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时情欲被压下,捧着她脸神伤问:“为何要躲,是怪我禁你六个月足?”
阿漓紧闭唇瓣,此刻也不再问起,宋听时见她不言,当即锢上她腰峰,往自己身上贴。
柔软之处隔着衣裳碰着他,宋听时身躯微动,当即将人横抱起防放上榻,阿漓挣扎了会。
他手掌按住她,胸膛更是用力覆上去,唇贴合着愈发粗重,张嘴就要挑开阿漓的齿间。
阿漓感受着霸道的力量袭入,本能推开她,身上动不了,只能偏过头。
“阿拾……别,这样我不舒服。”他们六个月未见,心里明显是生分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撒谎道:“我,我身子不适。”
宋听时星眸狂热不散,眼尾欲渐猩红,就连鼻息呼哧时也重了几分。
屋外夜风承袭,廊灯拍打着梁柱,一嗒一嗒间无疑是在搅动着他本不平静的心。
他仿若听不见仍是落下唇瓣,浅浅点缀安抚,可阿漓却没给他回应,如同木头一般岿然不动。
宋听时撑起身,涨处一时半会下不去,阿漓感受身上的重量脱离后松了口气。
烛光将原本立体的五官揉碎,面上覆了层淡愁。
他知道阿漓撒谎,如今是初十,她月事明明是二十之后才来,他心里都记着呢。
她不愿意!
宋听时理了理泛皱的中衣,才缓缓道:“那睡吧。”
等阿漓脱了靴爬入榻内,他才上去,阿漓侧身背对着他,他正躺望着床顶发愣。
许久阿漓才说:“老太君的病已经有所好转了,若是按照我的诊案继续的话,我一定能治好她的头风症的,明日,明日能否让我再去候府?”
阿漓等着身后人的回话,她也没多带希望。
“你想去便去吧,”身后的人沉声说,“但是,不能住候府,我让人接你,若是我军营无事,能早些回来,我便去接你。”
阿漓不可置信,他居然能让她继续去候府,夜里回的时候与慕风剑拔弩张的架势,她本也没抱多大希望的。
若是他不让,她都已经想好对策了,开了方子让人送去。
“怎么?不想去了?那正好别去了。”
阿漓慌了,赶忙转过身生怕他反悔。坐起身欣喜地确认:“去,我去,你是大将军,说出去的话怎可收回。”
宋听时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阿漓动了动,以为宋听时又要,可他没做过分举动,将人紧紧抱在怀里,闻着她发丝的味道,身上还是那股子药味,他闭上眼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和人,只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翌日宋听时卯时便去了军营,阿漓还在睡,走时也没舍得唤醒她。
阿漓醒后身侧已经空置,昨夜被抱着睡得安稳,她出府时管家已备好车马,那是宋听时临走时吩咐的,空青随侍在侧,慕风还以为宋听时不让人来了。
没成想下朝回府后见着阿漓在老太君院里,身侧还跟了个人,正是空青。
待阿漓从院里出来后,他才问起:“昨夜之事,可有让你为难了?”
身后空青紧紧盯着,一步也未曾离开,这让慕风很不舒服,这是他府邸,青天白日,他也不是要对阿漓做什么事,怎么宋听时要派人过来盯着这般紧。
阿漓好似没受影响,心情也不错,“无事啊,今日也是阿拾让我来的,昨夜他闯了候府,也是因着我,若让你不适,我替他给你道歉。”
慕风闻言才放下心,转而看了看身后的空青,“那这是?”
阿漓了然于心,明白他的顾虑,“是阿拾派来护我的。”
慕风暗想,他候府能出什么事,莫不是防他的。
天黑后阿漓又乘坐宋府马车回府,沐浴完后又整理了明日老太君需要的药方。做完这一切后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圆溜溜的杏眼转动着,若是宋听时回府的话想必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她起身披了外衫走出院子,院里一片寂静,风声呼过,独留落叶飒声,等了一刻钟又觉着乏困,刚想入内歇息,长风从院外进来。
“夫人还未歇下?”长风朝她拱手。
阿漓侧身朝他身后打量着,没看到除他之外的人,失落道:“正准备了,怎么只有你,你主子没回来吗?”
“我来正要同夫人说此事呢,主子半道遇着同僚了,多谈了些公事,让属下先回来告知夫人,怕夫人久等,您若是困了早些歇下,他回来还得处理公务。”
“竟这样忙……”阿漓心神恍惚,他好似一直都在忙于公务。
“属下先将这些文书放进屋里。”阿漓见他手里捧着一摞文书。
“怎么不是放书房?”
长风往里走时边说:“主子特意嘱咐的,让我放到修竹院里,他晚些回来就看。”
宋听时是想着阿漓若是睡了,他走外间看这些公文也是好的,这些公文本是要在军营里就处理了,可若是处理后回来指不定得到什么时辰,这便大费周章地从军营搬回府里,只为能多看一看她。
阿漓若有所思地跟了上去,长风放下文书便退出去,没走几步又退回来,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主子下令禁足夫人,也是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夫人御前下毒,主子如若不这么做,恐怕连保全夫人的机会都没有,下此决定他心底比谁都难受,近日军营里事务忙,本是没空回府的,也是念着夫人才跑这一程,夫人若有话还是与主子说开了好。”
阿漓没想到长风会与她说这些话。
那纠结的心底的问题又问出口,“那他为何六个月一次也不来看我?”
“夫人既然是禁足,那便谁都不能探视,主子也不例外,若有心之人知晓,传到御前,该说主子徇私枉法,主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都好,许多事他或许未曾与您细说,可您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主子身上有担子要担,不是事事都能随心所欲的,夫人也多谅解谅解他。”
她自是不懂他们朝中暗流涌动,只知慕风如此,他如此,忙起公务便无暇顾及家人。可老太君从未怪过慕风,每次都会询问他公务是否顺心,慕风极少说起不顺。
“知道了。”她低声应下,长风这才退下去。
阿漓又等了好一会,宋听时才回到修竹院。
本以为阿漓要歇下了,入院后瞧着正屋烛火仍亮,阿漓则是躺在藤椅上看起医书。
“阿漓,我回来了。”他走过去,轻抚了一把她发,阿漓起身却不知该做什么。
见他褪下氅衣,只好接过手替他挂在衣架上。
才道:“长风说你要赶着批文书,都给你放到矮桌上了。”
她往外间指了指。
“嗯。”宋听时淡淡应了一声。
“你若是困了无需等我。”
随即便去了外间正坐矮桌,批起文书,阿漓随后也跟了过来,寻了软垫坐到他对面,如同以前一样,他批文书时,她一旁默默陪着,也不出声。
见她乖顺趴在案前等人,宋听时嘴角上扬,想着尽快批完。
忽而阿漓开腔,声音不大:“和颂的事,是我错了,我知你境地两难,不该由着性子。”
“事情都过去了,怎么还提?”宋听时顿了笔,又接着蘸墨。
“你军营里既然事多,你也不用特意跑回来,着人说一声便是。”
他又顿了笔,整个笔头浸在砚台里,“长风与你说的?”
“嗯。”
“无碍,白日要盯着军队操练无暇分身,夜里能抽空回来,见见你也好。”他声音极其温柔,阿漓好久没见过这般温润的他,与那日执意下令关她入兰雪园的人截然相反,这是梵幽谷时的他。
她心底甜滋滋的,又“嗯”了一声,面带笑意,枕着双臂侧头望着宋听时,明眸里都是爱意。
宋听时察觉前方的视线,批文书的注意力全然被勾走了,坚持了好一会,君子坐怀不乱,此刻他却不想当这君子。
文书还有些没批完,他便搁置了笔,走到阿漓跟前,蹲身时说了句:“不困?不困可就做正事了。”
阿漓转着眸子,还未做出反应,人已经被整个抄起,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到了榻上。
宋听时摁着她,没让她挣扎,揭穿着:“你月事还没到,想诓我到几时?”
阿漓谎言被揭穿羞愤极了,小脸气鼓鼓的,宋听时忍不住掐了掐。
“骗你又如何,”她没示弱,“谁让,谁让你囚禁我的……”
“是了,六个月长大不少,”阿漓以为她说的身高,可宋听时意有所指,“脾气收敛了,有长进,没白关。”
“让我查查,可有别处不同。”往日的君子卸下外衣,竟然是头野兽。
阿漓没法子,小手推着胸膛,他分毫未动,她嘟喃着:“你……你不讲道理,你先放了我。”
“不从?”宋听时覆上唇让她噤声,阿漓张不开嘴,只能唔咽发着闷声。
宋听时越发难忍,手不安分探进里衣,揉着柔软之处,阿漓没再反抗,顺从着,主动伸手去帮他解开外衫,彼此将半年以来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一刻。
阿漓也不记得睡下时是什么时辰,只模模糊糊记得宋听时沐浴后又回到案前批文书。
那时她早已困得不行了,宋听时把剩下的文书批完才上榻歇息,没睡几个时辰又起来赶往军营,军队辰时一刻便开始操练。
屋内留了张纸条,宋听时让她夜里等他回来,阿漓起身后收起纸条放好,又去了候府。
他们每日按部就班,各自忙着各自的要事,夜里彼此温存,偶有几次宋听时回得早些,便直接去了候府接人回来,阿漓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