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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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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的是今日非要吃上花满楼糕点的借口,知道明歌确实嘴馋,才打消赵丹疑虑没有跟上,打包的行李也不敢再带,实在太扎眼,只随身揣了一些金银细软,到达普拖时,已是深夜。

普拖地方偏远,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这几日恰逢当地火把节,客房早就订满。

坐的马车也早就走远。

“完了,这下睡大街了。”明歌忍不住难受,抱怨归抱怨,还是趁早抢个干净地方躺着得了,正准备拉着江晨邻去寻。

客栈老板娘望着门外一片漆黑,于心不忍道:“两位姑娘要是不嫌弃,还有间柴房,我让小二收拾了可以给姑娘们住,你们大老远来参加我们这里节日不容易。”

“愿意愿意。”明歌也不客气,只满脸笑容应道。

江晨邻掏出怀中银两放在柜前,还没说话,又被那老板娘推搡回来,一脸严肃道:“我又不是想要你银子,才要你回来的。”

“夫人,此县仅你一家客栈,平时多有不易,是夫人您心肠好,给我们房间,但我们来留宿岂有不出钱的道理,夫人还是收下。”江晨邻道。

两人好一阵拉扯,最后统一决定按客房三分之一收取。

用了两床被褥铺在稻草上,睡起来也并不觉得难受。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随我来的。”黑夜里冷不丁冒出话。

明歌听到此没急着回答,心里却犯起嘀咕:“不来是不行的,一共就三个要求,不得显身,不得插手,这两个全犯了,如果连看你一生结束都做不到,这辈子再也别想飞升了。”

心中虽这样想,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番话:“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来的,再说小姐的事我岂有不放在心里的道理。”

说得虚情假意,但此话倒也不假。

耳边是蟋蟀和知了交错声,明歌随手从旁边枝干上采了棉花塞入耳中,顿时一片安静,伸手又摘一朵,扯成两半,塞到江晨邻耳中。

早起老板娘又送了早饭,江晨邻这次不再推辞,两人吃饱喝足,才开始慢慢去寻人,到衙门口犯了难,哪有问罪犯去处的,还没想好怎么办,在门口晃太久,看守的也不守门了,一脸凶相向她们走来。

“小姐,我们穿的太格格不入了,还是先去换身衣裳吧。”明歌看得心慌,垂头小声道。

四周来往人群都是穿的当地服饰,江晨邻低头一瞧,自己这一身确实碍眼,再说等下给她俩抓进去,岂不打草惊蛇。

江晨邻当机立断道:“我们走吧。”

两人逃得极快,那官差跟了几步,也不再追。

随意买了两件衣裳,老板热情,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很少有外乡人来这里的。”

“以前听好友讲过,说是热闹非凡,民俗风情值得一来。”江晨邻笑着回应。

明歌感叹,江晨邻张口就来的本事,也是跟自己平分秋色。

老板一听此等夸奖,随即喜笑颜开,又招呼两人看首饰:“你们看我们这里的首饰,也都同你们不一样。”

明歌看得仔细,大都是银饰,图案羊牛角纹,确实是中原没有的。

“我们今夜来人多,两位姑娘可以好好瞧一瞧。”老板兴致勃勃介绍。

江晨邻问:“普拖的人都会去吗。”

“去,我晚上都要关店去,我们这节热闹着呢,就连发配过来的那些人也要去。”老板说得起劲,听的两人却是心头一抖。

“发配过来的不会是有罪之人吧?”明歌试探询问。

“是啊。”老板看两人神情突然一变,意识到说话太快,连忙解释道:“你们放心,他们守在外面,不与我们一起。”

江晨邻先是一笑,又双眼含泪,止不住一般,她只好掏出手绢盖在脸上。

“她她她……怎么了?”老板被这举动吓得不轻,说话也结巴起来。

明歌只笑着道:“她开心呢,在宅院内没见过热闹,喜极而泣了。”

“也是性情中人。”

火把节顾名思义,就是举着火把再丢在一起,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寓意逐疫去灾,迎接福瑞。

早早便赶到地点,结果到处都是乌泱泱人群,明歌卯足了劲一跳,只看到人头戴银饰一片,刚刚的劲头全部化为乌有,叹气一声:“小姐,有得找了。”

“要不分开找吧?”明歌提议。

“你又不知他的容貌,再说这里这么大,你我人生地不熟,等下走散更加麻烦。”江晨邻否决得快。

“我寻思他是和尚,理应光头。”明歌差点忘记晴墨根本没见过那人,还好自己能立马想到对策。

月亮也无,只有火把星光照亮,节日还没开始,两人围着圈走,这圈极大,走的脚痛,背也发酸,最主要人脸也很难看清,两人又拿了火把准备点燃,旁边的当地人连忙打断道:“等鼓被击响才可以点燃。”

只好又寻着圈边继续找,几米之间就会有两个人,一个官差一个犯人,仔细观察容貌,生怕错过,忽然江晨邻停住脚步。

明歌不明所以,顺着江晨邻目光看去,前方隐约之间,那人光着头,面容也同那小和尚有七八分相似,她欣喜若狂,拉着江晨邻的手就准备前去。

江晨邻几乎是猛的一挣脱,又后退几步。

真相就在眼前,只需几步就可得知,她却生了退缩心,或许心里早就知晓,不过求个答案彻底死心,也是,毕竟是她父亲,明歌想到这里,握住江晨邻的手安抚道:“小姐,我先去问问,你在此等我就好。”

江晨邻来不及回应,明歌便早已消失人群中,鼓声在此刻击响,火把一一被点燃,漆黑夜晚霎时间变得通明,烟雾升入空中,熏得江晨邻眼泪不断落下,她红着眼,拿袖子擦。

眼泪是最无用的。

不知怎地,脑子里冒出这一句话,她也几乎止了哭,烟雾太大,只好眯着眼睛前行,走近一看,眼前犯人虽然光头,但看着都近中年,哪里会是当年那个和尚,不过明歌呢,四下都没她身影。

江晨邻又只好往回走,还是不见明歌,江晨邻顿时心跳落一空,她忍不住呼喊,又很快被人群掩盖,也顾不得再寻那和尚,烟雾太大睁不开眼,她只好低着头,换衣裳时并未换鞋,只需观察鞋子即可。

一双清锻靴映入眼帘,虽是中原款式,但是双男鞋,她避开往前去,那双鞋又挡在她眼前。

“不好意思。”她道着歉,侧着身子让眼前人先行,这人就是挡在她面前一动不动,江晨邻狐疑抬头看去。

哪里是别人,眼前人算不得很熟,但也是认识,丁晋此时抱着手,眼眸尽是笑意,火把的光一闪,又倒映在他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江晨邻问。

丁晋只笑而不语,江晨邻察觉不对劲,眼前人过于镇定,回想这些天种种,很快便猜出大概:“你跟踪我?”

丁晋掏出衣袖里的绳子快速绑在江晨邻手上,低声道:“随我静悄悄出去,还能少吃苦头。”

不由等江晨邻开口,丁晋手中粗绳拽的更加紧,来不及求救,手又伸来堵住嘴巴,求救声也变成了呜咽声。

走到僻静处,江晨邻使劲咬到手掌上,丁晋吃痛一声拿开,掌心清晰可怜的牙印还溢出了血,他收回了笑,眼神变得凌厉。

“新娘死去我也觉得可怜,也希望大人快快破案,但我真不是凶手。”江晨邻没手堵住,立马解释。

“你还是聪明,这就知道我的来意了,既然聪明的话最好全盘交代,也免得待会受刑了。”

江晨邻知道解释无用,有些求饶语气:“大人,我贴身婢女现在不知所踪,能先得寻她吗?”

“怎么,找到你婢女,你俩好串通供词吗?”丁晋不由分说又掏出怀里手绢塞到她嘴里,懒得再于她纠缠,拖着她前行,江晨邻还想挣脱,只是越往后一步,手腕的绳勒得更紧一分,血也渐渐浸透了麻绳,她只好先紧紧跟在丁晋身后,也顾不得再要什么矜持,低头用牙去咬。

丁晋隐约觉得身后不大对劲,转头一瞧,江晨邻嘴巴都流出血,他淡然道:“这绳是牛筋所制,别白费力气。”

见江晨邻不为所动,又开口道:“你丫鬟我也派人跟踪了,现在估计正在受审呢。”

身后的人这才停止挣扎,步伐比丁晋都快上许多。

审讯只有丁晋一人,他坐在木椅上,掏出一块碎布,道:“认得此物吧,你们作案时落下的。”不给江晨邻说话机会,他继续开口:

“府中那日戒备森严,你的婢女如何在我们眼皮底下进入房中?还是早就躲在屋内了?我本来想不通你们为何以身犯险,直到去南陵我才得知,原来是偷梁换柱,吸引我们目光,你的同伙才好在南陵犯案吧。”

江晨邻听得懵,又很快梳理一通:“南陵中也发生了命案?”

“你不用再假装,一下你的婢女叫晴墨一下叫明歌,怕是你们自己都忘了是个什么名字吧,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杀人动机,又是如何让人变成干尸的,南陵这次为何又扒人皮,切口还完整无比,用的什么刀具?况且不顾自身安危来助我破案,这个借口未免太好笑。”

“大人,我确实没有这么菩萨心肠,但人都是有秘密的,我只能说新娘一事确非我所做,况且这世间浩瀚无比,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鬼怪不是事实。”江晨邻说得认真。

丁晋有些乏了,靠在椅子上,自己是绝不信这套说辞的,只愿孙悦桑那边能审出来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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