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月在周围转了转。
所到之处活物皆四散逃开。
裴回月用脑瓜子想了想,用术法抓来一条红色花纹的蛇,塞了一颗药给它吃下。
然后把它放回去。
红色花纹蛇竖起身子发出嘶嘶声,裴回月后退了两步,蛇自以为恐吓住了他,转身就往四散的蛇堆里去。
裴回月爬上石堆的高处往下看它,红色花纹蛇离其他蛇越近,其他蛇就爬的越快。
红色花纹蛇:?
看来这个药不仅对人有作用,对动物也有作用。
不如用它来试药,看哪个是解药。
裴回月嗖的一下窜到了红色花纹蛇的背后,红色花纹蛇感应到了他的靠近,立马转过去竖起身子开始恐吓。
裴回月眼疾手快掐住了它的七寸,单手从空间袋里拿出几个小瓶子。
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一颗药到蛇的嘴巴里。
裴回月仍然抓住红色花纹蛇,只见不断挣扎的蛇逐渐地停下,最后趋于平静。
……
果然,药不能乱吃。
裴回月查看了蛇的情况,没有死掉,也不知道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他手里拿着蛇,考虑是把它找个地方放着还是带回去。
放这儿又怕臭味消失不了,没有蛇跟它玩,带回去嘛,他师兄带了一堆蛇蛋回去呢,况且还有个墨久在那儿,再带一条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墨久咬死。
算了,带回去吧。
这事儿说白了也是他的问题。
到时候把它治好了再放生得了。
等等!这蛇的情况怎么跟师兄一模一样,晕倒,发臭。
那这个药就是导致师兄晕倒的药,他又把药瓶子拿出来,做了个记号,等回去的时候问一下听秋至。
裴回月把蛇装进了空间袋里。
就在他抬头时,远处一条纯黑色小蛇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嗯?那是玄蛇吗?师兄好像就是要这种来着……
裴回月追了上去。
越靠近,蛇爬的越快。
离得近了,看到真的是玄蛇,便一把抓住,塞进空间袋里。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万一那堆蛇蛋里没有玄蛇,那他就可以把这条给师兄了。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兰泣出现在他背后。
“没什么,走吧。”裴回月拍拍袖子,抚平衣服的褶皱。
见他不说,她也不追问,兰泣才不关心除了罗轻寒之外他人的事儿。
随后带着裴回月就往回赶。
今天江望舟住处的门槛已经被踏破了。
长老们都围在他的屋子里,但是离他半个房间的距离。
门已经坏了,门外还围着一堆捂着鼻子看热闹的弟子。
潭逐雾声音那么大,好多个弟子都听见了,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便了半个门派。
楼空尘掐了个诀,将门和门槛修复,把弟子们的眼光隔离在门外。
楚沉:“江师兄真的出事了吗?”
白弦:“不应该啊,我刚算了一卦,他没什么生命危险。”
潭逐雾还在房间里,不然他们还可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闻春尽听到这消息时,正在跟左暮游下棋。
他立马起身去江望舟住处。
左暮游紧跟在他后面。
两人到的时候住处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闻春尽看着更着急了,大声吼到,“都围在这儿干什么?没事干是不是?”
一句话,让弟子们纷纷散开,离开了江望舟的住处。
但是是真的离开了吗?
那不可能,肯定还有几个不怕事儿的躲在暗处看热闹。
左暮游从院子里的花上摘了几片叶子,随手一扔,叶子箭似的飞出去定在几个不怕事儿的人面前的地上。
几人怕了,几人跑了。
闻春尽走上前,问楚沉他们是怎么回事。
楚沉他们也不知道,就说江望舟房间里很臭,然后现在楼长老将这个房间隔离起来了,但听到白弦说算到江望舟没什么危险时,他还是松了口气。
别人信不过,白弦是可以信的。
左暮游也松了一口气,要是真因为给他找蛇出了什么事儿,他才是真的自责。
至于门里什么情况,他们都不知道,便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静静等待。
闻春尽看着左暮游也坐了下来,脑袋上一个“?”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他跟左暮游挺熟,但好像左暮游跟江望舟不怎么熟才对啊?
楚沉白弦等在这儿他能理解,在鹤宁村之前他们关系就不错,在经历过了鹤宁村的事,大家肯定更熟稔了。
但左暮游,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左暮游跟江望舟有什么交集。
“你不回去吗?”闻春尽问,白弦和楚沉也转过头来看着他。
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左暮游没有将蛇的事告诉给任何人,他们不知道他跟江望舟发生过什么事。
“我就是想看江兄是什么情况。”他平静地说。
“……”闻春尽明显没信,他能有这么好心?
“大家都是同门兄弟,互相关心一下也没什么不对吧?”左暮游无奈道。
“嗯,没有。”
四人沉默下来。
门外一片沉默,门内一片混乱。
“师侄啊,你怎么了?”
“哎呦,怎么这么臭?”
“师侄你要不先洗个澡?”
“……”
听秋至一到江望舟房间,就知道这是他的药惹出来的事儿。
本以为他在源山用,到门派臭味就散的差不多了,却没想到到门派还这么臭,难道他是在门派吃的?
没理由啊?
林修竹询问了江望舟他们在源山发生了什么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把中毒前的事说了个大概,其他一律不知。
“咳咳,”听秋至咳了两声,“你这没事,这臭味过两天就散了。”
所有人眼光都聚集到了听秋至身上,看的听秋至十分不自在,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他的药惹出来的。
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听秋至自己解释了一通,没把故意想捉弄江望舟说出来。
“你啊你,就不能给他点其他有用的药吗?”林修竹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乌龙。
他心里也门清,听秋至就是想捉弄一下江师侄,毕竟被别人吐了一身还是挺隔应的。
“你怎么还跟小孩计较啊?”玉风时笑了笑。
听秋至:“……”
“你想个办法,让他的药效快点过。”楼空尘说到了正事上。
“这个过几天就好了……”听秋至抬头望天花板。
“没有解药?”楼空尘眼睛一眯。
“……嗯…额…”
“师弟你好样的。”楼空尘拍了拍听秋至的脑袋。
听秋至顿时寒意布满全身。