩地看秦肖肖。

原来这药是替他讨的,只是这些药对他根本没一点作用。

秦肖肖拿指尖一点一点轻轻抹药,生怕给创口造成二次伤害,她却没管自己手上那块腐烂的皮肤,伤口泡过水后显出一种肿浮的嫩红色,在女孩手上非常扎眼。

曲欢想,凡人都很脆弱,姐姐这点儿伤是真的会致死的。

……他此前居然没有注意到,居然还是让她被伤到了。

曲欢突然开口:“姐姐的伤,我帮姐姐舔舔。”

秦肖肖:“!”

她立即缩回手,戒备地看曲欢。舔伤口什么的,实在羞耻。但孩童看起来那么乖那么无辜,秦肖肖稍稍镇静,问:“为什么?”

她心中有无数猜测,却听曲欢道:“如果伤口浅,舔舔能愈合。如果伤口深,我能帮姐姐祛除一些毒。”

这么厉害?

曲欢真的是魔物吗,魔物按道理来说不能治人的。

秦肖肖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那晚刚到山洞的时候……”

她以为曲欢咬了她的手,而曲欢说只是帮她舔舔。所以她那时就误会了他的好意么?

曲欢没回答,只是拿完好的手抬起秦肖肖的手臂,低头舔上腐烂的创口。

腐烂肌肤敏感非常,秦肖肖瑟缩一下,小声劝阻:“伤口很脏的啊……”

居然拿舌头舔,不恶心么?

秦肖肖越想越接受不了,推推曲欢脑袋,想要制止他。

曲欢抬起头看她,孩童嘴唇殷红,沾上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湿润水渍,眼睛永远漆黑又无辜,不谙世事般,自下仰起看她,面容乖顺又柔软,漂亮到一种惊人的地步。

秦肖肖的心轻轻动了下,迅速扭头避开这对视。她想得多亏曲欢年纪小,不然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封闭的室内,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桶,只有两个人挤在角落,其中一个还衣衫不整,亲过另一人的面颊,完了还拿舌头舔那人敏感处……

秦肖肖摇头,告诉自己清醒一点。这是一个小孩子啊她怎么可以……她这是要被刑事拘留的程度吧?

秦肖肖万分感谢世界上没有读心术,不然她以后没办法面对曲欢了。

她试图转移话题,“我还是给你上药吧。”

曲欢又低头,说:“马上就可以了。”

秦肖肖面颊越来越红,她拼命想叫自己藏住这不好解释的红晕和热度。孩童似乎变本加厉,舔舐、吮吸、轻轻啃咬她的伤口嫩肉,秦肖肖觉得自己羞耻得要升天了,她为自己是个容易想偏的大人而惭愧不已。

人家小孩子是纯洁的,只有她这个大人是乱七八糟的。

秦肖肖还想到,难道以后不能在曲欢面前受伤?不然回回这么来,实在遭不住啊。现在曲欢年纪这么轻,她都感觉自己像只无法动弹的小兔子一样被拿捏了,要是等曲欢再大几岁,那真的很要命啊。

秦肖肖捂着脸,恨不能拿背后青布把自己整个人包起来。

曲欢得承认,他最开始真的是出于好意。但是看见女孩子的种种反应,他后面完完全全是逗弄了。

这位假姐姐完全不敢看他,所以他做的特别肆无忌惮。顶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孩童皮子,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怕,装不知道就行。

曲欢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报复秦肖肖,他想,哼,是你刚刚一定要帮我洗澡的。

-

另一边,清怡家中洋洋喜气,正放了鞭炮,给清怡庆祝及笄礼。

清怡坐在房间中,听闻胡刀来寻她时,正在细细梳妆着。

“胡大哥怎么来这么早?”清怡说着客气话,心中却压抑不住地高兴。

看见女孩子面上的浓妆,以及女孩浓妆下掩盖不住的笑意,胡刀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以及他昨日答应过些什么。

“清怡,你今日好漂亮。”胡刀决定先顺从心意地夸赞女孩子的美貌。

今日的清怡,确实好漂亮。不同于往日的素净淡雅,今日的清怡浓妆艳丽,美得不可方物。

清怡脸红了,羞涩非常,明晃晃地被心上人夸赞,她实在有些飘飘然,所以顺着胡刀的话,娇嗔地怪罪:“我其他时候不美吗?”

胡刀被女孩子的笑晃了一下眼,他迷迷瞪瞪地跟着说:“好看,都好看。”

清怡的笑容好一会儿才勉强消下去,帮她化妆的姆妈轻声责怪她把妆容笑花了。

清怡不管,只招呼胡刀:“胡大哥,还没开席呢,你来这么早,先去找我兄长坐坐吧。”

胡刀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摇摇头,怀着歉意说:“清怡,不好意思啊,我是来问你借件衣裳,我那儿没有女子的衣物。”

房中喜庆的气氛一下子凝滞。

清怡愣了,抬头看胡刀,语速稍快:“女子衣物?胡大哥那里有旁的女子吗?”

后一句清怡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但心神激荡,没注意一起说出来了。

胡刀突然不敢看她,只轻声说:“那个……清曲今日回来了,她在我屋中沐浴,没衣服穿,我想着你们年纪相仿,就……”

“……”清怡静默了一瞬,突然讽刺地笑起来,“哈。”

她很想骂胡刀:胡刀你是傻子吗?清曲和徐逸华有婚约,你为什么一定要凑上去?收留一个有婚约的女子在自己屋中洗澡,自己跑出来借衣服,你是疯了吗?清县的流言蜚语你是一点不放在眼里是吧,还敢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

清怡忍得面颊涨红,终是没骂胡刀。

她挥开姆妈梳妆的手,站起身子,转过椅子,拿起桌子上整齐叠放好的红色衣裙,递给胡刀。

清怡语气不似之前柔和,像冷冷地公事公办,“这条衣裙是新做的,我还未穿过,本来是打算今日穿,但怕弄脏,就想着等下要见人了再换。”

她停了一下,见胡刀不接,又说:“既然清曲回来了,我没有旁的礼物送她,便这套衣裙吧。”

胡刀还是没接,清怡又若往常般笑笑:“胡大哥替我向清曲问好,说一声,待我招待完酒席上的客人,再来探望她。”

言下之意,胡刀走了就不要再来,在家里等着她生辰宴办完,她要来探望清曲。

清怡不再欢迎他来吃她的生辰宴了。一直很笨拙的胡刀,这回悟出了弯弯绕绕的清怡的心思。

-

帮曲欢清洗完,胡刀正好把衣裙借回来。

秦肖肖听说这是清怡的,惊喜地拉着胡刀问:“清怡要来啊?我好想她。”

秦肖肖之前还疑惑怎么没看见清怡,然后才想起来胡刀和清怡现在还没成亲,他们的婚期还在几月之后。

胡刀心中对不能去清怡的生辰宴有些难过,却还是装作无事地应答:“嗯,她一会儿就到。”

胡刀把秦肖肖留在屋内就要出门去,但关门前看见自称秦肖肖弟弟的孩子坐在屋内椅子上,似乎不打算动作。

“出来啊。”胡刀冲他招手。

曲欢抬眼淡淡地看他。

胡刀又说:“你姐姐要沐浴呢,男女授受不亲,你那么大了还是要避讳些的。”

胡刀认识清曲的几个兄弟姐妹,知道面前这个孩童不是清曲的亲弟弟。没有血缘关系,那就更应该避讳了。

曲欢眼睛里秾丽的黑更深了些,他突然玩心起,放慢调子,装作不懂:“可是姐姐刚刚还帮我洗浴了呢。”

孩童实在漂亮得异常,叫人不小心就会陷在他的眼睛里,胡刀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的,被他缓慢奇怪的语调弄得有些恶寒,问:“你不会自己洗?”

曲欢眨眨眼:“我会自己洗,但姐姐要帮我。”

胡刀不懂,但他直觉孩童身上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他问:“你和清曲怎么认识的?清曲为什么带着你?”

曲欢歪头笑笑,“姐姐救了我哦。”

胡刀没懂曲欢口中“救”的言下之意,还想再问,但这时秦肖肖探出脑袋看他们,对着胡刀挥手,“胡大哥,关门关门。”

胡刀手指向曲欢,说:“我带他出去。”

秦肖肖跟着胡刀看,看见椅子上的曲欢,立即摇头,“阿欢不出去,阿欢和我待在一起。”

开玩笑,秦肖肖怎么敢让曲欢和别人单独待一起,曲欢的魔物身份暴露了怎么办?秦肖肖心中对胡刀感到抱歉,她并非不信任胡刀,她只是不想冒险。

胡刀最后一脸不解地关了门,系上围裙,跑厨房做饭去了。

秦肖肖把青布拉平整,确保完全挡住室内,还嘱咐曲欢:“不要和其他人说话哦,乖乖坐着,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曲欢和胡刀那几句话,听得秦肖肖头都大了。她刚刚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不知道怎么打断,所以缩在内室做好心理建设才出声。

7岁也算是开始明事理的年纪,确实像胡刀所言,她应该教曲欢避讳的。但现在情况又比较特殊,秦肖肖根本不敢让曲欢离开她视线之内,不敢让曲欢同别人相处。

而且曲欢长得比一般儿童小很多,秦肖肖根本看不出来他7岁,总还觉得他年纪非常小,觉得他就是个特别可爱的奶团子。

7岁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呢?秦肖肖回忆自己小学二年级,总觉得那时自己已经知道许多东西了,但是再看曲欢,她就觉得这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还需要乖乖跟着大人。

原文里7岁的曲欢可是一个人从绑匪窝中逃出来了——秦肖肖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秦肖肖摇摇头,呼出口浊气,坐进浴桶,想自己终于可以好好洗洗了。她再一次忽略——曲欢可能本就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弱小。

……

“胡大哥,你在吗?”清怡叩门。

胡刀系着围裙,从厨房赶去,“清怡?你这么快就到了啊,等等,清曲还在房间里呢。”

清怡点点头,目光扫过庭院,道:“我推了上午的生辰宴,想来先看看清曲,毕竟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想问问她这几年过得如何。”

清怡的心情称不上美妙,特别是当她看见房间门还紧紧闭着时。

她算了算时间,觉得清曲洗浴的时间有些过于长了,她想这没有分寸、不明事理的讨厌清曲居然让胡刀等了这么久,心中更加恼怒。

“她洗了这么久么?我去看看。”清怡对胡刀说。

胡刀想到清曲身上带着魔物伤,一经提醒他也有些担心,遂没制止。

清怡敲了三下门,问了声能否进去,没人应答,她便推门而入。

她迈入屋内,关了门,直接向青布遮挡的浴室走去。避开了胡刀,清怡就不再讲礼,她没出声,直接动手要掀了青布。

她在心里预想了见到清曲要说的话,第一句是嘲笑她未婚夫死了,她得重新寻觅良人了;第二句是警告她离胡刀远些,胡刀快要和自己定下婚约了。

然而,清怡将要掀开青布的手臂却被一只冰冷如尸体的的手制住。

这手比一般人小些,像是双孩童的手。

身后的东西没发出一点声响,就到了她身后。

冷汗自额间滑下,清怡吞咽了口水,缓慢地转身,看见容貌昳丽到诡异地步的孩童冲她微笑。

她故作镇静地挥开孩童的手,强撑着骂:“哪里来的小屁孩?”

曲欢想,这心理素质比假姐姐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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