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宠爱

繁体版 简体版
偏偏宠爱 > 我的秘密 > 第20章 情难自制

第20章 情难自制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回到家,打开客厅的灯,段霖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见她回来,段霖立马起身:

“舒寒,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

沈舒寒不想理他,自顾自地往卧室走去。

“舒寒,你听我和你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枚胸针是怎么跑到我口袋里去的。”

“我现在很累,明天再说吧。”

“好,明天我就去公司问问,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两人一夜无话,段霖看着床头柜上静静放着的那枚胸针,在黑暗中闪烁着森森幽蓝。

第二日,段霖一到公司,就召集了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

在一番例行公事的汇报流程之后,他将那枚胸针拿了出来,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对了,这枚胸针是你们谁的,会后记得来我办公室取。我看做工挺精致的,想必它的主人现在一定很着急。”

说着,环顾了一眼底下的员工,并没有见到谁站出来认领,于是手一扬:

“好了,散会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一哄而散,人群中不时传来窃窃私语。蒋微澜随着人群往外走,却显得神色有些慌张,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额头正渗出细小的汗珠,双肩微微颤抖。

这枚胸针的的确确是蒋微澜的,可她却不是它的原主人。

于是等下班点一过,所有人都离开公司后,蒋微澜敲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敲门声】“咚咚咚——”

“进。”

段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头的文件,仿若在守株待兔。

“段总,是我...我来找你取那枚胸针。”

蒋微澜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段霖看着她笑了:

“你说这枚胸针是你的?”

“对...是我的没错。”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随身携带男士胸针?”

“这——”

蒋微澜一时语塞,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段霖见她格外紧张,甚至嘴唇有些微微颤抖,隐隐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禁好奇,这样清纯可人的小妹妹身上怎么会藏着一枚男士胸针呢,于是打算逗逗她。

“你好像很紧张,你坐下说吧。”

说完,段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蒋微澜双手紧紧交叉放在腿上,眼眶一红,嗫嚅着说道:

“这枚胸针...其实是我哥哥的...半年前...他出了车祸...当时身上就戴着这枚胸针...我和哥哥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出事之后,我很想念他...于是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段霖听了她断断续续的陈述,不禁也为之动容:

“原来如此。”

可转头一想,仍然觉得很奇怪:

“那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枚胸针会出现在我上衣的口袋里吗?”

蒋微澜这时咬了咬下唇,好似陷入回忆:

“我记得那天段总你喝醉了之后,几乎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我连拖带拽才把你安置好,也许是那个时候凑巧掉进了你的口袋里。”

“嗯,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是你哥哥的遗物,那么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别再弄丢了,这次幸好是被我捡到了。”

段霖说着,便将那枚胸针递给蒋微澜。

蒋微澜也伸出手起身欲接,却在触碰到段霖的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而段霖也是心下一惊,只听见“啪嗒”一声,胸针不偏不倚掉进了蒋微澜面前的咖啡杯中。

“哎呀——”

蒋微澜大惊失色。

“别动!我来。”

段霖连忙将咖啡倒进身后的水池,将胸针拿出来仔细冲洗,最后用纸巾细细擦拭。

蒋微澜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眼神,一种暖意从心底陡然升起。

“好了,给。”

段霖将她的左手摊开,把胸针放在她的手心,又将她的手合上,

“我说什么了?小心保管。”

蒋微澜感受着他双手传来的温暖,咖啡香混合着男士香水,一时之间两颊泛出红晕。

“...好,谢谢段总,那我先走了。”

说完,蒋微澜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段霖回味着刚刚心下的触动,觉得蒋微澜这个女孩儿的确很是特别,也格外单纯,心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怜惜。有些后悔之前对她的态度过于冷漠,甚至怀疑过她。

回到家,段霖扯下领带,疲惫地躺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沈舒寒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几本杂志。

“舒寒,你回来啦。”

段霖见她回来,一个猛子从沙发里坐了起来。

“嗯。”

沈舒寒看了看他,回答不咸不淡。

段霖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好,牵着她的手:

“舒寒,我弄清楚那枚胸针是谁的了。”

“谁的?”

“是我们公司一个项目经理的,是他哥哥的遗物,她一直带在身上,那天晚上——”

段霖突然话锋一止,差点就把那晚的尴尬事说了出来,赶紧换了个解释:

“那天晚上我们在KTV庆祝,我嫌热就把外套脱了放在一边,应该是那个时候掉进口袋里了,我已经把胸针还给她了。”

沈舒寒神色淡然,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释:

“你们项目经理,是男是女。”

“是个小女孩儿,叫蒋微澜,舒寒,你要是不信的话,哪天我喊她自己来和你亲自解释行不行?你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沈舒寒倒是显出一丝惊奇:

“蒋微澜?”

“对,我们公司半年前入职的项目经理,小姑娘做事挺认真负责的。”

“哦,这样。”

段霖见她似乎不再生气,于是赶紧趁热打铁:

“嘿嘿,舒寒,不生我气了吧?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样呢...”

与此同时。

墨城的一幢单身公寓里,蒋微澜正盯着失而复得的“遗物”出神。

虽然被段霖认真擦拭过,那枚胸针上依然残留着咖啡香气。蒋微澜深吸一口气,将胸针放进面前的一大盆消毒水中认真清洗着,手边还放置着刷子、镊子、消毒湿巾等一系列工具和用品。

从墙上投射的黑影可以看得出她刷洗得十分用力,一边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刷干净...必须刷干净!这可怎么办...洗不掉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丢你的...对不起...”

昏暗的储藏室里不断传来女人自责的声音。

“好了...我看看,干净了吗?!”

她刷完一遍,又举起那枚小小的物件,用放大镜仔细端详,不过十几秒,又贴近它,用鼻子嗅了起来。

“不行!还是怪怪的!还是不对!”

说完,随即又用镊子夹起消毒湿巾顺着纹路仔细擦拭,在她蜷曲着的身影后,放着一排排的货架,货架上摆放着许许多多不同种类的物件,每一件物品都用小盒子装着,盒子上用四四方方的标签纸标记了内容。

假如凑近了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些物品都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手办之类的收藏品,而是带有浓重私人性质的一些物件,比如一根陈旧的拐杖,一块不规则的玻璃碎片,一张陈旧的乐谱等等,在往里走甚至会有一些略带诡异的东西——比如角落里用玻璃瓶装着的一缕头发,一颗不知是人类还是动物的牙齿。

除了这些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东西之外,家里确实再没有任何活物。

很难想象一个27岁白净斯文的女生家里会有此类物什,这也许就是蒋微澜从不带任何人回家的原因。

...

“江檀,下午1点我们在餐厅开个会。”

“好的,艾总监。”

艾世杰前脚刚走,就见厉天书和王业成两人一前一后用推车推进来好几个纸箱子。最下面一层箱子的一角破了一个洞,露出了一把做工精良的金色叉子。

“哎哟喂,累死我了,外面的太阳能把我脑袋烤开花!”

厉天书一米八的大个子,此刻正汗流浃背地锤着腰。

“可不是嘛,这都快要立秋了,太阳怎么还这么毒!”

王业成平时基本不怎么运动,没想到今天一上班就被安排了,心里叫苦不迭。

“一,二,三!”

“一,二,三!”

两人一起将三大箱物料搬进了后场仓库,随即转身又去工程部归还推车。

江檀便开始将物料从箱子里取出。

由于手部的伤口还没愈合,杨以玲特意嘱咐她用创可贴包扎,起初江檀不愿意,后来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硬是往她手指上贴了三四个创可贴。

结果好了,严重影响工作效率。江檀先得用小刀割开封箱子的胶带,然后将一捆捆的餐具取出来,再次用小刀将捆绑餐具的细胶带割开,之后就是用分装盒把餐具分类装好,最后一起汇总推进机器消毒清洗,洗完的餐具再拿出来擦干。一整套流程下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然而餐厅的小时工还没到岗,这些活只能由江檀独自完成。

“江檀,你先忙着,我们把桌椅放好就来帮你!”

远处的厉天书朝她喊道。

对于任何开业筹备团队来说,前期都是辛苦的,他们要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完成大量事前准备工作,既要保证效率更要保证品质,而新组成的团队也需要不断磨合,虽然过程艰辛,可一旦养成默契,在日后的运营当中必将势不可挡。

而这其中有一个人,向来独来独往,目的明确,不用猜也知道,这个人便是沈舒寒。酒店里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她这个运营总监是个闲职,说白了,谭杰森谭总经理请她来,无非就是担心艾世杰在墨城没有根基和人脉,无法为酒店创造效益。而沈舒寒则不一样,沈家在官商两界遍地开花,有了她坐镇,根本不愁没有生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